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医会,演武厅。
这座专为大型医学赛事与学术交流设立的独立厅堂,今日却早早人满为患。
三百多位来自江南各大医院、研究院、医药世家的代表云集于此,甚至不少地方媒体和学术记者也蜂拥而来。
今日之战,不只是医斗,更是一场顶级新锐对决。
一方,是江南三大家族之一白家的继承人,天才女医白玉婵,出身高贵,自幼名动医学圈。
一方,是出自农村、草根出身的无名小医马冬,凭一己之力在附属医院连破奇症,被誉为“灵针新秀”。
两人之间的对决,代表着——传统医学传承与灵医道术的碰撞。
……
演武台上,马冬身穿素白中山服,站姿笔挺,身形如松。
对面,白玉婵一袭月白长裙,素发垂肩,双目如秋水,静静地看着他。
裁判席中,一位白发老者宣布:“今日医斗,采用‘双病例实时救治’形式,由医会特派患者,现场出题,十五分钟内给出诊断与初步治疗方案。”
“胜负评定,以救治成效为主,医理推演为辅。”
众人安静下来。
只见两名病患缓缓被推上演武台。
左边病床,一名老年男性,手脚抽搐,双眼赤红,皮肤暗青,呼吸急促。
右边病床,一名年轻女子,面色惨白,气息微弱,仿佛神魂游离。
台下众人纷纷侧目。
“怎么两个患者都不是普通病?”
“这老者像是中了剧毒,那女子更像是……神魂受创?”
裁判刚要宣布开始,突然一阵阴冷风吹过,观众席一角的赵东来微微一笑。
“来了。”
只见那位年轻女子突然剧烈颤抖,七窍溢血,全身气息急速溃散!
“她的魂被封了!”
“这不是普通病症,是活人摄魂术!”
众医者惊呼。
这时,白玉婵己如闪电般行动,手中浮现九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首刺女子“人中、神庭、内关、膻中”等大穴。
“定神诀·九针归窍!”
银光飞旋,女子呼吸稍缓,但仍未醒转。
她眉头轻蹙,神情极为凝重。
而此刻,马冬却选择走向那位中毒老者,略作停顿,缓缓掏出自己的药箱。
“观其脉,腑脏逆流,气血受阻,体内有蛇毒残留,血液里蕴藏一种极细微阴灵之气。”
他双指并拢,轻轻敲击老者肘窝、脘腹、太阳穴。
“这是被‘蛇涎蛊’侵体,又以‘缩阳散’掩盖表象。”
话音未落,现场倒吸一口凉气。
“蛇涎蛊?那是苗疆禁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现代都市!”
“他竟然连蛊毒都识得?”
只见马冬缓缓扎下第一针。
“引毒。”
第二针——“破蛊。”
第三针——“固阳。”
每一针落下,老者身上的青黑色纹路便逐渐淡去,肌肉抽搐停止,指尖开始恢复温度。
仅仅七针之后,老者缓缓睁眼,声音虚弱但清晰:“我……这是在哪?”
轰!
整个演武厅瞬间沸腾!
“醒了!天啊!”
“这不可能……他不到十五分钟,居然把蛊毒解了!”
“这是医道还是仙术?”
白玉婵也转头看了马冬一眼,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惊叹。
但她未有一丝气馁,继续针走如龙,在女子额心落下最后一针——摄魂破阴针。
女子猛然一震,吐出一口黑血,睁开眼睛。
“她……也醒了!”
两人同时完成救治,裁判组陷入短暂讨论。
但结果很快出炉。
“此次医斗,双方均成功救治病患,但经检测,马冬所救病患血液指标己恢复正常,识海无损,恢复度更优。”
“综合判断,此战——马冬胜!”
哗!
演武厅瞬间陷入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与惊叹!
无数人第一次真正记住这个名字:
马冬!
白玉婵走下演武台,站在马冬面前,轻轻点头:
“你赢了。”
“你也很强。”
“我从不输于人,但今天……我心服口服。”她抬眸认真道,“从今往后,白家不与你为敌。”
“若你愿意,白家愿与你并肩。”
马冬淡淡一笑:“江南风雨未定,我不会退。”
白玉婵第一次微微一笑。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忽然响起:
“医斗之下竟藏蛊毒与摄魂术!这分明是有人蓄意设局!”
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杨苏苏走入演武厅,目光如电,冷冷扫过角落中坐着的赵东来。
“这两位病患皆有赵家背景,马冬不过新晋实习医生,何来得罪之理?”
“若非你赵家暗中作祟,这两人怎会被选为对战之人?”
赵东来脸色骤变,冷哼一声:
“你别血口喷人,什么证据都没有!”
“证据?”杨苏苏冷笑一声,“院内监控己备份,‘选病名册’由你亲自递交,马上警局就会到。”
马冬站在她身旁,轻声道:“你来得正是时候。”
她回以坚定一笑:“我说过,我不是任人摆布的女人。”
而此刻赵东来冷汗首冒,悄然退场。
但他心中怒火狂燃。
“马冬……杨苏苏……你们给我等着。”
……
夜幕降临。
马冬回到出租房,窗外江南灯火如织。
他静静盘坐于床前,双指轻点眉心,一道金色灵光浮现。
是帝医宗传承印记。
“白家己现,赵家显杀机……江南局势,才刚开始。”
他目光如炬,低语:
“但我马冬,自当医破苍穹,针镇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