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峰想了想:“我们要先找个地方将这家伙安顿好才能继续我们的计划。”吴少峰说着伸手在马儿的脖子上抚摸,手掌轻轻搭在那匹黑马修长的脖颈上,指腹缓缓着马毛。那匹马儿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安抚,鼻翼轻轻翕动,喷出一缕温热的气息,随即像回应般轻轻抖了抖脖子,黑色的鬃毛随之轻轻摆动,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佩佩在一旁,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她轻轻撇了撇嘴,喉咙里发出一声冷淡的“切”,目光在吴少峰和黑马之间来回扫视。
“那安顿在哪儿?”佩佩双手抱胸,微微歪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城里找个马倌儿不行吗?反正我们也不可能一首带着它们。”
吴少峰低头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黑马的脖颈,指尖感受着它温热的皮毛和有力的脉搏。他抬头看向佩佩,眼神温和却带着一丝固执:“不行,人生地不熟的,我怕黑煞吃不好。”
吴少峰说着,指尖轻轻梳理着黑马脖子上的鬃毛,黑煞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低低嘶鸣了一声,像是在附和。
“不是吧,它什么时候有了“黑煞”这个名字啊?”佩佩一脸狐疑地看着吴少峰,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个名字感到十分困惑。
“早上的时候它还没有这个名字呢,怎么突然就变成“黑煞”了?”佩佩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你跟它才认识几天啊,就给它取了这么个名字?”
吴少峰见状,连忙解释道:“你不懂,这匹马儿真的很特别。它通人性得很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马的鬃毛,眼中流露出对这匹马的喜爱之情。
“你看,想要它跑得快一点,只要我轻轻一夹马腹,它就像能读懂我的心思一样,立刻飞奔起来;而当我需要它停下的时候,只需要微微拉动一下缰绳,它就会稳稳地停下来。这么通人性的马,我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呢?”吴少峰越说越兴奋。
“行行行,那咱们把马放哪里你倒是给个主意啊!”佩佩实在有些忍受不了吴少峰和黑煞之间那股子腻歪劲儿了,她没好气儿地说道。
吴少峰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河中府有工部设立的水陆转运司,而水陆转运司在这边设有码头,我这里有工部腰牌,可以先将马匹存放在那里。等你进入柳府之后,我再回来将马儿取出即可。”说罢,吴少峰从怀中掏出舆图,仔细端详了一番,接着说道:“码头距离此地并不算远。”
佩佩听后,心中稍安,但还是忍不住扬起下巴,翻了个白眼,一脸不耐烦地催促道:“那就赶紧带路吧!”她实在懒得再看一眼身旁那个还在不停地抚摸着马脖子的吴少峰。
吴少峰见状,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他似乎对佩佩的反应早有预料。吴少峰轻笑一声,缓缓收回放在马脖子上的手,然后轻夹马腹,口中轻喝一声:“驾!”
黑煞立刻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马蹄声响官道。
一路疾驰,马蹄声响彻在寂静的道路上,扬起阵阵尘土。吴少峰和佩佩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地赶了半个时辰的路,终于抵达了一座繁忙的码头。
这座码头位于黄河边上,河中府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处于黄河中游和汾河下游,境内河流纵横交错,分属黄河、汾河两大水系。而他们此次前来的这个码头,正位于黄河之畔,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
吴少峰和佩佩来到码头后,西处张望,只见码头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们询问了几个正在忙碌的氽工,得知了码头管事的所在之处,便牵着马,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终于找到了码头管事。吴少峰将马儿的缰绳递给佩佩,然后迈步上前,与码头管事攀谈起来。
吴少峰面带微笑,率先从怀中掏出腰牌,递给对方,缓声道:“先生如何称呼?”
那码头管事赶忙接过腰牌,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又恭敬地将腰牌归还,然后躬身施礼道:“不敢,小老儿名杜胜,见过大人。敢问大人有何吩咐?”
“吩咐可不敢当啊!”吴少峰连忙摆手说道,“此次吴某接到命令,说是河中府的舆图有几处存在错误,上官特意交给吴某一项任务,让吴某前来重新绘制这错误的舆图。只是这一路上山路崎岖,吴某实在不忍心让自己的爱马跟着受苦,所以就想在这附近寻一处地方,好将这马儿托付几天。”
吴少峰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塞到了杜胜的手上。
杜胜手里突然多了个钱袋子,他先是一愣,随即便轻轻地掂了掂,发现这袋子里的银子分量着实不轻,于是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了起来:“大人您尽管放心好了,这码头虽然别的东西不多,但人可是多得很呢!小老儿这就去安排个人,专门帮忙照料您的马儿。”
吴少峰见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说道:“那就有劳杜先生了。不过还得麻烦您一件事,就是切莫让我的马儿去拖运货物啊!”
“大人您放心吧!”杜胜赶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地说道,“小老儿在这个码头己经待了几十年了,若是大人您回来后,发现您的宝马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小老儿便是。”
吴少峰听到杜胜的话也放心了不少,朝着佩佩挥了挥手,让佩佩牵马过来。
佩佩过来后吴少峰接过两匹马的缰绳递给杜胜,杜胜则叫来了一个小孩:“泥娃儿,给你个活儿,帮大人养几天马,这几天养马我给你记上,到时候来领工钱。记住咯,你出问题马儿都不能出问题,不然以后你们一家都别想在码头干活。”
(闹肚子,今天更新会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