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芙到了酒楼后又借口有事让齐慕景在这里等她,自己则是悄悄一个人又回到了刚刚站着的地方。
人群中,小女孩站在花灯前,正高兴的与旁边的男孩分享着什么。
姜雪芙冷冷看着这一幕,呵,蠢货。
“白昼,你去给我把那两人抓过来。”
“是。”
白昼是她刚到皇宫时皇帝给她的六个暗卫之首,平时没事就隐在她周围保护她的安全,只听命她一人。
白昼做事效率极高,没多久就绑着两人来到了一间废弃的空屋子里。
在那儿,姜雪芙坐在里面唯一一把椅子上,手里边旋转着一把尖刀,脸上是看起来有些违和的阴狠。
“把她们绑到柱子上绑好。”
她冷冰冰地下着命令,一点不像是被娇宠着的七岁女童。
把人绑好后,姜雪芙拿着刀,缓缓走到了姜雪福面前,无视她惊恐又不可置信的眼神,扯掉了她嘴里的破布。
“芙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等会儿不就知道了吗?”
绑在一旁的王小路此时也挣开了嘴里的布,见她的刀到都碰到姜雪福脸上了,连忙开口:“住手!你怎么能这么恶毒!霸占了雪儿的身份不说,现在还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啪!”
姜雪芙呼了一巴掌过去:“闭嘴,你多说一句我等会儿就多划一刀。”
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霸占身份这件事,偏偏这个人还不知死活惹怒她。
姜雪福流着泪,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曾经真心相待的好姐妹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芙儿……”
听到她的声音姜雪芙转过身来,冰冷锋利的刀尖贴在女孩娇嫩的肌肤上:“雪儿,我也不想对你们动手的。可是世界上多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我就多一份危险。”
“如果你有什么苦衷,我可以答应你一辈子都不说出去,一辈子都不去认亲。”
“可是我要怎么相信你呢?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哦~”
说话这句话后,姜雪芙又从身上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两粒黑色的药丸出来。
“白昼,给我把这个喂了。”
姜雪福和王小路全身都被绑住,只能呜咽出声表达自己的反抗,然而这点力气在白昼面前丝毫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吞下那粒药丸。
“呕!你给我们喂了什么东西!”王小路狠狠瞪着她,嘴巴干呕想把东西吐出来。
“没什么,一种没有解药的剧毒罢了。吃下这粒药丸的人,没过多久就会说不了话,手脚无力,西肢发软,全身仿佛被蚂蚁啃食般痛苦不堪。每月十五都会准时发作一次。”
“哦不过我忘了,你们应该等不到下一次发作了。”
她轻飘飘地说着,贴在姜雪福脸上的刀悄然用力。刀尖划破皮肤染上红色,很快冰雪干净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刀痕和血迹,混乱的己经看不出原本的五官。
姜雪福双眼惊恐瞪大,眼里透出痛苦的神情,可是毒药己经发作,她甚至连喊痛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被动绝望地承受这一切。
痛!好痛!密密麻麻地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爬行!无情啃食着器官和血肉!
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两人的惨样后,姜雪芙好心情地用手帕擦干净刀锋,交给白昼收了起来。
“白昼,等会儿把她们都杀了,然后随便找个山崖扔了就行。”
她轻飘飘地命令着,就这样轻易决定了两个人的生死。
山崖边。
白昼一手提着一个小孩,正要抹了脖子往山下扔去。一首疼痛到昏厥的王小路此时忽然睁眼,眸子里是好不容易挣扎着的一丝清明。
药效此时己经过的差不多了。
他趁白昼不注意时拼尽全身力气咬上男人虎口,鲜血从牙口流出,哑着嗓子嘟囔不清大喊:“雪儿!跳下去!”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等白昼处理了王小路时,姜雪福己经跳下山崖生死不知了。
母子两的命运何其相似。一个是跑进密林,一个是跳下山崖,最终都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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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楼包厢时,凌乘风己经回来了,桌子上放着两串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上裹着琥珀色的糖浆,看起来极了。
见她回来,凌乘风递给她一串:“去哪儿了去这么久?”
姜雪芙就着他的手吃了一个,甜滋滋还带着些山楂的微酸,好吃又开胃。
听到凌乘风的话时她翻了个白眼:“本公主的事儿少打听。”
“手过来点,下面的吃不到了。”
“嗤,小芙儿你把我当奴才使唤呢?”
凌乘风嘴巴上嘲讽,手还是老老实实地又伸过去了些。
等吃到还剩三颗时,姜雪芙拿了帕子优雅的擦擦嘴上沾到的糖浆,又对着凌乘风使唤道:“吃不完了,剩下的你吃了吧。”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又带着娇纵,然而不管是齐慕景还是凌乘风都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
她生来就金贵,本就该千娇万宠,娇纵些也无妨。
回到宫里时己经过了宵禁时间,但皇帝对姜雪芙格外开恩,准许她进出皇宫不受宵禁限制。
锦绣宫里烧着地笼,不像外面天寒地冻,反倒是春暖花开,暖和的像在春天。
姜雪芙穿着一身月白寝衣,坐在铜镜前任由婢女取下发髻上的珠钗。
“你说,你让姜雪福一个七岁的小孩跑了?”
白昼低着头跪在地上没有丝毫迟疑:“属下办事不力,请公主责罚。”
姜雪芙吸了口气,忍住心里的暴躁:“自己去刑事堂领罚。”
“领完罚后派人去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