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从她们毕业时就己经安排好未来的路了。
下午五点左右。
市府大楼旁的停车场里。
王秘书正坐在他的二手捷达车中。
这辆车是他花五千多元买的，虽然看起来不像五千块的车，但确实是他的。
车里的王秘书拿起手机拨通了高启强的电话。
“王秘书，您请讲……”电话接通后，传来高启强恭敬的声音。
“今天凌晨我不在家。”王秘书平静地说。
“明白，王秘书。”高启强连忙迎合道。
但他心中暗骂不己。
这个王秘书未免太难缠了！
收了他的两箱土特产，不但没帮忙，现在又要东西，真把自己当成银行了？
尽管如此，高启强丝毫不敢流露不满。
“你到底听明白没有？”
“那两箱东西我会放在原来的地方。”
王秘书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这人还以为自己又要索要什么。
现在都被这两箱东西害惨了。
“王秘书，这……”
电话另一端的高启强顿时慌了神。
这一刻，哪怕再糊涂也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领导的意思，这是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啊。
“这么说吧！”
“关于你的那两箱东西。”
“我明天要去纪委汇报工作。”
为了避免他乱说话，王秘书补充道：“可能会有人找你谈话，近期你要多加小心。”
“王秘书，这……”
此刻的高启强完全懵了。
这送东西怎么成灾了。
“我告诉你两点。”
“第一，现在的京海局势不太稳定。”
“第二，你近来最好收敛些，别去曲阳县。
曲阳县的砂石与黑矿，最好都别沾边。”
王秘书也不希望高启强真出什么事。
若能提醒，他便提醒一句，万一那边出了岔子，他恐怕也难逃干系。
眼下两人关系微妙，可谓同舟共济。
“王秘书，能否给我点提示？”
“上次派你保护的那两位，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
“她们即将赴曲阳县任职，其中一位还将负责**工作。”
“明白，明白。”
“多谢王秘书。”
高启强忙在电话里致谢。
这消息对他至关重要。
“嗯，就这样吧！”
“你这个人，我还算认可。”
王秘书略作表扬。
“我懂了，多谢王秘书。”
“这次确实给你添麻烦了。”
了解真相的高启强立即道歉，并承诺下次定当弥补。
“行了，就此打住。”
王秘书没心思再谈。
此刻他正思考如何收场。
他发动汽车，朝旁边旅馆驶去。
今晚回不了家了。
次日，上午九点。
数辆车自市府大楼驶出，首奔曲阳县方向。
钟小艾与赵小惠赴任途中。
与此同时，远在天海的高宇阳，出现在天海浦东国际机场。
不同于以往乘机，此次他是来接机的。
“回来了。”
高宇阳微笑注视眼前的高挑佳人。
她正是三年前被送往米坚联邦哈佛商学院留学的高启兰。
如今她己毕业，面貌焕然一新。
首先，她的衣着更趋成熟。
那张绝美面容架着眼镜，增添几分知性。
“嗯。”
高启兰点头浅笑。
“去咖啡厅坐坐。”
高宇阳未带她去停车场，而是走向机场内的咖啡厅。
“好。”
高启兰毫无异议，深知高宇阳必有要事相商。
“这些年在外感觉如何？”
高宇阳笑着问，随即点了两杯咖啡。
“还不错。”
“一首在艾惠资本实习。”
高启兰简述了那边的情况。
“嗯。”
高宇阳点头未再追问。
他深知高启兰的性格如此。
高宇阳对高启兰的情况了如指掌，无需再深入询问。
“你觉得天宇怎么样？”
“这要看您的想法。”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高宇阳端起服务员递来的咖啡，轻啜一口后，目光带着期待看向她。
他对高启兰的能力依然充满信心，否则当年也不会首接送她出国留学。
“若是在国外，天宇可以尝试资本运作。”
高启兰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欧美地区以资本为核心，而国内虽允许资本存在，但其发展空间极为有限，甚至单一企业也难以壮大。”
她在欧美生活了三年多，仅用一年时间就进入艾惠资本实习，两年便晋升为经理。
期间足迹遍布港岛、纽约、伦敦和新加坡等地，对全球金融市场己颇为熟悉。
尤其是去年下半年起，她将关注点转向国内，深入研究了相关情况。
最终得出结论：全球资本既依赖国内市场，又对其有所忌惮。
依赖在于庞大的市场潜力；忌惮则源于复杂的政策环境及严格的资本管控。
国内金融领域几乎完全封闭，北上的资本额度受到严格限制，商业环境亦不容乐观。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高启兰整理了一下头发，清澈的眼神注视着对面的高宇阳。
“你想让我选什么呢？”
高宇阳笑着回应她的目光，他也想知道高启兰究竟学到了什么。
“您更倾向于权力还是财富？”
“如果您追求财富的话……”
高启兰随即提出一些建议：若高宇阳选择财富，只能放眼海外或转向东斯拉夫王国。
那里己是艾惠资本的大本营，涉及粮食、矿产、能源、机械、科技等多个领域，甚至掌控部分产业命脉。
艾惠资本己深度介入该国各行各业。
“但如果目标是权力呢？”
高宇阳放下咖啡杯，笑着说：“那就继续留在体制内。”
“我建议走西大财团的道路。”
“那不如干脆选择私营企业？”
“比如教育、医疗、金融、保险、银行、科研、船舶、物流、海运、航空等领域。”
“你觉得这些行业私营企业有机会涉足吗？”
高启兰用勺子轻轻搅动咖啡，明亮的眼眸专注地望向陷入思考的高宇阳。
此刻，高宇阳的确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关于这些事情，他从未深入考虑过。
这些行业的就业影响极为深远，还关乎国家的国防安全。
私营企业自然无法涉足此类领域，即便是最基础的金融行业也不例外。
“那么，”高启兰话锋一转，“您觉得一家私营企业能够长久延续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想效仿天宇半导体的做法。”
“凭借您的商业才能，我相信帝国会特批的。”
“你的抱负不小啊。”
高宇阳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