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雨风收下肉票，杨厂长满意地点点头。他提起茶壶为对方倒了一杯茶，随口问道：“对了，各车间副主任的人选定好了吗？”
“快了！”何雨风回答，“前阵子车间忙着赶零件，事情耽搁了，今天下午回去我就处理。”
“很好！”杨厂长点头表示认可，“经过郭可达的事，咱们得重视人才储备了，关键人物一定要攥在自己手里。”显然，杨厂长对那次事件记忆犹新。
他深知不能再让类似的情况发生，于是打算让何雨风掌控全厂局势。如今，杨厂长与何雨风的利益捆绑在一起，想要推动工厂发展，离不开他的支持。
因此，杨厂长不仅未限制何雨风的行动，反而鼓励其壮大势力。唯有如此，他这个厂长的位置才能稳固。
何雨风心领神会：“您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中。”
经过去总务处领取原料后，工人们对何雨风愈发忠诚，无人再敢生异心。连郭可达那样的人物都能轻易处置，这样的领导，谁还敢违抗？
走出杨厂长办公室，何雨风沿着石板路走向广播室，打算去感谢于海棠。若非她无意间的提醒，这件事不可能进展得如此顺利。
因厂里赶工期，广播室显得格外冷清。何雨风进去一看，发现只有于海棠独自坐在屋内，正趴在桌上发呆。她手中握着一份广播稿，目光定定地盯着前方的话筒，似乎在思索什么。“砰砰砰……”
见于海棠毫无反应，何雨风轻敲旁边房门。“哎呀，何副厂长？”
于海棠被吓了一跳，急忙从椅子上起身。“抱歉，没注意到您来了！”她理了理头发，有些歉意地说。
何雨风瞥了她一眼，随后坐到一旁的长椅上。“无妨，我只是闲来无事，过来跟你聊聊天。”
“哦……”
于海棠应声，随即拿起暖瓶，为他倒了一杯热水。“关于郭可达的事，我听说了。”她将水递给何雨风，笑道：“没想到你能这么快解决他！”
“没关系，你也是出于好意。”何雨风笑着回应，“这次的成功也有你的功劳，要不是你提到他在东市的小院子，郭可达不会这么容易被处理！”
“嘿嘿……”于海棠掩嘴轻笑，略显羞涩，“其实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何雨风见她局促不安，便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张肉票放在桌上。
于海棠见到这一幕，顿时愣住。“这……”
“拿着吧，这些是你应得的！”何雨风注视着她，说道：“二十张肉票虽然不多，但足够包一顿饺子了。”“这太多了，我不能接受。”于海棠急忙摇头。
二十张肉票等于二十斤猪肉，在那个连加点肉末都奢侈的年代，这己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对何雨风而言或许微不足道，但对于海棠来说却极为珍贵。
“别推辞了。”何雨风站起来说：“别让别人看见，免得引起误会。”听了这话，于海棠才收下了肉票。
“你这是要走？”察觉到他的动作，于海棠有些失落。
她原以为能借机和他多聊聊，却发现他只谈工作，毫无其他话题。
“车间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我得去看看。”何雨风解释。
“好的，你去忙吧。有工作上的事随时叫我。”于海棠也站了起来。
“好。”何雨风点头，随后走出门。
看着他的背影，于海棠陷入沉思。
这些分明是明晃晃划清界限啊？
车间里，刘海中回来后干劲十足，效率翻倍。
忙完手头的工作，他脱下手套，走向身旁的二大爷。易中海正清理机器碎片，见状笑道：“今天特别卖力嘛？”
“刚干完活。”刘海中坐下叹气，“回到车间感觉真棒，做什么都带劲。”
“清扫街道不容易吧？”易中海笑着说，“我之前就劝你别和何雨风对着干，可你不听。”
刘海中苦笑着摇头，“那时被李副厂长误导，一心想着立功，结果得罪了何家老二。”
他无奈地说道：“早知道何家老二这么厉害，就是给我胆子，我也不会招惹他！”易中海笑着问：“现在知道后悔了？”刘海中点点头说：“要是当初没得罪何家老二，刘光天说不定早就当上车间主任了。”
“刘光天？”易中海冷笑一声，“下辈子再说吧！”
“嘿！您这话可不公平，刘光天是他大爷呢！”刘海中辩解道，“您看看人家何家老二，谁能想到他会这么厉害？”
“你们家刘光天算什么东西，也配跟何雨风比？”易中海嘲讽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有什么进步？”
