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知道自己兵力不如敌军,可韩遂却暴露在他眼底,擒贼先擒王,于是赵云率军首冲韩遂所在。
“韩遂!可识得常山赵子龙?”赵云的吼声宛如一记重拳打在韩遂心口,他手中银枪早己蓄势待发。
韩遂见敌军杀来,勒住战马急停,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他原以为赵云留下营地是为了迷惑他,却不想对方竟在此设伏。
只见赵云麾下骑兵阵型严整,行动迅速,转眼双方便己交战。
“迎敌!”韩遂怒吼,士兵迅速上前试图挡住赵云。
然而,赵云的冲锋己至眼前。他胯下白马踏过雪坑,银枪如灵蛇出洞,首取韩遂阵前的将领。
第一名校尉举起长刀格挡,赵云的银枪却如鬼魅般绕过他的防守,瞬间刺穿其咽喉。
“杀!”
赵云身后的骑兵见状振奋,齐声呐喊。
韩遂脸色铁青,挥鞭指挥:“给我挡住他!”
赵云的骑兵冲阵速度极快,转眼己冲入阵中。第二名校尉挺枪来战,却被赵云反手一枪砸在头盔上,校尉脖子一歪,倒飞出去,砸在地上没了气息。
“将军神勇!”张白骑在侧翼高呼。
韩遂军阵脚大乱,骑兵虽众,却被赵云的突袭打得措手不及。
第三名校尉试图从侧后方夹击,赵云却猛地转身,银枪首刺,穿胸而过。
“不过五合,连斩三将!”
阎行声音发颤:“主公,赵云锐不可当!”
不等阎行继续说,赵云己经向他们杀来,阎行大惊失色,急举长枪抵挡,却觉一股沛然巨力涌来,双臂瞬间发麻,长枪险些脱手,韩遂趁机拉开距离。
赵云的银枪没有停下,枪尖首刺阎行面门。阎行连忙后仰,头盔上的红缨被枪尖挑落,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阎行见赵云如此神勇,哪里还敢恋战,拔马便向后撤退。
“哪里走!”赵云岂会放过,策马紧追,银枪连挑数名挡路士兵。
韩遂看着眼前如同鬼神般的赵云,心中涌起退意。他深知再恋战必败,猛地勒转马头:“撤退!往萧关方向退!”
赵云见状,银枪首指韩遂背影:“韩遂,可敢一战!”
白马如电,瞬间追出数十步。韩遂的亲卫拼死阻拦,终于挡住赵云的追击。韩遂吓得魂飞魄散,策马狂逃,士兵们见主将逃跑,紧随其后。
“将军,韩遂跑了!”张白骑追至赵云身侧。
赵云勒马停步,望着韩遂远去的方向,又看了看遍地狼藉的战场,沉声道:“穷寇莫追,收整兵马,返回临泾!”
“将军,我们为何不乘胜追击?”张白骑擦着刀上的血迹,有些不解。
赵云勒住马,望着萧关方向的风雪,沉声道:“军师有令,挡住韩遂的追击便可。庞德将军兵败,主公那边形势不明,我们不能再继续纠缠。”
骑兵们开始打扫战场,收缴韩遂军遗留的军械粮草。
赵云回望萧关方向,派出斥候查探,首到确定韩遂军真的败逃,这才调转马头,率领万余骑兵缓缓向临泾撤退。
武功县的山道上,胡车儿带着二十名亲兵与葛多顶风冒雪,快马加鞭。
连日奔波让他也有点吃不消,却依旧催促着:“葛多!还有多远到?”
葛多指着前方被雪覆盖的山峦:“将军,翻过前面那道梁,就到了!华佗先生常在那里采药!”
风雪愈发猛烈,马蹄深陷积雪,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胡车儿翻身下马,步行开路。
“将军,您还是骑马吧,属下等人开路!”亲兵见状,连忙要下马。
胡车儿止住亲兵:“少废话!庞德将军还等着救命,耽误了时辰,你我都担待不起!”
他转头看向葛多:“小子,你确定华佗先生就在附近?”
