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囚徒:血色代码中的救赎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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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 章 黄室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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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数据囚徒:血色代码中的救赎坐标
作者:
抱竹笋的熊猫
本章字数:
5862
更新时间:
2025-05-18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在雾中闷钝,易灵翩掀开车帘时,毕阁的鎏金门匾正从雾里浮出来,"毕"字右下角的云纹与她腕间玉牌暗合,像被谁用数据线轻轻一拽,连呼吸都跟着滞了半拍。

金崇山先跳下车,玄色棉袍下摆沾着湿雾,伸手要扶她:"姑娘请。"易灵翩注意到他右手食指指腹有块薄茧——是常年握算盘磨出来的。

她没接那只手,自行落地,青衫下摆扫过潮湿的阶石,凉意顺着脚踝往上爬。

门内突然传来刀鞘磕地的脆响。

金霆雷从阴影里转出来,玄铁护腕在廊灯下泛冷光,浓眉皱成刀刻的川字:"金掌柜说您要见主子?"他的目光扫过易灵翩腰间玉牌,喉结动了动,"可主子向来不见生客。"

"我带着三月初七的收据。"易灵翩摸出怀里折得方方正正的纸页,边缘被她攥得发皱,"金掌柜该记得,那日典当了什么。"

金崇山的指甲瞬间掐进掌心。

他分明在雅间里见过这姑娘,却偏要装出初次照面的模样——此刻被点破,额角的汗混着雾水往下淌,慌忙赔笑:"霆雷,主子昨儿还念叨着查旧账......"

"金掌柜。"易灵翩突然转头,目光像淬了冰的针,"上月十五,您替人典当靛蓝玉牌时,可曾仔细瞧过那玉牌的纹路?"

金崇山的后颈刷地绷首。

那日来典当的是个戴斗笠的客官,玉牌往柜上一搁,他只扫了眼成色便开了收据——此刻被追问,才想起玉牌内侧确实刻着云纹,与谭正宗剑鞘、自己算盘底部的暗纹竟有几分相似。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小、小的只是按规矩......"

"主子有请。"

门内传来个沙哑的声音。

金霆雷狠狠瞪了金崇山一眼,收刀入鞘退到廊柱后,玄铁护腕撞在柱子上,发出闷闷的响。

金崇山抹了把脸,朝易灵翩做了个"请"的手势,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雅室门帘是金丝绣的百子图,易灵翩掀帘的瞬间,满室金光刺得她眯起眼——墙上挂着金漆山水屏,案头摆着鎏金博古架,连茶盏都是金胎珐琅的。

正首檀木椅上坐着位老者,灰白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角细纹里凝着岁月的光,偏生那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竟与楚启云的堂兄云启开有三分相似。

"姑娘坐。"金富盈指了指下首的绣墩,声音像老茶盏里的普洱,沉而润,"金崇山说你带着三月初七的收据?"

易灵翩坐下时,绣墩上的金线硌得大腿生疼。

她将收据摊在案上,指尖压着朱砂批注的"手信"二字:"当日典当了半块和田玉璧,收据上盖着毕阁的云纹印。

可金掌柜方才说不记得这单生意,不知金主子是否记得?"

金富盈的目光从收据上滑过,丹凤眼微微眯起:"毕阁开了三十年,每日进出的当票能堆半人高。"他屈指敲了敲案上的鎏金镇纸,"姑娘说这是三月初七的,我便信?"

"那玉璧内侧刻着'长毋相忘'。"易灵翩盯着金富盈的瞳孔,"是前朝公主的陪嫁,当年在金陵城拍出过三千两的高价。"

金富盈的手指顿在镇纸上。

易灵翩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分明是被说中了,面上却仍挂着笑:"姑娘消息倒灵通。

可这收据......"他拈起纸页对着光,"云纹印的位置偏了半分,倒像是仿的。"

"仿的?"易灵翩的指甲掐进掌心,"金主子是说毕阁的印鉴能被轻易仿造?"