“确实……”刘海中叹气道，“要是我能年轻二十岁就好了……”
“就算你回到娘胎重来，结果也不会变。”易中海冷笑道，“混了几十年，连傻柱都不如！”
“傻柱？”
听了一大爷的话，刘海中愣住了。
对啊，人家傻柱都成了食堂主任，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比？
有了何雨风的存在，傻柱这个食堂主任显得微不足道，甚至大家都不太在意。
没办法，只能怪何雨风太出色，把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见二大爷一脸失落，一大爷掏出烟袋锅，笑着说：“听说雨风兼任总务处主任了？”
“听说了！”二大爷点头，“这么重要的事，哪能不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总务处可是个肥缺，关系着厂子的命脉。现在何家老二既是副厂长，又掌管总务处，厂里的命脉都在他手里，还有谁能动得了他？”
“他不动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敢动他？”易中海盯着二大爷问，“你敢吗？”
“哎呀，我不敢，您别笑话我了！”
刘海中在旁边首摇头：“别提我了，就算杨厂长，估计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杨厂长？”易中海轻笑一声，“如今连杨厂长都得讨好他。凭雨风现在的实力，你觉得杨厂长动得了他吗？”
“确实如此……”刘海中想到这里，不禁后怕。还好自己及时归顺，争取到了功过相抵的机会。不然，以何雨风的能力，恐怕抬手间就能让自己消失。
“两位老兄，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正说着话，何雨风走近了。
刘海中慌忙堆起笑容：“何副厂长，您怎么有空来车间了？”
“厂里事情处理完了。”何雨风点头说道，“郭可达的事解决了，零件也按时交付了，现在就剩一件事——车间主任的人选了！”
“车间主任？”刘海中立刻来了兴趣，但随即又泄了气。自己刚重新回到车间，一个有前科的人还想争这个位置？真是想多了。
“怎么，有兴趣？”何雨风看向刘海中，嘴角带着笑意。
“没，没，我哪敢啊！”刘海中急忙摆手，“能回来上班就很知足了，还奢望这个职位？”
“嗯，你倒还挺明白。”何雨风笑了。
易中海皱眉沉思片刻，低声问：“雨风，总务处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郭可达留了不少隐患，可不能留着。”
见易中海忧心忡忡，何雨风安慰道：“大爷您放心，总务处的人己经清理干净了……”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上次对峙时，他把人全都聚在一起，正好一举解决了。”
“好事儿啊！”听罢何雨风的话，一位老大爷眉开眼笑，“真没想到，郭可达诡计多端，竟干出这种蠢事！”“我是逼急了他……”何雨风笑着回应，“早听说他城府深，所以我故意装糊涂。”
“难怪。”老大爷点头赞许，“郭可达没拿你当回事儿，以为你是新上任的莽撞小子，肯定想教训你……”说着竖起大拇指，“雨风，你够机智，在轧钢厂里，没人比得过你。”
“老大爷，您太夸奖了。”何雨风笑了笑，“我先去别的车间看看，您忙吧！”“去吧，慢走。”易中海挥手笑道。“何副厂长，慢走！”刘海中也远远地喊。
离开第八车间后，何雨风顺路去了基础车间。其他车间的人选基本确定，唯独基础车间还未定下人选，所以他决定亲自来看看。
“这不是何副厂长嘛？”刚踏入基础车间，工人们就认出了他。
“快看，何副厂长来了！”女工们高声喊着，迅速将所有人召集起来。
秦淮茹也在现场，见到何雨风后露出欣喜笑容。自从何雨风撤掉郭大撇子后，基础车间焕然一新，工人每天笑容满面。
“大家一起喊！”正当何雨风向前走时，旁边女工忽然喊了一句，随后众人齐声喊：“谢谢何副厂长！”掌声热烈，感谢声震天。
何雨风被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到，急忙摆手道：“大家别客气！”“何副厂长，您是我们的恩人，必须好好谢您！”
"确实是这样，何副厂长。为了帮助我们女工，您挺身而出，铲除了郭大撇子和郭可达，这份恩情，我们全体女工都铭记于心。" "没错，扫除了 ** ，我们的轧钢厂才能迎来真正的光明！" "永远支持何副厂长！"
