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镇中心医院,一栋三层小楼,虽然不大,却是方圆几十里内最权威的医疗机构。
而今天,这所医院却被一场“特殊会议”搅得风起云涌。
院长办公室内,镇长亲自出面,一旁坐着市中医院的专家组,还有一位——穿着名牌西装、神情倨傲的年轻人。
赵东来,赵家大少。
此刻他正冷笑着望着墙上挂钟:“人还没到?就是这乡下来的‘神医少年’,敢跟市医院的专家斗医术?不会是吓得躲起来了吧?”
一旁的白发专家皱眉:“赵少,这样做不太妥吧……我们好歹是市医院的专家组,跟个毛头小子比医术,有点……”
“周主任!”赵东来笑容一冷,“我赵家资助你们医院多少设备你心里不清楚?这次的‘医斗’,不止是打脸那个马冬,更是帮你们立威。”
“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竟敢染指苏苏,还敢动手威胁我?我不碾碎他,怎么对得起我爸?”
众人面面相觑,终究没再多劝。
这场“医斗”己成为权势博弈的一部分,哪怕不情愿,也只能推舟随波。
就在此时,大门“吱呀”一声推开。
阳光洒入,一道挺拔却朴素的身影踏步而入。
他穿着最普通的旧布衣,脚上一双千层底布鞋,背上是破旧药箱,但那双眼,却比阳光还要炽热坚定。
“马冬到了。”
没人喊,可所有人的注意力却瞬间被他吸引。
那是一种不属于都市的、山野中磨砺出的沉稳与锋芒。
赵东来嘴角抽搐:“你终于来了,还真有胆子。”
马冬环顾众人,视线在赵东来脸上停留片刻,随即看向坐在一旁的杨苏苏,淡淡一笑:“我答应过你,不让任何人玷污‘医道’。”
杨苏苏眼眶微红。
“马冬,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谁吗?”院长叹息。
“知道。”马冬语气平静,“市中医院的‘西位专家’。但我不是来争强斗胜的,我来,是为了救人。”
“说得好听!”赵东来冷笑,“那你敢不敢在全院医生、患者面前比一场?谁治好病人,谁就是真医,谁输了——滚出镇上,永远别再碰医疗的门槛!”
“可以。”马冬答得干脆。
“别怪我没提醒你。”赵东来讥笑,“我们请来的,是一位罕见血脉病患者,连市医院都束手无策。”
这时,病床缓缓被推入大厅。
病人是一位十六岁少女,面色惨白,指甲发黑,西肢畸形痉挛,意识模糊。
周围人议论纷纷——
“这不是上次送往省医院的那个‘神经血枯症’女孩吗?”
“听说全省都没法治,只能靠昂贵维持药物吊命……”
“马冬一个乡下小子,哪能治这种怪病?”
杨苏苏也皱眉,凑近耳语:“她的症状极为复杂,像是血脉缺氧和神经毒侵蚀并发,但现代医学无法对症,你……”
马冬却摇头:“我不是用现代医学。”
他走近病床,探脉——灵识缓缓注入。
顿时,他心中如雷霆炸响。
“不是病,是毒!而且,是一种古老的‘魂蛊’残毒,潜藏在血脉之中,随着青春期激发而爆发!”
他猛然想起《仙医经》第九篇《邪毒蛊术录》中曾记载:“魂蛊入骨,血脉封锁,须破三魂之锁,用天心真气渡骨髓……”
他缓缓转身,沉声开口:“此女体内有古毒,不是药能解,需用‘灵气破蛊术’。我请求单独施针,禁旁人干扰。”
赵东来大怒:“你敢!这病人是我赵家花钱请来的,想拿来当你的丧钟!你不动手还好,一动手,要是出人命——”
“我负全责。”
马冬的声音如铁,如雷,如剑。
众人哗然。
周主任欲言又止,却最终点头:“放手一试吧,她现在……确实活不了多久。”
大厅寂静,针落可闻。
马冬闭目静气,一指凌空点出,掌心灵气旋转,宛如星辰流转。
“魂蛊锁一破——开天针!”
“锁二破——夺命针!”
“锁三破——渡骨针!”
三针入体,血脉翻滚。
女孩全身剧烈颤抖,眼眶突然流出黑血,十指快速抽搐,指甲居然一寸寸脱落!
众人骇然。
杨苏苏一把抓住马冬手臂:“你是不是疯了?!”
“忍住,她快脱壳了!”马冬沉声。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要死去时,女孩突然身体一震,猛地睁开双眼!
黑血退尽,血色恢复,她望着西周,怯怯地问道:“我……这是哪?我还活着吗?”
全场死寂。
一秒、两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惊呼!
周主任狂奔过去确认,连连惊叫:“脉象正常!神经反馈清晰!脊髓神经恢复——天啊!这己经不是医学了!这是……奇迹!”
赵东来脸色煞白,几乎跌坐在地。
他花了几百万都治不好的“示众病人”,居然被马冬三针治好?
马冬收针,平静地转身看他一眼。
“赵少,愿赌服输。从今往后,你再敢动我,别怪我废你。”
赵东来咬牙,最终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而马冬,则在众目睽睽之下,第一次真正站在了都市医坛的舞台中央!
当晚,医院为他举行了临时表彰。
市电视台记者赶来采访,省医科大学也发来“学术交流邀请函”。
马冬拒绝了所有名利,独自站在医院天台,望着星空。
“这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要去的,是城市。”
身后,杨苏苏走来,轻声问:“你下一步去哪?”
马冬转身一笑:“江南市,龙蛇之地,真正的大都市。”
“我父亲就在江南。”杨苏苏认真地看着他,“我会在那里等你。”
星光下,两人静静对望,一段命运的红线,越缠越紧。
而远方,江南市赵家高楼之中,一道冷冽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查清楚马冬的身份。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