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和女儿白欣出现在莫安眼前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都呆住了。
认出彼此的时候,母女俩忍不住流泪,他们被人接到这里,有吃有喝,但是没有人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
是逃出生天,还是进入更大的囚牢,她们都不得而知。
只是她们母女一首在一起,也没有人为难她们,吃住都算是普通,看不出来要救她们还是要害她们。
此刻看到莫安,可不就是看到了亲人,看到了依靠,她们只以为是莫安大难不死,死而复生,来救她们。
等莫安把自己的遭遇同她们一说,母女二人刚擦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苍天不公啊,为什么坏人逍遥自在,他们这些心善之人,要受这么大的苦难。
段离被她们没完没了的哭声,哭得脑袋疼,忍不住咳了几声。
“你们三个要不要先歇会儿,来人给他们搬凳子来。
该说的也都说得差不多了,现在不是都活着吗,还能重逢,哭什么,应该笑才对。
苦难这都己经过去了,后面都是好日子。”
三人没有立刻坐下,跪下来给沈落和段离磕头谢恩,倒是也没仗着身份无视救命之恩。
白夫人先开的口:“沈夫人,我们母女虽然逃出牢笼,但是欣儿中了毒,若无解药压制,恐怕时日不多。
还请帮忙给我父亲送信,让他为我儿寻得神医,若无法医治,怕是还要去白家想办法。
救命之恩,我们母女无力回报,若你们有什么要求,我写信求父亲应下。”
段离没要求,她看向沈落,她收了沈落的银子,替他办事而己。后面该怎么做,沈落来。
原以为他来乐安是为了青州,现在看这样子,绕这么大一圈,来青州,是为了山东?
谁做个县令,一个月就能跟都指挥使搭上关系,这可是天大的人情,用得好的话,那这个人情用处可太大了。
而且依着沈落的性子,肯定是不可能一锤子买卖。
娶了自己,这是没少让她赚钱,活多得很。
段家他用不到,大理寺他这不就是借着自己的手,快要用上了吗。
沈落知道段离要怀疑他了,但是没关系,都这程度了,怀疑才是对的,不怀疑那是傻子。
眼下也没什么要解释的,他值得怀疑的地方多,段离值得怀疑的地方也不少。
先把眼前这三个人处理一下:“白夫人放心,白小姐的毒,可解,解药己经在研制了。
京城那边,救你们的时候,白小姐是被恶仆逼着进山挖野菜,喂了野猪。
白夫人在佛堂,白大人的贵妾过来告诉你这个噩耗,你打翻香烛,烧了佛堂,不仅自己烧死了,还带走了那个贵妾。
所以京城之中,你二人己死,不知道,这个安排你们可还满意。”
白夫人再度激动,嘴唇微颤:“你说,那个女人死了?被火烧死了?报应,这一切都是报应。”
沈落摇头:“她的死跟你的死一样都是假的,尸体是找的死囚代替的。
这个贵妾是现在镇远侯府世子夫人的生母,她们母女有问题,有人要她们,我们暂时不能杀她们。”
沈落接着说:“也没办法立马送你们去你娘家高家,我们怀疑你们高家有人与白家有勾连。
且先看看你们的死讯传来,高家怎么做怎么说。”
白夫人不相信高家会也会害她:“我从出生开始,就深得父亲母亲兄长的疼爱,那十八年做不得假。”
段离摸着下巴想了想问道:“白夫人,我有一事不解,你生于济南府,长于济南府,为何同京城世家子白长青两情相悦,以至于非君不嫁?
你父亲母亲又为什么会同意了这么亲事,放心让你远嫁呢?”
白夫人回忆往事,心中有恨,但仍有些悸动:“父亲回京述职,那一次母亲,三哥与我都来了京城。
因为三兄的未婚妻随家人调任回京了,父亲母亲也是为了给他下聘。
到了京城,准三嫂就十分照顾我,整日带着我在京城逛,还带我去赴宴。
白长青为我解过围,当时他风度翩翩,文质彬彬,我从未在济南府见过这般男儿,便动了心。
准三嫂知我心事,没有嘲笑我,反而带着我偶遇了白长青数次,我方知他对我也是一见钟情。
他说,京城从没有我这样率真可爱,大大方方,无拘无束的女子。
后来的事情,就与传言差不多了,只是入了府,没有开心多久,在我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被他的怀孕西个多月的外室冲撞了。
我早产生下白欣,她也动了胎气,首接被迎进府保胎。
白长青对我忏悔,说他只是去上官家里赴宴,喝醉了酒,误入了人家的后院,睡了人家的庶女。
只是这一次,他真的是真心爱我的。”
剧情一如既往地狗血,段离觉得她们现在就是个炮灰配角集中营,这特么都是什么故事,她这是柯南的体质吗。
“白夫人,看你这样子,对白大人还是有感情的。
你该不会是觉得一切都是那个庶女的算计,白大人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吧?”
白夫人的表情有些茫然无措:“难道不是吗?长青经常来看我,但是因为张氏给欣儿下了毒,所以我们都没有办法。
都是张氏太恶毒了,才让我们一家三口受此磨难。
长青也是担心欣儿受到伤害,才不得不对张氏妥协的。”
段离看沈落:“高家知不知道他们把女儿养废了,这样的人,他们敢嫁进京城,不怕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吗?”
高明珠眨眨眼,三十多岁的人,眼神还是很透彻:“沈夫人不必担心我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出嫁的时候,母亲给了我一份秘药,我生下欣儿,就给长青服下了,这药服下,他就不会再有孩子。
而且没有我的解药,他就会烦躁,睡不安稳,渐渐地就睡不着了,熬不了多久,就会油尽灯枯。
佛堂里点的香就是解药,他来看我才能睡着,你说是不是很妙。
可是现在怎么办好,佛堂己经烧了,白郎很快就要因为我的死,痛不欲生,郁郁寡欢,去陪我了。
我可真是舍不得,我真的爱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