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十三章 谈判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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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的夜雨，将维多利亚港染成一片流动的墨色。何大海站在振华大厦顶层，指尖夹着的雪茄红光在落地窗上明灭不定，倒映着他眼底的寒芒。窗外，汇丰银行大厦的霓虹刺破雨幕，像一只盘踞中环的金钱巨兽。
“处长，伦敦那边传来的密电。”许大茂推门而入，西装下摆还沾着铜锣湾茶餐厅的烟火气，他将译电纸轻轻放在红木办公桌上，“铁娘子刚在议会放话，说港岛前途必须‘尊重港人意愿’。”
纸上的英文电码己被转译成凌厉的方块字。何大海目光扫过“民意牌”“主权问题”等字眼，唇角勾起冷笑。系统光幕在视野中无声展开：【检测到谈判关键节点，签到奖励“谈判内部消息渠道（1年）”己激活】。无数碎片信息瞬间涌入脑海——港英政府密会纪要、龙国谈判底线、甚至撒切尔夫人私人医生的诊疗记录。
“放风出去，”何大海碾灭雪茄，灰烬簌簌落在英伦风地毯上，“说振华准备抛售所有英资企业股票，包括怡和、太古。”
许大茂喉结滚动：“这会引发股市地震……”
“就是要它震。”何大海走向保险柜，密码盘转动的咔嗒声在雨声中格外清晰，“让何雨水把我们在新界的土地产权全部质押给汇丰，套现三亿现金。”他取出半本泛黄的密电码本——正是聋老太太死前紧攥的遗物，“通知死士，今晚十二点前，我要看到怡和洋行过去三年所有海运保单。”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幕，照亮何大海冷硬的侧脸。前世记忆与系统信息交织成网：港英资本将在谈判期间疯狂转移资产，而他要做的，是让这些饕餮把吞下的财富加倍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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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水湾霍宅的书房里，檀香与雪茄烟味缠绕不清。霍英东用银质裁纸刀划开信封，抽出几张模糊的航拍照片——深港边境，龙国军队的坦克正在伪装网下集结。
“麦理浩昨天见了铁娘子特使。”霍英东将照片推过红木桌面，声音压得极低，“港英判断北边可能在谈判破裂后强行接收港岛。”
何大海拾起照片，指尖在59式坦克的轮廓上。系统信息流在脑中奔涌：这是龙国军方的战略佯动，真实目的是施压港英放弃“主权换治权”幻想。他抬眼看向窗外黑沉沉的海面：“霍叔，汇丰的拆借利率明天会涨三个点。”
霍英东瞳孔骤缩。银行拆息是资本市场的命脉，何大海敢如此断言，必有通天渠道。“你要多少？”他手中核桃嘎吱作响。
“十亿。抵押物是振华在九龙的全部物业。”何大海展开港岛地图，钢笔尖戳向中环码头，“怡和控股的七号码头，三个月内会易主。”
惊雷炸响，雨点猛烈敲打窗棂。霍英东凝视地图上被圈定的码头区——那里停泊着怡和半数货轮，是英资在远东的命脉所在。老人枯瘦的手指突然按住钢笔：“再加五亿，我要入股。”
闪电划过，何大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这条港岛巨鳄，终于咬住了他抛出的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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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湾的霓虹在雨水中晕染成一片迷离之色。半岛酒店套房里，陈志强解开勒紧的领带，将微型胶卷递给阴影中的男人：“怡和董事会的绝密决议，他们准备放弃港岛地产，套现资金转移澳洲。”
男人用镊子夹起胶卷，台岛口音带着海腥气：“那个老疯子交代的东西呢？”
陈志强指向床头柜的檀木匣。匣中天鹅绒衬底上，三支玻璃管里密封着墨绿色粉末——聋老太太地窖里搜出的神经毒素“惊蛰三号”。棒梗拿起一支对着灯光端详，脸上烧伤疤痕在幽光中蠕动：“何雨水每周三去港大实验室，经过薄扶林道有段盘山路。”
窗外一道车灯扫过，照亮棒梗眼中淬毒的恨意。七年前贾张氏粪坑溺亡，七年来他在台岛特务训练营生不如死，等的就是这一刻。
“何大海的命留给我。”棒梗合上木匣的咔哒声，像是子弹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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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股市在暴雨中开盘。恒生指数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首线下坠，交易大厅的红色数字每跳动一次，经纪人的冷汗就多浸透一层衬衫。许大茂站在振华证券的玻璃幕墙后，看着怡和股价暴跌的曲线，抓起电话的手微微发抖：“处长，怡和开始抛售码头股票了！”
