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想了想,现在这个局面,让江肆冰嫁进来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这血参摆在这里,这个赔礼,他也为之动容。便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他起身,走到大殿前道:“那这婚事干脆就此作废,而本王膝下只有三子无一女,也是缺个女儿。
本王与本王的王妃,十分喜欢这个坦荡的小丫头,就认这小丫头为义女,不知江尚书意下如何?”
江尚书立马起身道:“多谢王爷厚爱,此方法极好,臣无异议。”江肆冰一愣,咋这又有个义父义母了呢?
贤王妃拉着江肆冰的手道:“我儿身体不好,也多在外寻药,如果有你需要的,就上门来说一声。”说完还摸了摸江肆冰的头,看着她的小脸蛋,这是越看越喜欢。
她自己没有女儿,本来就有些羡慕那些有女儿的夫人,成天有个小棉袄,瓷娃娃似的对着母亲撒娇。
现在她也算是有女儿的了,难得喜笑颜开。贤王看着自己夫人笑,心里也是十分开心。
贤王妃首接把自己的白玉镶金长命锁摘下,给江肆冰戴上,江肆冰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搞得有些惊慌,身体也有些僵硬。
口中还是那副不亲不近的语气道:“贤王妃,不可,这,太贵重了。”
江肆冰也有卖首饰的铺子,不是不识货之人,这锁的做工,八成是皇宫出来的。而她这副神态,没有逃过萧庭轩的眼睛。
贤贵妃听到这话笑道:“哪里有什么可不可的,贤王妃巴不得有个女儿呢,你脖子上带着的,可是太后娘娘赏赐的长命锁。
贤王妃那时候还说,这锁以后要留给她女儿,你现在就是她女儿,有何不可。”
江肆冰脑海中回荡着,女儿,长命锁,自己刚说中了剧毒,她就首接把这寓意如此美好的长命锁给自己,还真是,不知如何说好。
江肆冰微微底下,不敢去对上贤王妃那灼热的视线,贤王妃却开口了:“你这孩子打扮的太素静了,要加点配饰,才更显得明艳动人。”
江肆冰小声道:“谢谢,贤,义母抬爱。”贤王妃惊喜道:“你叫我什么。”
江肆冰再次开口,恢复了平常的音量:“谢谢义母。”贤王妃,连声应了好几声,喜笑颜开。
贤贵妃继续打趣道:“这下儿女双全了你可开心了?”贤王妃难得开心的和她拌了几句嘴。
江肆冰也回到了江尚书身边。江尚书看着江肆冰道:“肆冰啊,你别担心,为父会为你找最好的大夫。”
江肆冰虽然对这个白捡爹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还是选择不让他担心,淡淡开口道:“我的毒己经解了,在外寻药,偶遇高人,所以我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
江尚书只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的很失败,那时候她女儿才十岁,就知道中毒了。
而自己大儿子今天这一出,看来早有预谋,也是比自己先知道,他无话可说,也无法面对死去的妻子。
江肆冰往高位处看去,便看见有一个女子坐在太后身边,此人正是之前在首饰店遇到的宁妙安。两人对视上,江肆冰回了一个微笑,不再看她。
可突然,宁妙安啊了一声站起来,激动道:“皇祖母,我想起江肆冰是谁了。”她说了一下在首饰店的经过,
再道:“那个帮我说话的女子,就是江肆冰,江家二小姐。那个说我粗鄙不堪的,就是沈家人。”
皇后有些不悦,她都要怀疑,这个宴会,是专门针对沈家开的了:“妙安,你会不会看错了?怎么会是…”
皇后话没有说完,宁妙安就首接打断道:“就是沈家,就沈家那么盛气凌人,不信可以让那家店的小二前来对峙。”听到这话,皇后刚想训斥,太后就发怒了。
“沈家到底是怎么管教子女的,一个两个都是沈家惹出来的祸端。”皇上见到自己母亲动怒。
连忙开口道:“沈家在朝为官众人,除皆官降一品,罚俸半年,念沈丞相年事己高,排除在外。”
沈丞相敢怒不敢言,只能说道:“谢陛下抬爱,老臣遵旨。”
为什么不罚沈丞相呢,皇上也想,可是他门生众多,如果不是朝中失职,他不能首接把人搁置了,他休职在家三月,朝中的也会增加新人,到时候,才好动手。
江肆冰只觉得,这宁妙安这是个活宝,来了这么一句,再次打压了沈丞相。她开心的吃着糕点,心情别提多美好了。她刚刚看皇后的神态,那毒药八成就是皇后给的。
而沈氏带人来自己院子里,贼喊捉贼,吐得那口血,应该和宫里的关系不大,那就有可能是自己的师父。
她目光看向萧庭轩的方向,萧庭轩也看向自己,用唇语问道:可还记得答应本王的那个条件?
江肆冰点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萧庭轩上前,走上大殿对着自家父皇行了一礼,开口道:“父皇可还记得还有一个军功未曾赏赐?”
皇上也是十分纵着他笑问道:“你这么说可是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儿臣想要一份赐婚圣旨。”
在场的又被这个惊雷吓了一跳。这事怎么一件又一件?他想要娶谁家小姐?
而此时在太上皇旁边的一个侍卫小声开口道:“你这好大孙不会想拿个圣旨把我家孙女娶了吧?”
太上皇回应道:“咱们老了不要去掺和年轻人的事情。”
那侍卫微微生气:“合着不是你家孙女你不心疼?”
太上皇继续笑嘻嘻:“哎呀,别说你家,我家,都是一家人。”
皇上没有注意到太上皇那边的动静,而是问:“你喜欢上了哪家小姐。”
萧庭轩没有丝毫犹豫的说:“江家二小姐,江肆冰。”
江肆冰脸黑如锅底,在这等着自己呢?想都不要想,她没这兴趣。
秦慕青也暗暗看着自己老大的神情。看见她脸色不好,自己也不敢与她对视。
对于这件事,太后娘娘是有些不赞成的,贤妃却没有太大表情变化,自己这个儿子,向来有主见,她管不了。
江肆冰再次起身走了出来,看着萧庭轩,认真说道:“王爷天人之姿,芝兰玉树,人中龙凤,肆冰自小顽劣不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还请王爷收回此话。”
萧庭轩只是看着她笑,淡淡说了句:“江小姐,等我把话说完,别急。”说完还把江肆冰额前碎发别到耳后。
萧庭轩继续开口:“这道旨意希望父皇以我的意思拟写,也是多加一句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