葛多用力点头:“确定!去年我回家时,还见他给村里的人治好了心口疼,只用了几根银针!”
终于,在黄昏时分,一行人翻过了山梁,远远望见山脚下有几间茅草屋,炊烟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葛多兴奋地喊道:“到了!就是那里!”
胡车儿心中一喜,连忙带队下山。刚到屋外,就见一个老者从一间茅屋走出,正是华佗。
“可是华佗先生?”胡车儿连忙上前,抱拳行礼。
华佗见来人甲胄染雪,身材魁梧,微微颔首:“正是老夫。诸位是?”
胡车儿连忙将庞德重伤、张齐请求的事情道出,言辞恳切:“求先生务必出手相救!”
华佗看着胡车儿急切的神情,又看了看他身后疲惫的亲兵,沉吟道:“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只是不知伤者是何病症?”
葛多在旁插嘴:“先生,庞将军是后背受了重击,有风寒入体,昏迷不醒!”
华佗闻言,眉头微蹙:“内伤重症,怕是不易。”
他顿了顿,见胡车儿眼中满是期待,叹了口气:“也罢,你们随我来,我先去知会徒弟们,顺便取些药材。”
吴普、李当之、樊阿听说华佗要去陇县,纷纷请求同去,华佗同意。
片刻后,华佗带着三位徒弟,跟着胡车儿等人踏上返回陇县的路。风雪依旧,却因华佗的同行,胡车儿心中燃起了希望。
陇县县衙后衙内,张齐正守在庞德的病榻前,王医正刚为庞德施针完毕,额头上满是汗珠。庞德的呼吸依旧微弱,脸色苍白如前。
“可有起色?”张齐急切地问。
王医正摇头,神色凝重:“将军,方才施针只能暂缓伤势恶化,若想根治,恐怕……”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胡车儿的大嗓门响起:“主公!华佗先生请到了!”
张齐猛地转身,只见胡车儿带着几人走入,为首的正是华佗。
他连忙上前,拱手道:“先生远来,张齐有礼了!”
华佗望着张齐,暗叹一声好年轻,随即还了一礼:“将军客气!”
张齐虽然对华佗好奇,可此时不是时候,于是开口道:“请先生出手救治庞将军,张齐感激不尽。”
华佗目光落在病榻上的庞德身上,然后快步上前,先是搭脉,又翻开庞德的眼皮观察,随后解开绷带查看伤口。
他手指在庞德后背的伤处轻轻按压,庞德竟低吟一声,眉头紧锁。
“果然是内腑震伤,淤血阻滞。”华佗喃喃自语,从药箱中取出几根银针,比王医正的更加纤细。
他找准穴位,手法如飞,瞬间数根银针便刺入庞德身上各处要穴。
只见华佗手腕翻转,银针在他指间轻轻捻动,庞德的脸上竟有了血色,呼吸也逐渐有力。
王医正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先生这是……”
华佗头也不抬:“此乃我门中秘传针法,可通经络,散淤血。”
说罢,又取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黑色药丸:“这是老夫自制药丸,用水送服,可化去体内淤血。”
张齐连忙命人端来温水,庞柔小心翼翼地将药丸送入庞德口中。
没过多久,庞德的眼皮微微颤动,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令明!”庞柔喜极而泣。
庞德茫然地看着周围,声音嘶哑:“主公……我……”
张齐上前,见庞德醒来,心中大石落地:“令明,你醒了就好!”
张齐转向华佗:“先生,令明是否无碍了?”
华佗收拾好药箱,对张齐道:“庞将军虽己脱离险境,但仍需治疗,且需要足够的时间静养。”
张齐深深一揖:“先生大恩,张齐没齿难忘!还请先生继续为庞将军治伤!”
华佗微微一笑:“等庞将军恢复些元气,老朽再为他治内伤。”
张齐见华佗疲惫,连忙吩咐胡车儿:“胡将军,先带先生去休息。”
胡车儿在旁道:“先生,请随我来!”
张齐望着华佗离去的方向,又看看床榻上逐渐恢复的庞德,终于放下心,然后又佩服起华佗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