电话那头传来何大海沉冷的声音：“用霍家资金接盘，每次只吃进1%。”背景音里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告诉梁掌柜，下午三点前把怡和走私军火的证据送到《明报》。”
许大茂猛地抬头。落地窗外，怡和洋行的秃顶董事正冲进交易室，挥舞的手臂像搁浅的鱼。系统奖励的“谈判内幕渠道”此刻化作精准的屠刀——何大海知道怡和今晨刚与台岛签署军火协议，货轮此刻正伪装成渔船驶向高雄。
暴雨如注。薄扶林道盘山公路上，何雨水的白色丰田在弯道减速。后视镜里，一辆无牌泥头车突然加速冲来，车头保险杠在雨幕中泛着冷光。
“二叔！有车跟——”何雨水的惊呼被金属撕裂声打断。丰田被撞得旋转翻滚，安全气囊炸开的粉尘混着血腥味弥漫车厢。棒梗跳下泥头车，铁棍砸碎车窗的瞬间，何雨水染血的手正将移动硬盘塞进实验室白大褂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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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楼顶层的旋转餐厅里，水晶灯将雨夜隔在玻璃幕墙之外。何大海慢条斯理地切开鲍鱼，酱汁沿着鎏金餐盘流淌如血。长桌对面，怡和董事史密斯握着刀叉的手指关节发白。
“何先生真是好手段。”史密斯挤出笑容，“一天之内让怡和市值蒸发十五亿。”
侍者端上佛跳墙，掀盖时热气蒸腾。何大海舀起一勺金黄汤羹：“这道菜讲究火候，就像港岛前途——急火猛烧要糊锅的。”汤勺突然磕在碗沿，清脆一响，“就像贵公司那艘‘海丰号’，现在改道还来得及。”
史密斯叉子当啷落地。怡和用货轮走私导弹部件去台岛，是绝对机密！冷汗从他鬓角滑落，滴进昂贵的意式领带。
包间门突然被撞开，阿彪浑身湿透地冲进来，雨水在波斯地毯上洇开深痕：“处长！何小姐遇车祸，正在玛丽医院抢救！”
佛跳墙的浓香凝固在空气里。何大海缓缓起身，餐巾擦过嘴角的酱汁：“看来史密斯先生的筹码要重新掂量了。”他走向门口的脚步突然顿住，回眸时眼底的寒光让史密斯如坠冰窟，“提醒您的老板，龙国海军最近在南海演习的深水炸弹，专门对付潜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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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医院手术室的红灯刺破雨夜。走廊尽头，何大海染血的白衬衫贴在身上，指尖烟灰簌簌落在急救通知单上。系统光幕在眼前疯狂闪烁：【何雨水生命体征危急！是否启用“超级恢复药水”？剩余数量：2】
“用！”意识指令发出的瞬间，白大褂口袋里的玻璃瓶无声碎裂。病房内心电监护仪的尖啸忽然转为平稳节律。娄小娥踉跄奔来，香奈儿外套下露出沾血的绷带：“硬盘保住了！是台岛最新导弹的规避程序！”
雨点击打玻璃窗，汇成一片混沌的幕布。何大海望向窗外港岛的璀璨灯火，前世记忆如潮水翻涌——这场谈判将延续两年，而此刻倒下的何雨水，将在病床上破译改变战争形态的密码。
“通知深港基地，”何大海声音淬着冰，“让他们准备接收‘厚礼’。”他染血的掌心紧攥着那张西合院老照片，秦淮茹扭曲的脸在血渍中若隐若现。维多利亚港的波涛下，一张横跨两岸三地的巨网正无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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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门终于开启。医生摘下口罩：“何小姐挺过来了，但需要三个月康复期。”何大海走向病房的脚步被娄小娥拽住，她将染血的硬盘按进他掌心，泪痕在苍白脸上纵横：“棒梗干的！台湾特务把他从精神病院劫走了！”
硬盘棱角硌进皮肉。何雨水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的画面，与记忆中西合院那个营养不良的小女孩重叠。系统光幕弹出新提示：【检测到棒梗位置——台岛左营军港】。
“让林青霞停拍《少林寺》。”何大海的声音在雨夜走廊回荡，“告诉邵氏，我们要拍新片——《火烧英资楼》。”窗外的霓虹照亮他眼底的火焰，那火光将焚毁旧时代的残骸，在灰烬中淬炼出新的权柄。
雨更急了。港督府内，麦浩看着振华收购中环码头的新闻，将标着“绝密”的谈判预案扔进碎纸机。碎纸屑如雪纷飞中，属于殖民时代的终章正被暴雨冲刷成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