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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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诗才引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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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作者:
于逸青崖
本章字数:
3476
更新时间:
2025-05-20

晨光穿透雕花窗棂时,醉仙楼己挤满了人。林梦一斜倚在二楼栏杆上,看着楼下文人墨客仰头念诵粉墙上的《炊娘叹》。有老学究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中的《论语》差点被捏皱,他挥舞着书册,唾沫横飞地怒斥这诗是离经叛道之作,“此等妖言,竟公然张贴,成何体统!” 身旁几个同样迂腐的书生随声附和,脸上满是不忿。也有年轻书生击节赞叹,当场挥毫写下和诗,墨汁飞溅间,皆是对《炊娘叹》的推崇与共鸣,“妙哉!这般气魄,真乃诗中佳品!” 更有胆大的女子偷偷撕下一角墙纸藏入袖中,与同伴窃窃私语,眼中闪烁着欣喜与向往,她们躲在角落,小声讨论着诗句中女子的坚韧与不屈。人群中不时传来激烈争论,有人痛斥诗句离经叛道,有人却高声辩驳这是振聋发聩的真言,两种声音在楼阁间碰撞,将气氛搅得愈发炽热。

“好诗!好诗!”爽朗的笑声从楼下传来,林梦一低头,见一位白发老者拄着竹杖,腰间的金龟配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是贺知章!老者鹤发童颜,一袭青衫更显仙风道骨,他仰头望着林梦一,眼中满是赞赏:“在下贺季真,久仰太白兄风采。昨日本官偶然得见《炊娘叹》,字字珠玑,句句泣血,实乃大唐诗坛幸事!” 那声音洪亮,带着对人才的爱惜与欣赏,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林梦一心中一震。历史上贺知章“金龟换酒”的典故在脑海闪过,表面却故作潇洒,抱拳行礼道:“既是季真前辈相邀,李某岂有不从之理?只是不知此番诗会,可有什么特别主题?” 她余光瞥见人群中张硕的门生阴沉着脸离去,那人临走前还狠狠瞪了林梦一一眼,眼神中满是敌意与算计,林梦一知道一场硬仗在所难免。

贺知章抚须大笑,“此次诗会,陛下与贵妃娘娘亦会出席,以文会友,共赏佳作,太白兄只管尽情发挥。” 说罢,邀林梦一同前往芙蓉园。一路上,贺知章与林梦一相谈甚欢,从诗歌创作到人生抱负,贺知章对林梦一的才华赞不绝口,林梦一也从贺知章的言语中感受到这位前辈的豁达与对后辈的提携之心。

三日后,芙蓉园里曲水流觞。林梦一跟着贺知章踏入宴席,立刻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如芒在背。主位上,唐玄宗与杨贵妃对坐,沉香木案上摆满珍馐美酒,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在夜光杯中泛着绯色。杨贵妃肤若凝脂,身着华服,头戴金钗,眉眼间尽是风情;唐玄宗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威严。西周文人墨客身着锦绣,或低声交谈,或等待诗会开始,整个芙蓉园弥漫着一种庄重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

“太白先生请即兴赋诗。”张说突然开口,眼中闪过算计,“就以贵妃娘娘为题,莫要让大家失望。” 他身旁的门生们交头接耳,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显然等着看林梦一的笑话。张说更是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挑衅,仿佛己经预见林梦一的狼狈。

林梦一端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映着杨贵妃鬓边的牡丹。她余光瞥见杨贵妃指尖缠绕着丝帕,似在期待又似在担忧。深吸一口气,林梦一开口:“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诗句甫出,众人齐声赞叹,这两句诗将杨贵妃的美貌描绘得淋漓尽致,如诗如画。然而,她话锋一转:“胭脂亦可染山河,何必只作画眉墨!女子若得青云志,不输须眉半分功!”

全场哗然。张说猛地起身,胡须因愤怒而颤抖:“大胆狂徒!《女诫》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这分明是妖言惑众!” 他拍案而起,怒目圆睁,手指着林梦一,仿佛林梦一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其他保守派文人也纷纷指责,现场一片混乱。

“张大人怕是记错了。”林梦一从容打断,缓步走到殿前,“班昭在《女诫》中亦言‘谦让恭敬,先人后己’,难道治国安邦不需要这般品德?武则天女皇临朝称制,开创殿试制度,难道不是女子之才的明证?还有平阳昭公主,率娘子军为大唐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冼夫人保境安民,被尊为‘岭南圣母’……这些女子,哪一个不是巾帼英雄?陛下治下的大唐,西海升平,正是广纳贤才之时,又何必拘泥于性别?” 她字字铿锵,有理有据,眼神坚定地扫视全场。

唐玄宗抚掌大笑:“李白所言,朕深以为然。即日起,将其诗作录入《全唐诗》。” 贵妃也微微颔首,眼中带着欣赏。然而,当林梦一离开芙蓉园时,暗处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张说的门生将她的诗句逐字抄下,在末尾批注“大逆不道”,眼中闪着阴鸷的光。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成型,而林梦一却不知道,自己己经在不知不觉间,站在了风口浪尖,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向她袭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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