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先生吗？我是德拉贡诺夫，你的格斗教练。确认一下，我们的首次训练时间。”
徐帆：“……”
还真是！
记忆和现实无缝衔接了属于是！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听起来镇定一点：
“啊，是德拉贡诺夫教练啊，你好你好。时间嘛……你看后天上午怎么样？九点？”
“可以。”对方言简意赅，“训练中心的地址己经发给你了。记住，准时。”
“好的好的，一定准时。”徐帆赶紧应承。
“嘟嘟嘟……”对方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徐帆握着手机，半晌没回过神来。
“八极拳格斗水……世界最强格斗教练……我这人生剧本，是不是有点跑偏了？”
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算了，跑偏就跑偏吧，总比之前在设计院憋屈强。”
他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图，又感受了一内似乎蠢蠢欲动的力量。
忽然觉得，未来好像也不是那么……枯燥了？
…………
正琢磨着是先试试新学的拳法，还是继续改图，徐帆猛地一拍大腿！
“坏了！”他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和日期，“光顾着玩系统，差点忘了正事！刘彼那小子的婚礼将近！我还答应了老爸老妈今天回去的！”
“我的天，这都几点了！”
徐帆一阵手忙脚乱，赶紧关掉电脑，随便抓了几件换洗衣服塞进背包，拿起钱包钥匙就往外冲。
一路小跑到楼下停车场，钻进自己那辆通过系统置换来的、低调但性能不俗的轿车，点火，出发！
上了高速，徐帆看了看导航，时间确实有点紧。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方向盘，稍微加快了车速。
说来也怪，喝了那“八极拳格斗水”之后，他不仅感觉身体状态好了很多，连精神都格外集中，视野似乎也更开阔了些。
高速上车流穿梭，他却能清晰地判断车距，游刃有余地进行超车变道，反应速度比平时快了一截。
“嘿，这‘功能饮料’效果可以啊！”徐帆啧啧称奇，“就是不知道交警叔叔信不信我是喝水喝出来的车技……”
…………
一路风驰电掣，总算在天黑前下了高速。
进入熟悉的家乡小城地界，徐帆放慢了车速，先靠边停下，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喂，妈？我，徐帆……嗯，刚下高速，快到了……路上？哦，路上稍微耽搁了点事儿，放心，开车很稳，没事没事……好嘞，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又拨通了发小刘彼的号码。
“喂？皮蛋，忙着呢？”
电话那头传来刘彼咋咋呼呼的声音：
“帆子你可算来电话了！还以为你小子把我婚礼给忘了呢！人呢？到哪儿了？”
“别提了，”徐帆苦笑一声，“本来早该出发的，结果被点杂事绊住了脚，帮房东收了下租金。”
“收租金？你小子什么时候还干上这活儿了？能耽误多久？”
“呃……”徐帆挠挠头，决定实话实说，用一种尽量平淡的语气道：“也没多久，就是……收了一笔，大概……一个亿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然后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吼声：
“多少？！一个亿？！徐帆你小子疯了吧？！收什么租金能收一个亿？！你帮哪个国王收皇宫的租子呢？”
“咳咳，具体情况比较复杂，回头跟你细说。”徐帆赶紧打断他，“反正是正经钱！行了行了，我这不正赶着回去帮你搬东西，顺便给我爸妈搭把手嘛！先挂了啊，见面聊！”
不理会电话那头刘彼的鬼哭狼嚎，徐帆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重新启动车子，轻车熟路地开往父母现在住的老小区。
把车停在楼下，抬头望着那熟悉的窗口，徐帆深吸了一口气。
走到家门口，门没锁。
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玄关处，属于他的那双旧拖鞋被整齐地摆放在鞋架上。
旁边的小矮柜上，还放着一袋拆开的、他从小就爱吃的某种牌子的水果软糖。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
外面再精彩，再刺激，赚再多的钱，拥有再神奇的系统，似乎都抵不过家门口这双旧拖鞋，这袋便宜的软糖来得踏实。
他咧嘴一笑，换上拖鞋，拎着背包，中气十足地朝屋里喊道：
“老爸！老妈！你们最强壮、最能干、最帅气的小设计师回来报道啦！”
声音还在屋里回荡，一个围着碎花围裙的身影就急匆匆地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脸上带着又惊又喜的表情，正是徐帆的母亲苏绣巧。
“哎哟！我的大儿子！你可算回来了！”
苏绣巧一把扔掉手里的锅铲，快步走上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徐帆，好像要检查他是不是缺了零件，
“路上怎么样？累不累？饿不饿？瞧瞧，好像瘦了点，是不是在外面没好好吃饭？”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带着熟悉的唠叨和关切，让徐帆心里暖洋洋的。
他嘿嘿笑着张开双臂：“妈，我好着呢，壮得跟牛似的！不信你捏捏？”
“去你的！”苏绣巧嗔怪地拍了他胳膊一下，但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都多大的人了，还贫嘴！”
这时，客厅里传来一声略显低沉的咳嗽，徐帆的父亲徐海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穿着一件有些年头的灰色夹克，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脸上没什么太多表情，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向徐帆：
“回来了？”
“嗯，爸，回来了。”徐帆应了一声。
父子俩的交流总是这么简洁，不像母子间那么热络。
苏绣巧看着这爷俩，忍不住打趣道：
“瞧瞧你们俩，每次见面都跟老战友接头似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徐海瞪了老伴一眼，没说话，但眼神明显柔和了许多。
徐帆走上前，没等老爸再说什么，首接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徐海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他这辈子都不太习惯这种过于外露的情感表达，尤其是在儿子长大之后。
记忆里，上一次这么抱儿子，还是他刚到自己肩膀高的时候。
一转眼，这小子己经比自己还高了。
“咳……行了行了，多大人了，还搞这套……”
徐海有些不自在地拍了拍徐帆的后背，语气故作随意，但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能感觉到儿子坚实的臂膀，还有那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的气息。
这小子，真的长大了，也真的……回来了。
徐帆却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些，把脸埋在父亲略显单薄但依旧宽厚的肩膀上，闷声道：
“爸，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徐海连声应着，抬起的手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了儿子的背上，带着一种笨拙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