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18日晚,八层别墅的卧室里暖意融融。中央空调送来的暖风拂过窗棂,将月光筛成细碎的银箔洒在波斯地毯上。童浩林褪去笔挺的西装,只着一件白色真丝睡衣,慵懒地倚在床头,看着苏婉婷从浴室走出。她的长发半干未干,发梢还坠着晶莹的水珠,米白色的睡裙勾勒出温婉的曲线,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又在想工作?”苏婉婷将吹风机放在梳妆台上,瞥见丈夫膝头摊开的星宁集团季度财报。童浩林随手将文件放在床头柜,长臂一揽,将妻子拽入怀中:“再重要的事,也比不上抱着我的宝贝。”他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嗯,还是这么甜。”
苏婉婷脸颊泛起红晕,伸手轻轻捶他胸膛:“都多大年纪了,还没个正经。”话虽如此,却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整天操持家务的疲惫似乎都烟消云散。童浩林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婉婷,如果我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你会怎么样?”
话音未落,苏婉婷猛地抬头,杏眼圆睁:“童浩林!你什么意思?”见她当真要生气,童浩林连忙笑着将人搂紧,下巴抵在她发顶:“逗你呢!我这辈子就栽在你手里了,别人再好,哪有我家婉婷半分温柔?”他扳过她的脸,指腹轻轻着她眼角的细纹,“你看,这些都是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是任何小姑娘都比不了的。”
苏婉婷这才反应过来是玩笑,却仍佯装恼怒:“哼,算你识相。”她想起两人年少时的点点滴滴——村口榕树下的追逐,创业初期挤在出租屋里分食一碗阳春面,女儿出生时童浩林紧张到差点晕倒的模样。那些清贫却温暖的日子,远比现在的万贯家财珍贵。
“说真的,”童浩林突然认真起来,将苏婉婷的手放在心口,“这些年多亏有你。我在外面拼事业,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照顾老人、教育女儿,还抽空帮村里的留守妇女创业。”他想起前几天看到的新闻,共富村的妇女互助合作社在苏婉婷的推动下,带动了三百多名村民就业,“你才是共富村真正的功臣。”
苏婉婷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对了,女儿今天说文创店的‘大唐丝路’系列卖爆了,还有欧洲的博物馆想合作办展览。”童浩林闻言笑逐颜开:“不愧是我们的女儿,有胆识!”他突然想起什么,翻身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差点忘了,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盒子里躺着一条翡翠项链,冰种的质地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雕工细腻的莲花吊坠正是苏婉婷最爱的款式。“上周去缅甸谈翡翠矿合作,一眼就看中了这块料子。”童浩林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就像第一次在村头见到你,惊鸿一瞥,再难忘怀。”
苏婉婷抚摸着温润的翡翠,眼眶微微。她想起创业最艰难的那段日子,童浩林为了拉投资西处碰壁,回家却总强装笑脸。有次暴雨天,他浑身湿透地冲进家门,怀里却紧紧护着给她买的桂花糕。“那时候日子苦,你总说等赚了钱,要给我买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她抬头望着丈夫,“现在你做到了。”
童浩林将她搂得更紧,声音低沉:“可我最庆幸的,是无论贫穷富贵,你始终在我身边。”窗外,共富村的夜色璀璨,星宁集团总部大楼的霓虹与家家户户的灯火交相辉映。但在这方小小的卧室里,时光仿佛静止,只剩下两人绵长的呼吸和跳动的心。
“对了,”苏婉婷突然想起什么,从枕头下抽出一份文件,“村委会打算扩建养老院,我想牵头捐笔钱。村里的老人们辛苦了一辈子,该享享清福了。”童浩林接过文件浏览,毫不犹豫地签下名字:“明天就让星宁集团的慈善基金对接,不仅要建养老院,还要配套医疗中心和文化活动室。”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谈论着村里的新规划、女儿的事业、即将到来的春节。童浩林说起白天华西村书记来访的趣事,苏婉婷听得首乐:“你啊,把《孙子兵法》都用到村子发展上了。”说着,她轻轻哼起闽南童谣,那是儿时母亲常唱的曲子,如今又成了哄女儿入睡的摇篮曲。
不知过了多久,童浩林低头一看,苏婉婷己经沉沉睡去,睫毛在脸颊投下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小心地为她掖好被角,望着床头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少年少女青涩懵懂,却坚定地牵着彼此的手。二十多年过去,岁月改变了容颜,却让爱意愈发醇厚。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喃喃自语:“婉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只要你。”窗外,新年的钟声似乎己经在远处响起,共富村的故事仍在继续,而属于他们的浪漫,永远是最温暖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