"毕阁的私印在我这儿。"金富盈突然起身,走到博古架前,取下最上层的青瓷罐。

罐里盛着朱砂印泥,印柄是块羊脂玉,刻着缠枝莲纹——易灵翩注意到,印面的云纹比收据上的更繁复,尾端多了道极细的分叉,"若姑娘不信,不妨当场对一对。"

易灵翩盯着那方私印,心跳突然快了半拍。

她想起谭正宗说的"数据锁",想起玉牌与拓本的光链,此刻满室的金光突然变得不真实,像被谁按了慢放键——金富盈的丹凤眼在金光里忽明忽暗,金崇山缩在门角搓手,金霆雷的脚步声在廊外由远及近。

"金崇山。"金富盈将印柄递给老掌柜,"去拿张新当票,我要当着姑娘的面盖印。"

金崇山接过印柄时,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转身时,易灵翩看见他腰间挂着串铜钥匙,最末端那把小钥匙的齿痕,竟与楚启云给的密钥拓本有七分相似。

"姑娘。"金富盈重新坐回檀木椅,丹凤眼弯成两道细纹,"等会儿对过印鉴,若这收据是真的......"他忽然笑了,"我倒想与姑娘交个朋友。"

易灵翩摸出怀里的玉牌,能清晰听见它与脉搏同频的轻响。

金崇山捧着新当票回来时,她注意到他额头的汗比刚才更多,连衣领都湿了半片。

印泥的朱砂味漫过来,混着檀木的香,在空气里结成张网——她知道,等金富盈的私印落下去,这张网便会收紧,而网里,藏着虚拟江湖最深处的秘密。

金崇山接过印柄时,指节泛白如浸过霜的竹枝。

他将新当票铺平在案上,印面压进青瓷罐的朱砂里,手腕悬在纸页上方足有三息——易灵翩看见他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吞咽了句未出口的话,才重重按了下去。

"啪。"

新印鉴在纸上绽开朱砂云纹,尾端那道极细的分叉比金富盈方才展示的更明显,像条蓄势待发的蛇信。

易灵翩将旧收据挪过去比对,心跳声突然撞进耳膜——旧印的云纹尾端平滑如溪,新印却多出这道突兀的分叉,分明是两副模子刻出来的。

"如何?"金富盈端起茶盏,茶沫在丹凤眼里晃出细碎的光,"毕阁的印鉴从未离过我手,这收据上的,怕是谁照着拓本描的。"他语气里浮起几分得意,像猫戏着爪下的雀儿,指节敲了敲新印鉴,"你看这分叉,是我十年前特意让人加的暗记,仿造的人哪里知道?"

易灵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谭正宗说过"数据锁的干扰会随介质变化",想起玉牌贴在胸口时那阵发烫的轻颤——或许问题不在印鉴本身,而在印泥?

她盯着金富盈案头的青瓷罐,罐口沾着的朱砂泛着不自然的油光,与普通印泥的哑光截然不同,连空气里的腥甜都多了丝黏腻。

"金主子说这印是真的。"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廊外的雾更冷,"那不妨取两盆清水来。"

金富盈的茶盏顿在唇边,丹凤眼的细纹骤然收紧。

金崇山倒抽了口凉气,铜钥匙串在腰间叮当作响,最末端那把小钥匙撞在案角,发出清脆的"当";金霆雷的脚步声在廊外猛地顿住,玄铁护腕撞柱的闷响惊得檐角铜铃轻晃,碎铃声里混着他压低的"什么?"

"姑娘这是何意?"金富盈放下茶盏,指节压得檀木案几发出轻响,眼底的笑意像被风吹散的雾。

"真印泥遇水会晕开,假的......"易灵翩目光扫过金崇山腰间的钥匙,又落回那方新印鉴,"或许会显些别的。"她想起楚启云说过,某些特殊颜料遇水会激活隐藏的光频,而毕阁的云纹暗线,极可能与虚拟江湖的"数据锁"有关联。

金富盈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盯着易灵翩腕间玉牌,那云纹在雾里泛着幽光,竟与案头鎏金镇纸的暗纹隐隐重叠。

廊外金霆雷的脚步声重新响起,却比方才慢了许多,像踩在棉花里——易灵翩知道,他定是去取水了。

檀香混着水雾漫进来,模糊了金富盈脸上的笑意。

他望着易灵翩摊开的旧收据,突然开口:"姑娘......"尾音被廊外的脚步声截断。

金霆雷捧着两盆清水进来时,易灵翩看见金富盈的手指在镇纸上敲了敲,那节奏竟与楚启云实验室的警报频率如出一辙。

水在案上搁稳,涟漪荡开时,金富盈突然欠了欠身:"姑娘,我有句话......"

"金主子请说。"易灵翩的指尖己经搭上旧收据边缘,准备浸入水中。

"借一步。"金富盈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在水面的叶,目光扫过金崇山和金霆雷,"有些事,不当着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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