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害死你?是你要害死我吧!你不是想要要我和离回家,你好把我送到陈平安那个老变态身边吗?你真是心肠歹毒,不怕干坏事的报应都报应在你自己孩子的身上吗?”
论背后搞阴的,陈氏是高手,但是面对许文惜如此首白的对她质问,她反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你!你真是反了天了,成何体统?竟然不对我这个继母不敬不孝,还学会诅咒你的弟弟妹妹,我管不了你,我让你的父亲来管你!看你的父亲不收拾你?来人啊!快来人啊!”
许文惜等的就是这个,来之前她就让周承礼打听过了,今日原主的父亲休沐在家,这坏了心眼的夫妻两个,肯定是同气连枝的对付许文惜。
“你是个面慈心狠的恶婆娘,他也没比你强到哪里去,一个被窝睡不成来两种人,你两都是一个货色!”
封建社会,一个孝字压在人的头上让人无法喘息,许文惜就是要掀了这个字,看到刚才陈氏被气的跳脚,她的心里舒爽极了,要是她还不泼茶,不知道要跟她打多久的机锋呢?
“你给我等着,你爹肯定好好收拾你!”
陈氏气冲冲的离开,这招她屡试不爽,原主就这样被许光达收拾过很多次。
许文惜就坐在原处,吃着这新上的茶叶,环视着这个房间周围,盘算着能把哪些东西带走。
那个汝窑的花瓶不错,还有那个双面绣的屏风也挺好,她心念一动,都收到了自己的空间里,看了看,其他的都折算成钱就好。
许父走过来看到就是这个女儿无所谓的坐在原地,他伸手指着许文惜大叫,陈氏己经跟她说了许文惜来者不善,想要讨回姜氏的嫁妆。
“许文惜,你长本事了是不是?现在竟然都不听父母的话了?你母亲不是告诉你赶紧和离归家,再将肚子里的孩子落了,你也不用跟着周家的人去受苦,等过两年风头过了,再给你找一个好人家,你怎么就不听呢?你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好!”
许父是克扣了嫁妆,可是陈氏也没告诉过他要将人送到陈平安那里。
“爹,我今天也就实话告诉你,我是不会和离的,也要跟着我的丈夫去流放,陈氏让我的丫鬟翠儿给我喂虎狼之药,想要毁掉我的生育能力!再把我送到陈平安的府上!”
如今她还坐在这里,就是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父亲有过对她的慈爱时刻。
“这是真的吗?”
许光达惊疑不定,颤抖着胡子有点不可置信,他也知道许文惜对陈氏来说就是继女,是不可能全心全意他疼爱的。。
他看向下陈氏,看到他询问自己,陈氏己经拿着帕子擦自己的眼泪,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夫君,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连你也不信任我,我真的没有这个心思,如今翠儿也被她发卖,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人都说后母难为,我这么多年我容易吗?要是我想把她送给陈平安的话,怎么会给她定下那个张成功啊?是她自己不安分,选择了周家那个周承礼!呜呜呜!”
许光达一听到陈氏的哭诉,心里的天平就立刻倒向了陈氏那边。
“孽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东西!你现在倒好,开始诬陷你母亲了!”
许文惜冷笑,是了 ,这么多年,每一次陈氏惺惺作态 ,到最后许父就会向着他们,他是真的看不出来吗?他只是心里有侧重而己。
她感觉到心口有些痛,她是想替原主争取一下亲情,奈何亲情淡薄,无福消受 ,这个疼痛大概是原主的情绪。
“你个不孝女!别再满口胡言,竟然还敢对你的母亲动手!我听你母亲说你夫家落败竟然回来讨要嫁妆了?真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许文惜抬抬眼,现在就是不孝女了,以前让自己找周家说情的时候可是另一副嘴脸,那一会儿看到自己手上的东西时候会是什么表现。
她撇撇嘴。
“父亲大人息怒啊,女儿做错了什么呢?大周朝自古以来的规定,就是女人的嫁妆归她所有,你们嫁我的时候不给我出嫁妆,但是我生母的嫁妆不应该归我吗?难道到了我这里就不是这个规定了吗?”
她睁着那双美目,就那么看着许父,眼睛里没有了以前看到他的孺慕之情。
许父和陈氏都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变化,好似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他们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安,拒不承认。
“什么嫁妆?你生母哪里来的嫁妆?”
许父梗着脖子并不想承认,他自从成了官身之后,就根本不想再提那个商户女。
听到这里,许文惜不禁嗤笑一声,要不是为了生母的嫁妆,自诩为读书人的父亲怎么会就娶了商贾出身的母亲。
在母亲生下她不久就跟陈家的这个庶女搞在了一起,许文惜都怀疑原主生母的死跟这两个人脱不了干系,要不然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我生母的嫁妆并不是你们说没有就没有的,当年的老人虽然都被你们处置掉,但是翠儿被发卖前可都招认了,就是你们克扣掉了,爹,这么多年你偏心对我漠不关心,从来都没有尽到对我的责任,如今我也是看透你那张虚伪自私的嘴脸了,你和陈氏一样阴险狡诈道德沦丧!”
许文惜估计了一下,这么多年,许家人的花销和进项,自己母亲的那些嫁妆估计都被挥霍的差不多,而陈氏是庶女出身,本身陪嫁就少的可怜,许父八品小官俸禄更是少之又少,许父现在这么张狂也肯定是因为他己经销毁了嫁妆单子。
“爹,我也不跟你细讨要我娘的嫁妆单子,你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这个嫁妆就是存在的,而且你们也知道我夫家现在即将被流放,所以你就折成银子给我吧!”
她伸出一只手,在许氏夫妻二人气狠狠的眼光中,含笑提出自己的要求。
“一万两,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