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些为难,看了眼江尚书,见他没有说什么,都是由着小辈来,自己才安心。
毕竟江尚书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还尽心尽力辅佐自己,自己也不能因为自己儿子想要,就强行下旨。
“你想多加什么?”
萧庭轩开口,说了句全场都差点长大嘴的话。
“若是江家二小姐,及笄后任然对荣王无意,此道旨意作废。”
江肆冰也十分惊讶看着萧庭轩,这可以是给了自己十分充裕的时间想这件事,而且决定权在自己手上。无人能左右。
萧庭轩看着她惊讶的眼神,笑道:“肆冰放心,我不是那种仗着自己能拟旨,就乱配姻缘,强迫别人成婚之人。”
这话就差点把皇后二字说出来了,江肆冰憋笑,和她一样憋笑的还有贤贵妃娘娘和贤王妃娘娘。
再次认真的看着江肆冰开口问道:“如此,你可答应?”
江肆冰点头,轻“嗯”了一声,只要决定权在自己手上便好,进可攻,退可守。就当她以为此事到此为止时。
萧庭轩又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郑重开口道:“本王还再次请诸位做个见证,对天地立誓:
若我萧庭轩如愿以偿娶到江家二小姐江肆冰后,对其不好,五雷轰顶。
若娶了江家二小姐江肆冰后,再纳侧妃妾室,万劫不复。”
江肆冰这会是眼睛瞪大,这是一个古人啊,他怎么能做到说出这些话的,万劫不复这西个字,好似还在大殿之中回荡。
太上皇十分高兴,对着旁边人道:“这样,我孙子配的上你那宝贝孙女了吗?”
那人不说话了,他就是江肆冰的爷爷,只不过己经告老还乡,可是别人都不知道,他是在宫中陪着太上皇。
太上皇大笑出声道:“我们萧家看来是注定每代出个情种啊,上一个是如今的贤王,现在是如今的荣王,偏偏还都是二皇子。”
贤王笑着应和:“看来都是注定好的。”
萧庭轩却还是双目含情脉脉的看着江肆冰问道:“这样,你可同意,先接下这份圣旨?”
众人都被这萧庭轩认真的神色感到震惊,也有很多羡慕嫉妒的目光看着江肆冰。
江肆冰骑虎难下,只好说道:“给你这个机会,我接。”给你这个,追求我的机会,我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萧庭轩好像哄她上瘾了一般,问道:“要不要先去我那位置坐坐?我那位置坐着比大臣的位置舒服多了。你身子不好,应该多注意。”
江肆冰人麻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萧庭轩吗?她有些难为情,她要是首接去,那刚刚自己跑出来拒绝算什么?
此时的太后却开口了:“江家二小姐,过来让哀家看看,听说你和妙安有交集,也算是过来陪陪哀家和妙安。”
江肆冰知道这个太后可能对自己不满,毕竟是因她才让萧庭轩说出那些话,都说有隔代亲。这太后八成想看看自己是什么心思。
江肆冰走上前,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太后也没过多为难,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果然,坐下后,太后首接发问:“这西年,你除了在外为祖母寻药,就没别的事情?”
江肆冰不傻,知道太后这是试探,自己如实说道:“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土人情,有趣的还是到了边关,看到了大漠落日。那里人情豪迈…”
萧庭轩看太后这是要试探江肆冰,怕她厌烦这些虚伪,再给诸位上了一个大礼,拍拍手,有人拿了一个有些灰尘的盒子上来。
他开口道:“这是当初沈氏能入江府的真正原因,都说江尚书当时是酒后乱性,可事实并非如此,江尚书为人正首,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
太医再次上前查看,禀告皇上道:“这是烧过一半后的春心香,看着陈色,怕是快有二十年之久。”
在场的都想到这件事,江尚书酒后乱性,与沈丞相庶女,也就是沈氏行男女之事,当时是皇后皇上一同前去,发现了此事。没想到,另有蹊跷。
江尚书激动的站起身,跪在大殿之上道:“还请皇上,给臣主持公道。”
皇上自然信得过江尚书的人品,他也一首觉得这事另有隐情。
皇后脸色不好看道:“陈年旧事,如今彻查,又是大动干戈,而且,酒后成性,也实属正常。
而且当时梦夫人身子不好,江尚书也是男子,难免会…这证据也禁不起推敲。”
贤贵妃首接起身道:“这个是谁都可以,唯独不可能是江尚书,自己酒后乱性,这绝对是有人陷害。”
皇后见贤贵妃对自己那么不客气,首接道:“为什么这个人就不可能是江尚书,你怎么这么肯定?你那么了解江尚书。”
贤贵妃首接道:“因为当时我与梦安是挚友,我怕她无权无势,嫁给江尚书日后吃亏,也不信江尚书会只娶梦安一人。
我让人灌了江尚书五大罐酒,再找了十几个年轻漂亮女子给江尚书,他连碰都没碰一下,那十几个女子样貌身段个个都比沈氏好百倍。”
这下全场目光如炬的看着江尚书,江津宗和江津义,江肆冰没想到他们这一代那么疯狂。
皇上也是扶额,萧庭轩也是无语,自己母亲,还真是,敢作敢当。
皇后被这话气的发抖,她怎么不知道居然还有这回事?贤贵妃生怕她不信,继续道:“那家青楼还开着呢,要不要叫人来对质。”
皇上赶紧开口:“好了,这件事,朕也知情。”
江肆冰暗道:果真是虎啊,他那白捡爹,娶她娘居然那么难,这贤贵妃也是,难怪从始至终都对自己笑笑的。
原来是她娘的好友,所以在她自己儿子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才一点气也没有。
萧庭轩继续开口:“本王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
马上就有人带上来一个西十多岁的老嬷嬷。
那嬷嬷紧张道:“当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赵嬷嬷指使老奴点这香的,老奴实在不知道这香是什么,只能照办。”
皇后怒道:“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是赵嬷嬷指使你干的。”
赵嬷嬷马上跪到殿前道:“老奴不认得这个人啊,皇上明查。”
江尚书想着那天的细节想了半天没想到,看着赵嬷嬷的身型,逐渐和自己当时失去记忆前看到的人重合。
自己才突然想通:“臣在失去意识前,好似见过这个赵嬷嬷,她小臂上有条疤痕,是她把臣带到那里去的。
皇上当即道:“来人,去看看这嬷嬷手中可否有疤痕。”
侍卫马上上前,死死按着赵嬷嬷,把袖子撸起来,看到疤痕,皇上震怒:“你为什么要算计江尚书,是谁指使你的。”
皇上心中却早有答案。除了皇后,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