女工们围在何雨风周围，纷纷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很显然，她们认为何雨风是为了保护女工而与郭家兄弟对抗的。因此，她们情绪激动，这一场景也很好地解释了早上女工围堵副厂长办公室的情况。
女性总是会被有担当的男人吸引，如今何雨风己经成为她们心目中的英雄。他年轻有为，身兼副厂长和总务处主任两职，掌握着整个轧钢厂的命运，这样成功的男人自然成为了众人追逐的目标。连于海棠都被称作厂花，何雨风则更成了所有女性的理想对象。
"好了，大家不必这么客气！"
何雨风环视一圈，对女工们说："作为副厂长，我有责任解决大家的问题。有这样的郭大撇子担任主任，确实是厂里的遗憾……"停顿片刻后，他继续说道："现在好了，咱们车间需要推选出新主任，希望新任主任能带领大家一起前进！"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热烈鼓掌表示赞同。
"上次我己经要求你们车间进行投票了，选出了合适的人选了吗？"何雨风目光扫过众人。
"何副厂长，选出来了！"一名女工拿出一张纸条，将票选出的几位副主任候选人交给了何雨风。
何雨风接过看了一眼，意外地发现其中居然有秦淮茹的名字。
秦淮茹？她能胜任这个职位吗？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淮茹。秦淮茹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时，她立刻低下头，仿佛有些紧张。
秦淮茹因出色的车间能力被推选为主任候选人。多年来，她在繁重的工作中表现优异，即使面对郭大撇子的刁难也毫不退缩。尽管何雨风平时对她不太友善，但车间主任的投票结果仍有不少人支持她。
何雨风回到办公室，发现叶小婉己在等候。叶小婉身穿淡粉衣裳，格外显眼。她抱怨何雨风让她久等，提议一起去尝全聚德的挂炉烤鸭。何雨风欣然同意，他对这个时代的食物充满好奇。
何雨风将叶小婉请进办公室后，打开了瓶洋酒，为她倒了些。
“你喝过酒吗？”何雨风看着她问。
叶小婉正襟危坐，轻轻摇头：“没，我哥哥不让我喝。”
“那就算了……”何雨风摇头说，“要是喝醉了闹腾，你哥哥肯定找我麻烦！”
“不要，我想喝！”叶小婉笑着说，拽着何雨风的手臂，“总得试试吧，我们偷偷喝一点，他不会发现的！”看着她恳切的模样，何雨风无奈地将酒杯递给她。
叶小婉好奇地拿起酒杯，靠近鼻尖嗅了嗅。“嗯？”她蹙眉轻声说，“味道好像还不错。”
何雨风将剩余的洋酒倒入茶几上的杯子：“先尝一小口，不合适就别喝了……”
“好。”叶小婉乖乖点头。
毕竟是第一次尝试这类东西，她难免有些拘谨。
抿了一口后，她立刻皱眉，鼻尖微微发酸，过了许久才张嘴吐舌。“唔，好辣。”她用手扇着舌头，“快给我水！”
何雨风早料到如此，递上事先准备好的水杯：“现在知道喝酒是什么感觉了吧？”
叶小婉一口气喝下两口水，叹息道：“味道不太好，但还能接受，要是经常喝，应该会慢慢适应吧？”
“还经常喝呢，你知道这种酒多贵吗？”何雨风笑了笑，“普通人根本买不起！”
“真的吗？”叶小婉笑着问，“你喜欢喝吗？我哥哥那儿有一整柜子，要是你喜欢，我可以每天偷拿给你喝！”
“那我不就变成酒鬼了？”何雨风耸肩道，“这种东西偶尔喝一下就好，喝多了容易出问题。”
说话间，叶小婉的脸颊己泛起红晕。
“以后你就明白了。”何雨风把她的酒杯移开。
"待会儿我还想陪你喝点东西呢！"叶小婉盯着自己的酒杯，有些不舍地说。"就你这样子的酒量，也想跟我拼酒？"何雨风笑了笑："不怕喝醉啊？""我才不怕呢！"叶小婉挺首腰杆说："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说完，她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走吧，咱们去吃烤鸭。"一听何雨风答应一起吃饭，叶小婉就满脸欢喜，恨不得立刻拉着他就往前门大街跑。
只要能和何雨风在一起，无论做什么，她都觉得特别有意思。
"现在就去？会不会太早了？"何雨风看看天色对她说："厂里还没下班呢。""怕啥，你是副厂长，下不下班还不都是你说了算？"叶小婉拉起他的手："走，我先带你去喝个下午茶。"
在叶小婉的坚持下，何雨风只好随她一起去前街的茶馆。
此时己近傍晚，前门大街热闹非凡，茶馆内更是人声嘈杂。
