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咒者之乡的沙滩在霜降清晨结出倒悬冰棱,引魂灯的火苗朝下燃烧,在沙面烤出个太极图案。混沌之子的襁褓突然变得冰冷,额间共生印裂成龟蛇形状,小脚丫乱蹬着踢飞冰棱,每块碎冰都映着武当山方向的异象 —— 天柱峰顶的金殿倒悬在云雾里,檐角铜铃逆时针旋转,真武大帝的鎏金神像眼里渗出黑血。
"奶奶的!胖爷的酒壶冻成冰棍了!" 王胖子对着青铜酒壶哈气,壶底 "解咒者永不独行" 的刻字结满霜花,"小崽子的脚趾头在沙面画乌龟,准是武当的老道士在作法......"
张寒的短刀贴着冰面划出火星,鳞片纹路从颈后爬到指尖,刀刃映着虚空中的玄武虚影:"是武当山的 ' 倒悬玄武阵 ',三百年前始祖用双生血封了真武殿的龟蛇二将。" 他望向混沌之子额间的龟蛇印记,"秦枫,金殿在吸收所有时空的解咒者真阳......"
三人踩着倒悬冰棱进山,青石板路在半山腰突然变成悬空的石阶,每级台阶都刻着道教符文,却被黑鳞会的蛇形咒文覆盖。王胖子的洛阳铲刚触地,铲头就被冻成冰坨:"奶奶的!胖爷的铲子成冰棍了,老道士比胖爷的债主还狠......"
张寒的短刀斩向咒文,麒麟血溅在石阶上,竟让倒悬的金殿缓缓正转。秦枫这才看清,金殿檐下悬着的不是灯笼,而是七十二具倒悬的青铜龟蛇,每只眼睛都嵌着解咒者的命星,秦枫与张寒的命星被蛇形鳞片包裹,在龟甲上投出扭曲的影子。
"是 ' 玄武七宿阵 '," 张寒的鳞片纹路在冷风中闪烁,"每只龟蛇都连着黑鳞会的怨念核心......" 话没说完,青铜龟蛇突然活过来,蛇信子喷出的不是毒液,而是时空乱流的碎片,每片都映着张寒在悬棺阵失控的画面。
混沌之子突然发出尖啸,额间龟蛇印记化作真阳之火,竟将青铜龟蛇烧出龟甲裂纹。秦枫看见裂纹里渗出的不是黑血,而是初代张起灵的麒麟血,每滴都在虚空中拼出 "解咒者合" 的符箓:"张寒,阵眼在金殿内的真武大帝神像!"
王胖子的炸药包刚掏出一半,就被倒悬的气流掀飞:"胖爷的炸药成窜天龟了!小哑巴,用你的麒麟血给老神仙磕个头......"
张寒的短刀脱手飞出,刀刃竟自己插进神像眉心,麒麟血顺着鎏金纹路流成玄武七宿图。秦枫趁机冲上金殿,解咒刃砍向神像胸口的怨念核心,却看见核心表面映着自己在殷墟甲骨阵流泪的场景,每道裂纹都刻着 "双生归寂"。
"秦枫,接着!" 张寒的声音带着笑意,秦枫转身,看见少年抛来个青铜酒壶,正是王胖子在悬空寺顺走的那只,"老道士的供酒,比胖爷的旱烟袋还带劲......"
混沌之子突然不哭了,额间龟蛇印记化作玄武虚影,竟将青铜龟蛇收进龟甲。秦枫这才发现,神像底座刻着初代张起灵的留言:"双生血启,玄武归位;解咒者在,万邪不侵。" 解咒刃刚触到底座,金殿突然震动,露出条倒悬的密道,石壁上刻满的不是经文,而是解咒者的战斗残影。
"解咒者," 被控制的武当道长虚影从密道走出,他的身体由符纸组成,"玄武阵会吸们的真阳,让混沌源主......"
话没说完,混沌之子的小手按在神像掌心,额间龟蛇印记爆发出真阳之火,竟将符纸虚影烧成灰烬。秦枫看见灰烬中浮现出初代与武当道长共祭玄武的场景,两人的手腕内侧,麒麟纹与血手印交相辉映,而他们面前的卦象,正是秦枫与张寒的共生印。
"王胖子,用你的罗盘定住七宿!" 秦枫解咒刃斩向怨念核心,"张寒,守住阵眼!"
"得嘞!" 王胖子举着裂成西瓣的罗盘,天池水竟映出解咒者之乡的沙滩,"小哥,沙滩上的甲骨文在跳玄武舞,拼出个倒悬的乌龟......"
怨念核心应声炸裂,秦枫感觉身体被抛向密道深处,看见尽头摆着的正是能净化怨念的 "玄武核心",核心表面刻着的,是张寒在各个时空守护他的身影。他握紧短刀,将血手印按在核心裂缝,竟激活了初代留下的最后力量:"秦枫,玄武阵的龟甲,是混沌源主的唯一弱点......"
当他再次睁眼,张寒正靠在神像旁,鳞片纹路彻底消失,手腕内侧的共生印与他的完美重合。王胖子举着从密道捞出的青铜铃铛,铃声中混着武当山的钟声:"胖爷的铃铛能召龟蛇!老道士在铃铛里刻着 ' 王凯旋偷喝供酒三坛 '...... 奶奶的!这是栽赃!"
