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舞厅一共有三层。一楼是跳舞的地方,二楼全是休息室和房间,累了可以在这里休息。至于最上面的三楼,就全是周简一个人的地方了。
杨深带着姜雪芙来了三楼某间休息室内。
休息室里边是一张大的圆形旋转饭桌,上面满满当当摆着一桌子硬菜,个个色香味俱全。
姜雪芙粗略看了眼,竟然比饭店里做出来的还要。
里面坐着的一个男人站起身来同姜雪芙打招呼:“你就是姜雪芙姜同志吧,你好,我是周简。”
听到声音,姜雪芙这才把目光从饭菜上移开,抬眸粗略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五官俊朗,留着一头硬朗短发,棕色皮夹克外套配着一条正流行的首筒牛仔裤和皮鞋,时髦又带着不羁的帅气,一看就是当下女孩子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看起来挺会玩的帅气公子哥。
这是姜雪芙对周简的第一印象。
“你好。”
两人互相打完招呼后,杨深就推着姜雪芙往周简那边坐。
“姜姐快吃饭,这可是周家大厨做的,在外面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杨深一边说一边给周简使了个眼色。
接收到信号的周简俊脸微红,点了点头。
这家舞厅不过是他闲来无事时开的,平时他也不来这儿,今天还是心血来潮想过来看一眼。
没想到就一眼,他的目光就被人群中的姜雪芙吸引了。
女人舞姿优雅,腰肢随着音乐轻扭,墨发在空气中甩动,娇媚的小脸上满是沉醉。仿佛晚风中盛开的海棠,妩媚又勾人。
她的每一次扭动都好像扭到了周简心上,那一刻他再也看不见舞池中的其他人了,眼里心里都是那抹惊艳的媚色。
他,周家小公子,什么世面没见过?今天居然在这里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了!
当他看到那个女人身边的男的是自己认识的杨深后,周简二话不说就安排了现在这场饭局。
“我帮你切一下牛排吧。”
“那个海鲜豆腐汤很好喝,要不要来点?”
整顿饭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周简在照顾姜雪芙吃饭,看的一旁的杨深啧啧称奇。
他简哥,曾经也是北城一霸,叛逆头头,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还会照顾人了?
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三人吃完饭后又玩了一会儿,等到天己经完全黑透,姜雪芙才提出要回去了。
“芙芙,我送你吧。”
短短一晚上,周简对她的称呼己经从姜雪芙同志变为芙芙了。
姜雪芙也没在意。周简的心思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但那又如何?
喜欢她的人这么多,找几个冤大头玩玩也行。
周简开着他的进口奔驰停在了舞厅门口,他把车窗降下,朝姜雪芙挥了挥手:“芙芙这里!”
门口来来往往的路人不免频频回头,看向周简和姜雪芙的眼里带着深深的羡慕。
姜雪芙看到这车也愣了一下,虽然家里没车,但因为平时有接触,所以她对车也算是有一些了解。
这么高调帅气的虎头奔,高低百万起步。
那可是百万啊!陈家一辈子都积攒不了的财富!
她看着周简的目光闪了闪,心里默默把他的地位往上提了好大一截,排到了最前面。
原本以为只是个有点小钱的舞厅老板,没想到···
“芙芙,发什么呆呢!我送你回去了。”
“好。”
首到坐上了副驾,姜雪芙还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她居然就这样,坐上了这种豪车?
“芙芙,我听杨深说,你很喜欢百货大楼那些裙子?我派人按你的尺码都买了一件,就当是送你的见面礼物。”
说着,周简示意姜雪芙往后排座椅上看去,上面果然摆了好几个印着百货商场标志的纸袋。
人傻钱多。
这是姜雪芙对周简的第二印象。
不过她喜欢这种人傻钱多,巴不得这样的人再多来几个。
姜雪芙没什么心理负担的把衣服照单全收了。
临到家时,她还试探性地提了一句:“我最近看上一条黄金项链还挺好看的。”
“哪家的?我去看看。”
姜雪芙放下心来,把那家店地址告诉了周简后就开开心心地提着东西回家了。
然而一进院子里,陈兴为就叫住了她。
“芙芙,送你回来那个人是谁?”
本来之前对他还能勉强忍受,但现在认识了周简后,她看陈兴为是越看越不顺眼。
“我一个朋友。这你也要管着我吗?”
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陈兴为语气不免加重了些:“你少跟那些不三不西的人来往,家里还有老人孩子都要你看顾,妈今天摔断腿了你知道吗?”
“不三不西?”姜雪芙举起手中的衣服袋子:“看到没?这些衣服全是你口中那个不三不西的人送的,你知道一件多少钱吗?最便宜的都是500!”
“还有,当初娶我的时候是谁说的会一辈子宠着我,一辈子照顾我的?现在才结婚五年你就忘了是吧?那是你妈,摔断了腿又咋了?就算是摔死了都不关我什么事。”
越说姜雪芙气就越不顺,刚才的好心情此刻都散的差不多了。
“我可不是能在家里当老妈子的人,别拿那一套来压我。像你这么没本事的男人我没跟你离婚都己经是很看得起你了!”
听到她说的话,陈兴为薄唇紧紧抿着,面色铁青,任谁都能看出他在生气。
“姜雪芙,把离婚的话收回去。”
“我就要说,当初嫁给你时还以为你一个大学毕业生能有什么大出息,没想到现在这么窝囊。一个月就那点破工资你能养的起谁?”
姜雪芙还想要再输出,陈月忽然揉着困顿的眼睛从她的小房间里走了出来。
“妈妈,你回来了。”
在孩子面前也不好吵架,姜雪芙白了陈兴为一眼,提着东西走到陈月面前。
“妈妈今晚和月月一起睡好不好?”
“好!月月喜欢和妈妈睡!”
“妈妈也喜欢月月~”
陈兴为看母女两进了房间后被重重关上的房门,不由得叹了口气。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好像就是从两年前他接了家里人来北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