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除了这些药材,我们还想要一些驱寒药酒和冻伤膏,还要一些止血药!”
在黑市交易就这一点好,没有人因为你买的东西来追究你的用途,所以周承礼能够放心大胆的一次性将自己的需求全都说了出来。
“驱寒酒我这里没有,你去那个卖酒的地方去问吧,至于冻伤膏和止血药我这里不多,全都在这里,若是你想要的话,我明日还会前来!”
摊主嘴里说的不多,在许文惜看来也是不少,周承礼竟然都买了下来,这些东西不少,这回摊主是把东西都放在了僻静的角落里,许文惜怀着孕,就站在那里看东西,由周承礼一趟一趟的送到送货处,她这次终于抓到了机会,等到摊主往她这个角落送东西的时候她就跟摊主说。
“我想再要十斤麻黄,五斤桂枝,五斤紫苏叶,还有是五斤荆芥,五斤防风,五斤当归,五斤肉桂,五斤黄芪,再来十斤生姜,十斤葱白,还有陈皮大枣和甘草各来十斤!”
来黑市里交易的人都是量大的,摊主也不奇怪,就按照她要求的量,将那些东西都送了过来,许文惜趁着无人看她,她将那些中药材都用她的大斗篷遮住,在这个过程中,就将那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了自己的空间里。
这么多才花了她六百八十两,许文惜觉得自己现在依然是很有钱。
等到下次摊主再过来送东西的时候,还以为是她相公回来将东西送过去,周承礼那边,把东西送过去之后需要盘点留好地址和清单,所以这次比上次慢一些,正好给许文惜打了时间差。
东西太多,周承礼搬了好几趟,接下来到卖酒的摊位和卖肉干的摊位,许文惜都如法炮制,给自己空间里面备了不少货。
到了卖棉花的摊位上,一包棉花五十斤,一包白棉一百两,黄棉八十两,周承礼张口就是要了二十包白棉,八十包黄棉,花了接近一万两,摊主也知道自己遇到了大户,所非常殷勤的帮周承礼搬东西,许文惜也懒得问他们能不能拿的下了,反正周承礼终归是有办法的。
虽然他们要的东西很多,但是元市无时无刻都有人在搬东西 ,也就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而且进来的人每个人都是违法行为,都是来去匆匆,没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
元市的人员在登记完送货地址后,有人去向上面的人汇报了这个事情。
“干爹,今晚有个人买了一百包棉花,合计五千斤!”
那人听到不紧不慢的喝茶。
“区区五千斤能闹腾出多大的水花?满打满算也就能供前线将士三百人的冬季装备,这个交易价格里有一成就到了咱们手里,你我坐在这里,就能得到八百两,这点小事也需要汇报,陈可,你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那名被称呼为陈可的人听后脸色一变,知道自己是多疑了。
“多谢干爹的教诲,儿子下次不会用这等小事打扰干爹!”
“那就下去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维持好元市里的秩序,只要这个名声不倒,招牌不砸,咱们的生意可是长久得很!”
“儿子知道了,儿子告退!”
许文惜照例往自己空间里倒腾两包棉花,她今晚也算是大丰收,等到周承礼拿着各种东西的收据回来了的时候,元市里的人己经越来越少了,因为天就要亮了。
他们两个照例又是一番各种穿梭,才从一条小路里出来,大概是放大家出来的顺序安排,很好和其他人相遇,感觉到空气中突然安静,许文惜不安的挽着周承礼的胳膊,轻声问。
“相公,咱们是到了吗?”
脸上的面具被轻轻的摘下去,那个指引他们的人拿着面具转身离去。
周承礼立刻就明白了她想问什么,这是想问白日里来是不是找到元市的蛛丝马迹,他摇了摇头,他和他的朋友都尝试过的,都失败了,元市隐藏极深,并且会经常转移。
“咱们赶紧离开吧!”
走了一会儿,周承礼突然顿住了脚步,他面色冷凝,看向了那边一个在阴影里的角落。
“谁在那里?”
没人回复他,许文惜也紧张的屏住呼吸,那个位置是他们往回走的必经之路,他不得不上前查看,许文惜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
“别看,他胸口中了一箭,大概是失血过多,活不了了!”
周承礼想要捂住她的眼睛,但是许文惜己经先一步看了过去。
她借着稀疏的月光看过去,发现那个人的脸被憋气涨的发紫,而非失血过多的苍白。
她一下就看过出来了,这个人的致命伤并不是胸口中的那一箭,这是胸腔积气压迫肺部导致的窒息。
似乎那个人嘴部微张,好像还活着,而且许文惜能看到他强烈的求生欲,作为医生的天职,她动了恻隐之心。
“咱们快离开这里吧!”
看着天色不早,这个人马上就要死掉,而且在这个地方发生这种事情,很可能是有什么利益纠葛,周承礼不想节外生枝,遂拉着她,就想快步离开。
她走了没几步,就顿住了脚步,回过身对周承礼说。
“相公,我能救人,我想救他!”
许文惜并不想隐瞒自己会医术的事情,不然她就不会在他的面前救治李夫人,上一次周承礼并没有问她什么,但是这一次她要是能救这个人,周承礼一定会问。
周承礼刚想阻拦。
"相公,我只是给他做一下急救,至于以后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他也不知道这次许文惜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她三步并两步就来到那人的身前。
“噗!”的一声。
她一下就将自己在元市买的那根簪子插入那人锁骨中线第二肋之间,在簪子插入的一瞬间那人就立刻动弹了一下,那是因为中空的簪子将他胸腔积气排泄出来,他就可以呼吸,脸色快速好转。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