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16日,吉隆坡的阳光穿透落地窗,在书房的波斯地毯上投下斑驳光影。赵瑞龙转动着真皮座椅,电脑屏幕亮起时,祁同伟疲惫的面容出现在视频画面中。这位公安厅厅长的领带歪斜,袖口沾着咖啡渍,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官场交锋。
“祁哥,最近汉东的风浪不小吧?”赵瑞龙指尖敲击着桌面,身后书架上的《孙子兵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祁同伟苦笑一声,揉了揉太阳穴:“高育良那老东西还在负隅顽抗,沙瑞金己经成立专项调查组,我这边天天被纪委叫去问话。”他突然目光锐利,“赵公子,你上次说的‘后手’,到底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祁哥稍安勿躁。”赵瑞龙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推送到共享界面,“先看看这个——澳城合法博彩产业分布图。”随着鼠标滑动,屏幕上呈现出密密麻麻的赌场、线上平台与监管机构,“我在澳门有位故交,何老爷子,掌控着澳城三分之一的博彩业。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在澳洲注册一家科技博彩公司,完全合法合规。”
祁同伟猛地坐首身子,镜片后的眼睛闪过贪婪的光芒:“赵瑞龙,你疯了?博彩业在大陆是红线,我现在这个位置......”
“所以才要未雨绸缪。”赵瑞龙打断他,调出澳大利亚博彩管理局的官方文件,“澳洲的线上博彩牌照审核严格,但只要满足技术合规、资金透明等条件,完全可以拿到合法资质。你看这家‘星耀科技’,背后真正的控股人是东南亚某皇室成员,但表面上不过是家普通的游戏开发公司。”
他起身走到巨大的世界地图前,激光笔指向悉尼:“我们的公司主打区块链加密博彩,所有交易记录上链,连FBI都查不出资金流向。何老爷子会提供客源与渠道,而你,祁厅长——”赵瑞龙突然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辞去公职,以技术顾问的身份加入。”
视频那头的祁同伟呼吸急促,喉结上下滚动:“你是说,我辞职后......”
“一年的利润,比你当一辈子厅长都多。”赵瑞龙重新坐下,调出模拟财务报表,“初期投入五千万澳元,三年后预计年营收突破二十亿。而且,所有收益通过离岸信托运作,就算沙瑞金想查,也只能查到空壳公司。”
祁同伟沉默良久,突然冷笑:“赵瑞龙,你倒是把后路都给我想好了。但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公司做大了,你卸磨杀驴怎么办?”
“因为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赵瑞龙打开保险箱,取出两份股权协议,“你看,星耀科技49%的股份在你名下,不过由我代为持有。等公司上市那天,这些股份会通过开曼群岛的信托基金,首接转入你指定的账户。”他推了推眼镜,“另外,我会把澳洲总经美惠子的联系方式给你。她的家族在岛国政商界根深蒂固,足以震慑任何想动你的人。”
祁同伟的手指无意识地着下巴,这是他权衡利弊时的习惯性动作。赵瑞龙见状,继续加码:“祁哥,你以为高育良倒台后,沙瑞金会放过你?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布局。我甚至可以安排你儿子去A国留学,所有费用由公司承担。”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溃了祁同伟的心理防线。他想起儿子在贵族学校被同学嘲笑“父亲是贪官”的场景,想起梁璐日渐憔悴的面容。权力带来的荣耀正在消散,而赵瑞龙描绘的财富蓝图,却如此真实。
“好!我答应你。”祁同伟咬牙道,“但我要先看到澳洲的营业执照,还要和何老爷子通个电话。”
“爽快!”赵瑞龙立即拨通加密电话,画面中出现一位戴着翡翠扳指的老者,正是澳城地下教父何老爷子。老人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祁厅长放心,在我地盘上,没人敢动我的合作伙伴。”
挂断电话后,赵瑞龙调出一个加密聊天窗口,将美惠子的联系方式发送给祁同伟:“她会帮你办理移民手续,最快下个月就能拿到澳洲绿卡。对了,大卫杜夫家族在悉尼有座庄园,你可以先在那里落脚。”
祁同伟盯着屏幕,突然笑出声来:“赵瑞龙,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说吧,除了博彩公司,你还在谋划什么?”
“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赵瑞龙示意助理推来一个文件箱,里面装满了汉东各企业的股权架构图,“山水集团只是第一步。我要让汉东的政商两界,彻底换个活法。祁哥,你愿意当这个变革者吗?”
夕阳西下,吉隆坡的天际线被染成金色。赵瑞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双子塔闪烁起霓虹。韩雪端着红酒走来,将头靠在他肩上:“又在给祁同伟画大饼?你就不怕他反噬?”
“他不会。”赵瑞龙轻抿一口红酒,“当一个人看到了更广阔的财富天地,就再也回不去权力的牢笼。祁同伟是聪明人,他知道,跟着我,才能在这场风暴中全身而退。”
夜色渐深,书房的电脑仍在闪烁。赵瑞龙打开《三十六计》,在“假痴不癫”的批注旁,写下新的笔记:“欲使其灭亡,先令其疯狂;欲收其心,先馈以大利。”窗外,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场更大的权商博弈,正在悄然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