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婆前辈,说出来怕您不相信。”
“我们三人已经从史莱克退学了。”
马红俊嘴角挂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退学?”
“为什么啊?”
话音未落,孟依然瞳孔微皱,随之追问道。
像马红俊这种天赋异禀之人,只会是学院里求之不得的人存在。
能够让他主动选择退学,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闻言,蛇婆眼神也微微一怔,目光向着马红俊仔细看去。
“……”
马红俊于是将前几天他们和玉小刚在学院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和蛇婆讲了清楚。
“事情就是这样。”
“本来我们想着加入天斗学院,殊不知刚刚在四皇子那里吃了闭门羹。”
可当他话音未落。
孟依然杏眼圆睁,头上的发饰随着动作轻晃:
“太可恶了!那个叫玉小刚的大师居然当众羞辱你们?”
“还大师呢,知不知道什么叫因材施教……”
蛇婆的拐杖重重杵在青石板上,惊起一圈细碎裂纹。
这个玉小刚好歹是黄金铁三角,怎么能……
她枯瘦的手指着龙纹拐杖。
同样是老师。
她自然知道,玉小刚是想用铁血手段立威,以此让学生服从管教。
可这法子对付普通学员还行……”
像这般十二岁就突破魂尊,魂力修炼方式又特殊的天才,哪个不是心高气傲?
被当众折辱,没掀翻学院已经算克制。
蛇婆目光慈目的扫过马红俊周身顿了顿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来我们异兽学院!”
“我们那里的院长不看出身,最看重天赋。”
“你的邪火凤凰武魂,在学院里绝对是得到重视的存在。”
“对呀,来我们异兽学院。”
“我们学院可好了,而且很适合你的武魂。”
“他们这天斗学院有什么好的。”
“狗眼看人低,处处夹杂着斗争,根本不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这时,孟依然突然声音突然拔高,埋怨般的说道。
闻言。
马红俊婆娑着下巴,余光瞥见朱竹清面无表情的清冷模样,又看向身旁宁荣荣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不由得皱起眉头:
“我和竹清倒是无所谓,可荣荣的武魂恐怕是不太适合啊……”
“小兄弟,荣荣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就在这时,清冷的声音自巷口传来。
宁荣荣猛地转身,绣着海蓝色的裙摆扫过碎石,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爸!”
马红俊望去。
只见一名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身后白发老者斜挎长剑,周身剑意如实质化的寒霜,将周围温度生生压低几分。
蛇婆的龙杖突然发出细微震颤,她瞳孔骤缩:
“七宝琉璃宗……宁风致?”
孟依然下意识往奶奶身后躲,却见宁荣荣像受惊的兔子般也窜到了马红俊身后。
“宁宗主大驾光临,老身有失远迎。”
蛇婆的声音罕见地带上几分拘谨,手中拐杖重重行礼。
宁风致抬手虚扶,温润笑意却不达眼底:
“盖世龙蛇夫妇的威名,在下早有耳闻。”
他忽然转头,墨玉般的瞳孔锁定马红俊。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衣衫,将他的所有都看得一清二楚。
“荣荣,还不过来。”
宁风致的声音像是裹着蜜糖的刀刃。
宁荣荣咬着下唇,死死躲在马红俊后背:
“我不!”
“荣荣,史莱克已容不下你,莫要任性。”
“我没任性!”
宁荣荣突然指向蛇婆:
“谁说要去史莱克了,我们要去异兽学院!”
蛇婆听到后,只觉后颈寒意大盛。
剑斗罗的剑意如毒蛇缠上脖颈,吓得她连忙连退三步。
“宁小姐误会了!我异兽学院只收兽武魂,抱歉……”
话音未落。
她已拉着孟依然消失在巷尾,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后悔气息。
没想到这个宁荣荣竟然是宁风致之女,早知道就不掺和了。
宁荣荣望着空荡荡的街角,生气的跺着脚。
发饰在风中摇晃,发出清脆孤寂的声响。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们找个茶馆吧!”
宁风致望着不远处蛇婆二人消失的街角,淡淡一笑,声音里带着丝不容拒绝的愠怒说道。
片刻后。
雕花檀木窗棂将夕阳剪成细碎金箔,洒在宁风致指间的翡翠扳指上,折射出冷冽幽光。
马红俊握着青瓷茶盏的手,滚烫的茶水在杯口泛起涟漪,倒映着对面那双审视的眼睛。
此刻,宁风致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
“你就是马红俊?”
宁风致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小偷。
“是。”
马红俊淡淡一笑,回应道。
“十二岁的大魂师,的确算得上天才。”
宁风致突然倾身向前,茶馆的古木檀香混着他的威压扑面而来。
“但我实说了吧!我绝不同意你和荣荣在一起。”
“啊?”
茶盏在掌心剧烈震颤,马红俊猛地一愣。
不是吧,大哥!
你家宁荣荣跟我有什么关系。
随之便将目光瞥向身旁坐着的朱竹清。
刹那间,正对上一旁朱竹清骤然冷下来的眼神。
眼神中仿佛在质问“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
而这时,坐在宁风致一旁的宁荣荣神色慌张,刚拿到手中的几个糕点被她滚落一地:
“爸!你在说什么?我和胖子清清白白!人家早有竹清了!”
宁风致扫过朱竹清和马红俊二人攥紧的手,随之转头问宁荣荣道:
“荣荣,你说的真的?”
“你真的没有,想要两女共事一夫?”
他眼神里满是不信,仿佛觉得荣荣有可能想两女共事一夫。
“当然没有!”
“爸,你那是什么眼神?”
“还有,你从哪听的消息?”
宁荣荣眉头紧皱,情绪不由的激动起来。一脸愤怒。
“宁宗主,我是星罗帝国幽冥公爵之女朱竹清。”
“这点我可以担保,我和马红俊只是将荣荣视作自己的朋友。”
“还望请您不要道听途说别人的言论。”
朱竹清神色一正,帮着宁荣荣说话道。
宁风致的手指僵在半空,瞥见女儿通红的耳尖。
此时心里只想把通风报信的那几个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