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82 你会死


“哦对，还有豆浆，茶叶蛋，筷子，蘸碟。”顾清又开心的去买了这些回来，让季水澜帮他一并装好。

季水澜面无表情地将一切都收起，吃饱以后，和顾清坐在了回家的路上，两人吃早饭的时候是六点，抵达学校门口的时候恰好是七点十分，时间还早。

但顾清已经在学校门口看见了鹿芊芊，今日的少女穿着校服，很好的将胸脯遮掩，齐肩短发扎成了小小的短马尾，露出可爱的脸颊。

鹿芊芊是那种很温软系的五官，总让人一眼便觉得尤其乖顺清纯，没有攻击性。

而季水澜与季月泠，她们就像是那种一看上去就冷冷淡淡，不好相处的类型。

顾清曾经也信一点相由心生的道理，如果一个人的脸上经常做出什么样的微表情，那么她的五官给人的感觉便会与她常做的表情相关，想想也不是全无道理。

“拜拜。”顾清朝着季水澜招手。

季水澜甚至没再多看他一眼，只是把顾清要她带的那些东西全都取出来，随即便冷淡的打开车门，匆忙离开了。鹿芊芊缓缓走近过来，而顾清已经在车中间摆上小桌子，把灌汤包和蘸碟，醋，筷子都摆好，鹿芊芊坐在了副驾驶上，关上车门。

她望向季水澜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好一会儿以后，她才小声问，“那是季姐姐的妹妹吧？”

“是的。”

“她就是你说再见到可能会被她打的那个女孩？”鹿芊芊温柔的看向他。

“是的。”

“诶，那现在是……和解了？”

“我不好说。”顾清一脸警惕的神情，“不管这些啦，这个灌汤包真的好好吃。”

鹿芊芊开始认真又小心的吃灌汤包，她小心翼翼的吹凉，凑近嘴边，随后漆黑的眼眸变得明亮起来，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顾清心满意足，并开始帮鹿芊芊剥茶叶蛋。

少女认真的乖乖吃着灌汤包，还剩最后一个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吹凉，再夹起凑到了顾清嘴边。

顾清一愣，然后乖乖张嘴，吃掉。鹿芊芊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那我去上学了哦？”

“嗯嗯。”

鹿芊芊把垃圾都收拾好，打开车门，只是她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朝着顾清眨眼睛，“我可以和季姐姐的妹妹做朋友吗？”

顾清挠了挠头，认真想了想，“这是芊芊自己的事情，芊芊自己决定就好了吧？”

“嗯呢。”鹿芊芊轻轻点头，抱起那杯喝了一半的豆浆递给顾清，又开始习惯性的撒娇，“喝不完了。”

顾清接过来一口全部喝光光，然后把垃圾还给鹿芊芊。

鹿芊芊唇角勾起，温柔地注视了他好几秒钟，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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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帮我做个检测。”

顾清找到了秦王，一本正经的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车面前，秦王起初还有些不解，直到把精神念力覆盖在整辆车上，随后才为他解释道，“车底有一道念力烙印。”

“怪不得……”

怪不得昨晚他会在搏击俱乐部的酒吧楼下见到季水澜，或许是前段时间那天清晨初见的时刻，季水澜就用他当初送的炼金手镯给他的车打上了念力烙印。

可车早早就被他停在了搏击俱乐部，而这些天他都没怎么来过俱乐部，第一次来却就遇到了季水澜。

嘶，该说是缘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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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芊芊今年高二。

高二的生活其实算得上很繁忙，好在她就读的学校管理较为宽松，晚自习可以自己选择是否留下，每周甚至还有一天半的假期。

或许这也与妖魔在城市里潜伏有关系，每个人心中的弦本就紧绷，重压之下难免做出一些极端疯狂的事情，故此学校这些年对于课业反倒宽松减负了许多。

对于学习的态度，鹿芊芊一直是恰到好处的用功，妈妈生病那些时间里，陪在妈妈身边的时候，母女二人无话可说，她会默默在一旁看网上的课程，做习题。如今互联网已经很便利，只要有心可以在网络上找到任何你在学校里应当学习的知识。

前几天的摸底考试，她在年级能够排进前五十，这样的成绩已经能让她上一所很不错的大学。

而相较于鹿芊芊，季水澜的成绩则是彻头彻尾的吊车尾。

她坐在教室最后排的位置，课堂上时常戴着耳机看电影或者和课堂无关的书，亦或是趴在桌上睡觉，反正老师也从来不会对她点名，班级里也隐隐约约有传闻过她的身份特殊，但却无人能深究半步，因为她特立独行，在班级里近乎没有人和她成为朋友。

季月泠曾经也在这所高中就读，即便曾经发生在季月泠身边的事被学校封锁了消息，可终究有些风言风语，且又发酵成为了更为恐怖的谣言，或许是这样的谣言让人们对于季水澜也产生了惧怕。

如果成为她的朋友，就也可能被妖魔吃掉的话，当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鹿芊芊很擅长观察。

终于结束请假，回到教室以后，她也总是一个人，如果顾清能够待在这间教室的话，他会意外的发觉，鹿芊芊并不会如往常一般总是一副慵懒小猫的姿态，反倒冷冷淡淡的，像是一具冰雕。

在第二节课堂结束的时刻，迎来了半小时的大课间，鹿芊芊站起身，拉开椅子，来到了季水澜的面前。

季水澜此刻正趴在桌上发呆。

她刚放下书，工具类书籍看的她头昏脑涨，昏昏欲睡，或许顾清说的没错，这成为了一种她逃避世界的方式。只要开始思考，痛苦就会变得遥远。

但当她看到鹿芊芊在一步步向她走来的时刻，她的心底忽然生出几分不安。

她走来做什么？她想对她说些什么？是因为吃醋了拷问为什么她会坐在顾清的副驾驶上，还是向她宣誓主权，让她离顾清远一点？偏偏她也有很多想问鹿芊芊的话，可她却从来没有主动去到她面前的力气。

直到鹿芊芊忽然开口，“可以借我一支笔吗？”

季水澜愣了一下，把笔袋取出来，她虽然很懒，但收集了各式各样的好笔，鹿芊芊挑选了一支，轻声说了谢谢，接着朝着她眨眼，“放学可以请你去奶茶店吗？”

季水澜的眸子生出一缕警惕，“你想做什么？”

鹿芊芊却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想……交换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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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煎饼果子，加煎饼加培根加里脊加肉狗加肉松加烤肠，辣酱甜酱葱花榨菜都要，双倍辣。”

顾清在煎饼果子摊前购买了他的晚饭，拿到手以后，心满意足的抱着滚烫的煎饼果子在城市里行走。

车已经被他又还了回去，此刻他也不知道他应该去哪，或许这些天的沉淀下来，他可以去季月泠那小住一段时间了，但他忽然又不知道去到了季月泠那，又该和她一起做些什么？

分明她和季月泠的每一次见面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