2003年4月25日,北京某生物实验室
"阮博士!央视的记者来了!"
阮甜正趴在显微镜前观察病毒样本,差点被这嗓子吓得手抖。她抬头,看见实验室的小助理兴奋地冲进来,手里还举着个梳子:"台里说要拍您几个镜头,您快整理下头发!"
阮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丸子头——三天没洗,己经油得能炒菜了。
"现在?"她指着培养箱,"这批样本再有两小时就出结果了......"
"所长说必须配合宣传!"小助理压低声音,"听说杨利伟的航天团队也在看这次报道。"
阮甜的手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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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演播室灯光下
"所以您团队是如何在短期内取得突破的?"女记者把话筒递过来,笑容标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阮甜盯着黑洞洞的镜头,后背首冒汗。她总不能说"因为我是重生的,上辈子研究过类似病毒"吧?
"呃......主要是团队协作。"她战术性咳嗽,"还有......老陈醋。"
"老陈醋?"记者懵了。
"对!"阮甜一本正经胡扯,"山西老陈醋里的醋酸杆菌给了我们灵感。"
监控室里,所长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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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7:00,全国观众准时收看新闻联播
"我国科学家在非典疫苗研发中取得重大突破......"
阮甜和同事们挤在食堂,盯着吊顶电视。当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整个食堂爆发出欢呼。
"快看!阮博士上电视啦!"
"这打光显得我脸好方......"阮甜小声嘀咕,突然瞪大眼睛——在新闻画面的角落里,一只戴白手套的手正搭在实验柜门上!
她的金属小指猛地一颤。
"怎么了?"同事问。
"没事。"阮甜强装镇定,"就是......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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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30,秘密视频时间
"你绝对猜不到今天发生了什么!"阮甜刚连通就噼里啪啦倒豆子,"我上新闻联播了!虽然像个呆子......"
屏幕那头的顾野正在吃泡面,闻言呛得首咳嗽:"等等,重播几点?我让整个控制中心看!"
"你敢!"阮甜抓起枕头作势要砸摄像头,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你们那边有没有戴白手套的工作人员?"
顾野的筷子停在半空:"怎么突然问这个?"
阮甜把新闻画面的事说了。顾野的表情逐渐凝重,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个东西——是那个祖传怀表。
"最近它总自己打开。"他举起怀表,表面泛着诡异的蓝光,"昨天发射演练时,里面出现了......"
突然,视频信号剧烈抖动。怀表投射出的全息影像在雪花点中若隐若现:2023年的实验室,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倒在血泊中,胸口别着"阮甜"的工牌。
两人同时僵住。
"那不是我。"阮甜声音发颤,"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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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实验室警报大作
阮甜从值班室冲出来时,整个走廊红光闪烁。
"三号样本库被盗!"保安大喊。
她奔向自己的工作站——抽屉被撬开,里面空空如也。所有关于病毒变异的笔记,连同那个可疑的门禁卡,全都不翼而飞。
墙角监控探头闪着微弱的蓝光。阮甜鬼使神差地抬头,在镜头的反光里,她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个穿防护服的人影——
右手戴着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