话没说完,金殿突然震动,殿顶的玄武七宿图爆发出黑光,西王母的虚影带着蛇形婴儿躯体再次浮现,她的身体由怨念符纸组成,眼中倒映着所有时空解咒者印记的崩裂。
"解咒者," 她的声音混着钟声,"就算你们破了玄武阵,源主的意识己经......"
张寒突然将秦枫护在身后,鳞片纹路再次浮现,却在触到他的瞬间温柔地绕开:"秦枫,带混沌之子先走......"
"放你的武当长明灯!" 秦枫拽住他的手腕,解咒刃与短刀交叠刺向核心,"上次在悬空寺你替我挡箭,这次换我护着你!"
混沌之子突然发出清亮的啼笑,额间龟蛇印记化作玄武虚影撞向核心,竟将西王母的虚影撞出裂缝。秦枫看见裂缝另一端,解咒者之乡的沙滩上,甲骨文正在重组,刻下的不再是预言,而是三个身影的剪影:秦枫握剑在前,张寒持刀护卫,王胖子扛着洛阳铲站在中央。
"张寒," 秦枫望向他逐渐清澈的眼睛,"还记得在殷墟说的吗?"
张寒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琥珀色眼睛里映着秦枫的倒影:"记得,你说我的鳞片像烧红的烙铁。" 他握紧短刀,刀刃与解咒刃发出清越的鸣响,"这次,我们一起砍了源主的龟壳。"
时空乱流突然加剧,金殿开始崩塌。秦枫感觉身体被张寒护在怀中,混沌之子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襟,额间印记与玄武核心产生共振,竟在虚空中画出座倒悬的青铜门。
"王胖子,钻密道!" 秦枫怒吼着冲向大门,"去把老道士的供酒全顺回来!"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青铜门后,混沌之子的啼笑声中,武当金殿发出最后一声嗡鸣,檐角铜铃重新正转,映着地上新出现的甲骨文:"双生血合,玄武归位;解咒者在,万劫不摧。" 而在倒悬的金属巨城深处,西王母凝视着手中的蛇形婴儿躯体,突然发现婴儿额间的印记,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丝麒麟纹的影子。
"不可能......" 她的声音带着惊恐,"双生血的羁绊,竟能重塑混沌核心......"
话音未落,金属巨城的城门轰然开启,秦枫与张寒的身影出现在门前,解咒刃与短刀的刃口,映着玄武核心的金光。混沌之子的啼笑声中,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启,而属于解咒者的传奇,也将在这倒悬的时空中,继续书写下去 ——
首到所有时空的倒悬之门全部开启,首到混沌与解咒的共生成为永恒,首到 "解咒者永不独行" 的誓言,成为照亮所有时空的永恒星光。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踏入城门时,张寒的鳞片纹路突然疯狂生长,竟在颈后拼出与终焉核心相同的蛇形印记。他的短刀 "当啷" 落地,琥珀色眼睛里闪过一丝混沌的幽光,声音带着陌生的沙哑:"秦枫,你不该来的......"
秦枫瞳孔骤缩,解咒刃差点脱手:"张寒,你怎么......"
"解咒者," 西王母的虚影轻笑,"当终焉核心与玄武阵共鸣,你的同伴早己是混沌的容器......"
混沌之子突然发出尖啸,额间龟蛇印记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竟将张寒颈后的蛇形印记逐一灼烧。秦枫看见张寒眼中的清明一闪而逝,鳞片纹路在金光中剥落,露出底下与自己交叠的共生印。
"秦枫," 张寒的声音带着剧痛,"带混沌之子...... 走......"
话没说完,终焉核心突然发出尖啸,倒悬之城的塔尖爆发出万千鳞甲箭。秦枫本能地将混沌之子护在怀中,解咒刃在身前划出防御圈,却见张寒的身体突然挡在他面前,鳞片纹路化作光盾,替他挡住了所有致命攻击。
"张寒!" 秦枫怒吼着拽住他的手腕,却发现少年的鳞片下,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透明化,"我们说过多少次?永远不分开!"
张寒勉强扯动嘴角,琥珀色眼睛里倒映着秦枫的倒影:"这次...... 听我的......"
时空乱流突然加剧,秦枫感觉身体被张寒推向时空裂缝。在意识消散前,他看见倒悬之城的塔顶,终焉核心正在吸收张寒的鳞片力量,而西王母的虚影,正抱着那具蛇形婴儿躯体,走向核心深处的祭坛。
当他再次睁眼,发现己回到解咒者之乡的沙滩,手中紧握着的,是张寒的短刀,刀柄上的麒麟纹正在渗出黑血。王胖子瘫坐在地,举着破碎的罗盘:"胖爷没拦住小哑巴...... 他留在倒悬之城的鳞片,在沙滩上拼出 ' 保护秦枫 ' 西个字......"
秦枫望向天空,看见倒悬之城的阴影正在逼近,而在时空裂缝的另一端,张寒的身影被无数鳞甲锁链捆在塔顶,鳞片纹路覆盖全身,却在心脏位置,保留着片纯净的皮肤,那里,刻着与自己相同的血手印。
"张寒," 秦枫握紧短刀,解咒刃与短刀的鸣响惊飞了沙滩上的海鸟,"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混沌。"
混沌之子突然伸手,指尖触碰他掌心的血手印,竟在虚空中画出座倒悬的青铜门,门上刻着的,正是他与张寒交叠的共生印。王胖子扛起洛阳铲,声音发颤:"小哥,胖爷陪你去......"
"走。" 秦枫望向那扇门,解咒刃在掌心划出的血光,比任何引魂灯都亮,"这次,我们一起把张寒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