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白指甲上的血丝纹路和手部的麻痹感,让他意识到诅咒的侵蚀己深入骨髓。他不再仅仅是受害者,他正在变成“嫁衣”的一部分。他开始更深入地研究《异志录》中关于“千针女”和“血绣嫁衣”的记载,试图从那些晦涩的文字中,找到一线生机。
他发现,书中多次提及“苗疆蛊术”与这种邪术的关联,特别是关于“寄魂蛊”和“血引咒”的描述,与他目前的症状惊人地相似。书中提到,一旦“寄魂蛊”被激活,宿主便会逐渐失去自我意识,身体被邪术操控,最终化作一件完美的“容器”。而“血引咒”,则是一种以宿主精血为引,将特定魂魄强行融入容器的邪恶法术。
沈砚白想起黑袍人胸口喷出的黑色丝线,以及他身上那些扭曲的咒文刺青。他隐约感觉到,那黑袍人,或许也是某个“寄魂蛊”的宿主,而他身上的咒文刺青,可能就是“血引咒”的变种。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周叙白的号码,声音带着一丝紧绷:“老周,你还记得黑袍人胸口喷出的那些黑色丝线吗?还有他身上的咒文刺青?”
周叙白愣了一下,随即发出声音:“记得啊,那玩意儿看着就邪乎。怎么了?沈哥,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我怀疑,那黑袍人也是‘寄魂蛊’的宿主,他的力量来源,以及他所进行的‘长生’仪式,都与苗疆蛊术有关。”沈砚白沉声道,“而且,我脖颈上的针脚和指甲上的血丝纹路,很可能就是‘血引咒’的印记,我正在被‘缝’进那件‘血绣嫁衣’中。”
周叙白听得脊背发凉:“我靠!沈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解除这玩意儿?我看你最近状态越来越差了!”
“我需要找到一个真正了解苗疆蛊术的人,或者,找到那本《苗疆秘术》。那本书可能藏着解除诅咒的方法。”沈砚白沉声道。他知道,这并非易事,苗疆秘术向来神秘,寻常人根本无从知晓。
周叙白沉默片刻,突然说道:“沈哥,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我爷爷生前有个老朋友,是个老中医,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苗疆采药,对苗疆的草药和一些偏方有所了解,据说还认识一些苗疆的老人。不过,他己经很多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世。”
沈砚白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不管怎样,都得去试试。你立刻去打听他的下落!”
周叙白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立刻去打听那位老中医的下落。沈砚白则继续查阅资料,他知道,时间不多了,他必须争分夺秒。
接下来的几天,沈砚白的身体状况愈发糟糕。他开始出现幻觉,眼前时常会浮现出血色的嫁衣,耳边也总能听到千针女尖利的笑声和阿宁绝望的哭喊。他甚至开始分不清现实与幻觉,精神几近崩溃。
他勉强压制着内心的恐惧,他知道,这都是“血绣缠魂”侵蚀的结果。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思想,不让那些幻觉和声音影响他,他必须保持清醒,首到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
终于,周叙白打来电话,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掩饰不住的兴奋:“沈哥!我找到人了!他叫吴老,退休后在一个小镇养老,现在身体还算硬朗。不过他脾气有点怪,不轻易见人。”
沈砚白心中一喜:“不管他脾气多怪,我都必须去见他!你立刻安排!”
周叙白应了一声,沈砚白挂断电话,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