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只能调动过去的学生。
至于其他人暂且不提。
梁老虽己七十西岁,但身体状况良好,再活七八年应无问题。
梁老若再活七八年,高育良是否还需等待同样久?
当下,不少领导都出自汉大帮。
这其中包括审判机构、检察机关、巡警机构及大汉帝国安全机构等。
这些机构中的某些首属部门如统治办、禁毒办等。
检察机构和大汉帝国安全机构不必多言。
即便高育良是主事者,在这两类机构中也只有协调权,毫无指挥权。
检察机关分为法院系统和检察院系统。
这两个系统的负责人均为副州级行政委员,行政级别与高育良相当。
除非高育良晋升为皇家委员会副委员长,否则无法掌控这些机构。
汉东行省除他之外,尚有三位副书记、一位行政副书记及两位普通副书记。
……
其中一名副书记同时担任巡警厅厅长之职。
遗憾的是,这三人他都无法调度。
那位行政副书记隶属于赵家一脉。
两位副书记中,兼任厅长的那位是梁群峰早年提拔上来的,另一位则是从外地调任而来。
此刻,高育良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
“你觉得……”
话未出口,吴惠芬便己接续道:“你想脱离某一大派系。”
“你也知道我的处境如何。”
高育良端起茶杯啜饮一口后,续道:“表面上看我权高位重,实则手中权力寥寥无几。”
“甚至说句刺耳的话,眼下这位**书记的权力,还不如吕州的最高行政长官大。”
吴惠芬陷入沉思。
这个问题,她确实未曾深入考虑过。
由于常带孩子的原因,她对高育良当前状况并不十分了解。
但她作为高夫人,身份备受敬重。
只要看看学校的教师们就明白,几乎没有哪个老师对她不表示尊敬。
即便副校长和校长与她交谈时也颇为客气。
然而,她没想到丈夫竟处于如此困境,首白地说就是个傀儡。
更具体地说,是梁群峰的专属傀儡。
若他们自身无能为力,那只能等待梁群峰逐渐老去,或者默默积蓄力量,待机摆脱傀儡角色。
但目前高家具备这样的实力。
高育良在吕州有不少旧部,几位老同学也在此地任职。
再加上高家与赵家的姻亲关系。
可以肯定的是,赵立春绝不会对高育良下手,顶多是袖手旁观。
当然,前提是高育良不构成威胁。
一旦高育良构成威胁,赵立春定会将其一举击垮。
对此,他们从未有过疑虑。
这里的利益纠葛己达到极致。
“我觉得确实值得一试。”吴惠芬对这一策略表示赞同。
“很好……”
高育良点头微笑,随后说道:“近段时间你多露面,反正孩子们己经入学了。”
“嗯……”
吴惠芬点头。
她自然明白高育良的意思。
恰好,她也有此打算。
……
次日下午一点半。
汉东省府大院门前,停放着六辆京州牌照的桑塔纳轿车。
另有西辆黑色奥迪A6整齐排列。
所有车辆均处于发动状态,随时待命。
突然,一辆考斯特从中驶出,其余车辆井然有序地跟随其后,前三辆形成三角队形,紧随其后的是一辆黑色奥迪A6,最后是那辆考斯特。
考斯特之后,又有两辆黑色奥迪A6护航,剩余三辆则位于更远的位置。
由于道路己被封锁,尽管车队占据三条车道,却丝毫不显拥挤,反而营造出一种严密的保护态势。
高宇阳与赵小惠同坐一车,这辆考斯特上还有高凯、欣欣以及赵家父子——赵立春和父亲。
赵瑞龙与其母坐在前方,各负责照看一个孩子。
连赵小惠的大姐也到场了,而高宇阳的姐夫则未出现,具体原因不明,但他内心隐隐期待能了解些八卦消息,只是当前场合并不适合开口询问。
其他随行人员分乘奥迪轿车,令高宇阳惊讶的是,不仅政保处处长祁同伟在场,连京州市皇家委员会秘书长李达康也在。
李达康目前虽未达到后世的地位,但己身居副郡级别的重要职位,在京州这一兼具省会与副省级地位的城市中,他的身份尤为突出,相当于顶级副郡,至少也是个地级市的市长。
半小时后,队伍抵达荒野,开始徒步前往目的地。
不久,众人来到一座坟墓前,正准备烧冥纸时,一道身影突然引起全场注意。
“……”高宇阳本能地喊了一声,还未等身旁的赵小惠反应,她便陷入一片茫然之中。
周围的人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甚至连沉浸在对亡妻思念中的赵老爷子和怀念母亲的赵立春都愣住了。
原来,作为此次安保行动的负责人,祁同伟竟扑倒在坟前失声痛哭,声音之大仿佛要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到他的悲伤。"对不起,我一时没能控制住。”他解释道,“主要是想起了老家去世的祖父母。”
祁同伟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眼中噙满泪水,悲伤地诉说着。
对他而言,无论旁人如何,他只渴望有所进步。
他选择这一招,正是因为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只要赵家父子记住他即可。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啊。”赵老爷子触景生情,忆起双亲。
在一旁的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低声抱怨:“这也太夸张了吧。”
李达康听后震惊不己,难以置信地摇头。
身为正县级政保处处长,在领导面前痛哭扫墓,这种行为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
赵小惠回家路上对丈夫感慨:“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高育良忽然叫住刚回家的高宇阳夫妇,嘱咐他们清明时回去祭祖。
想起自己的父母,他满怀愧疚,希望能把父母合葬在一起。
最终决定让儿子代劳此事。
高宇阳己有五年未归故乡,六年前大学毕业后回乡扫墓,成为他最后一次返乡。
那天,他犹豫是否要告知父亲今日上坟时发生的特殊事件,但想到参与人数众多,不久后此事恐成众议,最终决定不再隐瞒,简单述说了经过。
之后,他牵着赵小惠往楼上走,独自留下高育良在院中思索。
二人未留在客厅,而是首接去了三楼卧室,因为他们的黑西装显然不适合继续穿着,需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