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6月19日,西北沙漠边缘的烈日炙烤着大地,沙漠监狱的金属围栏在高温下泛着刺目的白光。赵文远父子被押解下车时,赵天昊还试图用手遮挡阳光,却被狱警粗暴地按住:“少装娇贵,这里没有兰博基尼的遮阳篷!”
监狱内,广播系统传来机械女声:“新犯人赵文远、赵天昊,编号3721、3722,即刻前往食品包装车间报到。”父子俩被换上灰色囚服,领到锈迹斑斑的铁牌,上面刻着冰冷的编号。赵文远望着儿子苍白的脸,突然想起他小时候第一次学走路的模样,而如今,曾经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即将在这黄沙漫天的监狱里开始长达28年的刑期。
食品包装车间内,传送带永不停歇地运转,一箱箱压缩饼干等待封装。赵天昊的手被粗糙的纸箱磨出血泡,身旁的老犯人冷笑道:“这就受不了了?想住单人间、开小灶,得拿命去拼!”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惨叫——一名偷懒的犯人被几名彪形大汉拖进角落,棍棒敲击肉体的闷响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赵文远弯腰捡起掉落的饼干,低声对儿子说:“忍忍,好好表现...”他的话被监工的呵斥打断:“磨蹭什么!今天完不成300箱,晚上睡大通铺!”在监狱的积分系统里,每完成一箱包装能获得1分,1000分可兑换单人间居住权,3000分才能解锁“开小灶”特权,而100分对应1000元工资。
与此同时,监狱外的招聘处排起了长队。“狱警长月薪3.8万,年终奖另算!辅警月薪1.8万,包吃包住还有三室两厅!”招聘海报上的数字让应聘者们热血沸腾。刚毕业的警校生陈阳攥着报名表,对身旁的朋友说:“在这里干两年,首付就有着落了!”
但考核远比想象中严苛。体能测试要求负重20公斤在沙漠中奔跑5公里,理论考试涉及最新的监狱管理智能系统操作,而最后的心理测试,考官会突然播放犯人暴动的血腥视频,观察应聘者的临场反应。“我们要的不是普通狱警,”主考官在宣讲会上强调,“是能掌控2000名穷凶极恶犯人的钢铁卫士。”
新入职的辅警李雯被分配到赵文远所在的监区。第一次巡逻时,她注意到赵天昊偷偷藏了块饼干在袖口。按照规定,这足以让他扣除500分,但看着少年脸上尚未愈合的伤痕,她犹豫了。当晚,李雯在值班日志里写道:“这里不仅是惩罚之地,或许也是救赎之所。”
随着新警员陆续到岗,监狱的管理愈发严格。智能手环实时监测犯人的心率、行动轨迹,一旦出现暴力倾向立即触发警报;无人机每小时进行空中巡查,任何企图越狱的行为都将被扼杀在摇篮中。但严苛的制度下,也藏着温情——表现优异的犯人可以参加“希望课堂”,学习烹饪、电工等技能;每月一次的亲情电话,让铁窗后的人们得以听见家人的声音。
赵文远开始拼命工作,他的工位永远是车间最整洁的,包装的产品零次品率。三个月后,他终于搬进了单人间。站在阳台上看着夕阳,他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对不起...等我出去,我们重新开始。”而赵天昊却依旧桀骜不驯,在一次斗殴中失去了3000分,重新被打回大通铺。当他蜷缩在角落时,赵文远隔着铁栅栏递给他一本《电工基础》:“学点本事,别再浪费时间。”
监狱长办公室内,监控屏幕上显示着各个角落的画面。“这些新警员带来了新气象。”他对前来视察的上级领导说,“上个月,犯人主动申请技能培训的人数增长了40%。”画面切换到招聘处,又一批年轻人正在排队报名。夕阳的余晖洒在“重塑新生”的标语上,为这座沙漠中的监狱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童浩远程查看监狱的运营数据,满意地点头。他深知,这座监狱不仅是惩罚腐败的场所,更是社会公平正义的具象化展示。当赵文远们在铁窗后为了积分日夜劳作,当年轻的警员们为了高薪与理想投身守卫,一场关于救赎与新生的变革,正在这片荒芜的沙漠中悄然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