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那件事后苏酒就单方面进入了冷战状态,家里没人,公司不去,信息也不回。
姜怀羽自知做错事,想道歉但是却找不到人,无奈到甚至连姜雪芙都问了。
[姜雪芙:?你们吵架了?]
光是隔着手机屏幕姜怀羽几乎都能想象的到她幸灾乐祸的语气。
自己真是昏了头,竟然想到找她问小酒的下落。
[姜怀羽:没事。]
[姜雪芙:别呀,跟我说说嘛,万一我知道呢?]
[姜怀羽:你知道?]
[姜雪芙:除非你跟我吃饭~]
姜怀羽皱了皱眉,虽然知道这或许是她一个狡猾的圈套,但他还是答应了。
餐厅里。
好不容易等到姜雪芙慢悠悠地吃完饭,姜怀羽目光复杂地盯着女人娇纯美绝的脸,好一会儿才问:“小酒呢?”
“这还不简单。”吃饱喝足又得知苏酒吵架的消息,姜雪芙开心的不行。
她起身坐到姜怀羽旁边的位子上,打开手机整个人靠了过去,然后“咔嚓”一声,拍了张两人的合照。
速度快到男人都没反应过发生了什么就结束了。
“你拍照干什么?”
“拍照帮你找小酒啊。”
姜雪芙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手机上操作些什么。
“哦对了,照片我也发了你一份,免得你看不到我的时候太想我。”
“也?”姜怀羽敏锐察觉到了她话里的这个字,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叮咚”“叮咚”“叮咚”
手机忽然响起三下微信提示音。
姜怀羽打开一看,第一条是姜雪芙发的刚刚的照片,不过他没有打开看,因为剩下的两条消息都是苏酒发的。
一大段分手信息以及一张图片。
匆匆把消息看完后姜怀羽脸色一变,顾不得对面一脸看戏的女人就拿起西服外套大步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用手机拨着苏酒的电话。
电话没打通,他只能发微信语音。
“小酒,你是不是看到了姜雪芙发给你的照片了,那是她突然拍的,我压根没反应过来,别分手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或者你实在生气的话就骂我,我任你骂好不好?”
苏酒还是没有回他,等他开车赶到苏酒在外面租的公寓的时候,里面属于他的东西己经全都被打包好了放在一起。
姜怀羽看着沙发上的女人,哑声道:“苏酒,你想清楚了吗?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误会,你就要和我分手?”
苏酒刚刚才大哭过一场,此刻眼眶通红,但她还是强撑着心里的难过与委屈,不让眼泪在他面前掉落。
“我从没有误会过你们,我也相信你,但是你扪心自问姜怀羽,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你真的没有对她动过心吗?”
“你到底是真的厌恶她,还是因为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她?”
“那些反常的情绪早就暴露了你的内心,下意识的动作也不会骗人,我太了解你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我们最后会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连朋友都做不成。”
高中时她曾因为陆之言而深深沉溺在失恋的痛苦之中,后来遇到了姜怀羽才慢慢走了出来。
她把在苏家遭遇的一切以及姜雪芙从小到大欺负过她的事情全都对姜怀羽讲了出来。
然后她就拥有了第一个朋友,会跟她一起讨厌姜雪芙的朋友。
后来在那场元旦晚会上,也是因为他,她才有勇气上台,才有勇气在琴弦断掉后转头去弹了钢琴。
只能说走到今天这一步,时也命也,她不怪他。
从苏酒家出来后,姜怀羽随便找了家酒吧。
光怪陆离的灯光一闪一闪,舞池里男女随着音乐尽情摇摆身体,释放压力。
姜怀羽点了酒后独自一人坐在卡座上,思绪放空,在热闹嘈杂的环境里开始回忆起和苏酒相处过的一点一滴。
然而回忆的最后,出现的是另一张他又恨又爱的脸。
他猛地灌了一杯酒,冰凉的液体入喉带着淡淡的苦涩,首到现在他才想起姜雪芙发给他的那张照片,也就是害的他和苏酒分手的罪魁祸首。
照片里男女亲密地坐在一起,女人看着镜头,笑的甜蜜开心。
男人则是下意识转过头,似乎不想跟女人有任何牵扯。
然而那通红的耳尖以及不自觉微微勾起的唇角却暴露了他真实的内心。
苏酒说的对,他确实是一个胆小鬼,用表面的厌恶来掩盖更深层次的喜欢。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姜怀羽自己也说不清了。
明明,最开始真的是讨厌她的啊···
他靠在卡座靠背上,抬起手用小臂遮住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忽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姜怀羽拿起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在和姜雪芙的对话框里删删减减打了几个字:在干嘛?
信息显示发出未成功且后面还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他被删除了?
他皱着眉,又重新加了一遍好友。
那边很快就拒绝了,随着拒绝而来的还有一句话:“滚,她不是你能觊觎的。”
占有意味十足的一句话,很明显是一个男人发的,或许就是她的男朋友。
姜怀羽苦涩的笑了笑,没有再执着于此。
他明白大梦一场,是时候该醒了。
·
而被他想着的姜雪芙此时正被男人亲密无间地牢牢压在床上,她眼睁睁地看着陆之言拿过她的手机,却因为动弹不得没有丝毫办法。
“陆之言你混蛋!”
陆之言动了动腰,姜雪芙刚刚还算坚定的声音立刻就软了下去:“嗯~你别,别这样~”
女人软软地撒娇,希望男人能继续动一动,这样不上不下的太折磨人了。
然而男人越看她的手机,脸色就愈发铁青。
最后陆之言低下头,大掌在女人的泄愤似的拍了两下,说话间颇有些咬牙切齿:“姜雪芙,你说的想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只是觉得好玩,又没有真的喜欢他。”姜雪芙雪白的双臂搂住男人的宽阔的脊背,凑上去分别在他喉结和锁骨上亲了亲:“老公动一动嘛~都半个月没见了,很想老公的。”
真是妖精!陆之言喉结上下滚动,眼里的愈加深邃危险。
既然这么爱玩,就先罚她三天下不了床,让她没有时间去勾搭别人。
这次他的力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情到浓处时,男人偏执又深情的轻咬女人耳垂,低语:“芙芙,我是你的,永远不许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