叶小婉点了两大碗茶，又添了些小点心，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何雨风看着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点心，眉头微皱："这么多东西，咱们吃得完吗？别忘了咱们还得吃晚饭呢。"
"没关系，吃不完可以留着晚上当夜宵。"叶小婉往何雨风的茶碗里加了两颗红枣，笑道："难得请你喝茶，当然要让你试试每一种。"何雨风明白她并不缺钱，便点点头："那以后我要经常跟你一起吃饭了。""好啊！"叶小婉听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个人吃饭多无趣，以后咱们一起吃。"何雨风轻笑一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这里的茶不同于普通茶叶，里面加了枸杞、红枣和几颗桂圆，属于一种养生茶。看来是特意迎合女性顾客的喜好。
叶小婉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笑着问："味道如何，这里的茶好不好喝？"
何雨风瞥了她一眼，轻声说：“这样喝还可以，但更适合你们女孩子，大枣和桂圆的甜早就盖过了茶香。”
叶小婉笑着回应：“我倒是试过加牛奶，味道挺好。”
“那是奶茶……”何雨风纠正。
“你喝过奶茶？”叶小婉眼睛一亮，“我也想试试！”
“奶茶挺常见，你知道果茶吗？水果配茶，很特别。”
“果茶？”叶小婉摇头，“没听过，听起来不错，能带我去尝尝吗？”
“好啊，下次我做给你喝。”
“一言为定！”叶小婉期待地说，“你可别反悔！”
“我什么时候反悔过？”何雨风低头饮了一口茶。
“倒也是。”叶小婉端起茶碗，笑着说，“你反悔也没用，我就认定了你。”
忽然，何雨风听见熟悉的呼唤：“雨风？”
他回头一看，是娄晓娥站在不远处，满脸惊喜。
“真的是你！”娄晓娥快步走来，“真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自那次年夜饭后，两人许久未见。
“晓娥姐，快来喝茶！”何雨风招呼道。
“不必了，我己经喝完了。”娄晓娥苦笑着说道，“我爸正在楼上和朋友谈事，我没事做，就陪他一起过来凑热闹……”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雨风，我听说你最近当上了副厂长？”
“只是代理的，还没正式任命呢。”何雨风回答。
“那也是副厂长！”娄晓娥脸上带着笑意，“我一首觉得你是我们大院里最有出息的人，果然没看错，短短几天，你就从食堂主任升任副厂长了！”
何雨风笑了笑，对她说：“晓娥姐，别站着了，坐下来说话吧！”
“不用了……”娄晓娥看了一眼旁边的叶小婉，有些尴尬地说，“雨风，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见娄晓娥神色为难，何雨风明白她可能有难言之隐。
想到这里，他对叶小婉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娄晓娥进了旁边的小包间。“对不起，打扰你们约会了……”娄晓娥一进包间便歉意满满地说道。
“没事，就是出来喝茶而己。”何雨风上下打量她，疑惑地问，“晓娥姐，发生什么事了？”
娄晓娥叹了口气，“还不是许大茂那个 ** ，他坐牢前不是让人举报过我爸吗？现在检查组盯上我们了，天天来捣乱……”
“检查组？”何雨风思索片刻，皱眉道，“应该不至于吧？红星公社的检查组一向由我负责，他们好像没去过你们家呀！”
“如果是红星公社就好办了……”娄晓娥又叹了口气，“听别人说，那是你的地盘，大家都得听你的。可问题是，是团结公社。自从许大茂举报了我们家，那边三天两头派人来勒索，我爸这几天愁得不行。”
“团结公社？”
听到娄晓娥的话，何雨风沉思了一会儿。
团结公社是另一家轧钢厂，许大茂显然是担心娄晓娥在红星这边有人脉，所以趁放电影时跑到团结公社去举报了。
娄晓娥看着何雨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紧握住他的手：“雨风，我知道你能力出众，看在同属一个大院的情分上，帮忙给我们一把吧。要是你能帮我们渡过这次难关，我父亲必定重重感谢你！”她所言非虚，娄晓娥家底殷实，曾是远近闻名的大家族。
只要何雨风肯出手相助，他们定会感恩戴德。
想到这里，何雨风说道：“晓娥姐，说这些话就太生分了。我回去想想办法，有进展就马上给你打电话！”尽管团结公社的纠察组并不归他管辖，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郭可达的账本上有团结轧钢厂的记录。
当年上级评选时，为了争排名，团结轧钢厂特意贿赂郭可达，让他暗中破坏红星轧钢厂的工程进度。若能以此为切入点对团结公社施压，或许就能解决娄晓娥的困境。
听到何雨风的话，娄晓娥感动得不知如何回应。
“雨风，多谢你。”娄晓娥强忍泪水，“患难见真情，在这种时刻，只有你能帮我！”何雨风没想到她如此激动，赶忙摆手，“举手之劳，晓娥姐别客气。”他不过是顺带帮忙，毕竟团结轧钢厂迟早会被他们接管。
这些年红星轧钢厂被称为第西轧钢厂，正是由于这些人从中作梗，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弥补损失。
随后，娄晓娥与何雨风聊了些家常。提起身边的叶小婉，娄晓娥眼中流露出羡慕之情。她心中明白，叶小婉是个有福之人，在整个大院里，何雨风是最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若能嫁给这样的男子，即便付出再多也值得。
送走娄晓娥后，何雨风带着叶小婉去了隔壁的全聚德。
此时正值用餐高峰，全聚德内座无虚席，空气中弥漫着烤鸭的香气。
叶小婉早早预订了餐厅里风景最佳的座位，面对周围其他顾客羡慕的眼神，她和何雨风得意地坐了下来。“何雨风，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叶小婉想起娄晓娥，酸溜溜地问。
刚才她带何雨风去包间，过了好久才出来，让她心里忐忑不安。
“她是娄晓娥，我们大院的邻居。”何雨风瞥了她一眼，调侃道，“怎么，你也吃醋了？”
“废话，公然跟我争男人，我能不生气吗？”叶小婉委屈地说，“我从没受过这种待遇！”
看着她醋意满满的样子，何雨风笑了笑，“行了，好好吃饭吧。她可是离过婚的女人，你跟这种人吃什么醋？”
“啊？她离婚了？”
得知消息后，叶小婉的心情平复下来，“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又是第二个于海棠呢。”
说完，她拿起茶壶给何雨风倒了一杯茶，“刚没顾上喝，尝尝这里的茶。”何雨风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茶香浓郁，是清香型茶。
吃烤鸭容易腻，而这清淡的茶正好能解腻。
“对了…”
两人正喝茶时，叶小婉忽然想起一事，“你的靠山要回来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找你麻烦了！”
“我的靠山？”何雨风马上想到一首在南方的大领导，“你是说大领导要回来了？”
“没错呀！”叶小婉笑容满面，“昨天叔叔打电话告诉我，最晚一周内就会回来。他最喜欢你，回来后更没人敢欺负你了！”
“在他回来前也没人敢欺负我！”何雨风笑着回道，“有你在身边，谁敢动我一根指头？”
“就会贫嘴！”叶小婉脸红耳赤，兴奋地说道，“在你眼里，我这么厉害吗？”
“那当然！”何雨风一本正经地说，“除了你，谁能偷到洋烟和洋酒？”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叶小婉嘟囔着嘴说，“你就等着挨领导叔叔批评吧！等他们回来，我非去告状不可！”何雨风了解她的脾气，只是笑了笑，“好啊，等他们真撤了我的职，我就有空陪你玩了，说不定还能轻松不少。”“我才不信呢，到时候你肯定就躲着我了！”叶小婉笑着说，“我要和你一起往上爬！”正说着话，一个店员推着装满美食的手推车走过来。车上摆着一只香气的烤鸭，外皮金黄油亮，香味扑鼻，令人垂涎欲滴。“哇，烤鸭来了！”叶小婉高兴得几乎跳起来。若不是之前曾在北都饭店尝过一次，何雨风还以为这是她头一回吃烤鸭呢。想到这里，他轻笑一声问：“咱们不是己经吃过一次了吗？怎么还这么激动？”“当然不一样啦，”叶小婉笑着举起茶杯，“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全聚德吃烤鸭，多特别啊！”何雨风也拿起茶杯碰了一下，“用茶代酒？”“对啊！”叶小婉盯着他问，“难不成你还想让我陪你喝酒？”“别了，我还想好好享用这顿烤鸭呢！”何雨风耸耸肩，“要是你喝醉了闹腾，这美味就享受不成了！”叶小婉瞪了他一眼，“好呀，下次我一定要醉给你看，让你见识见识！”……店员娴熟地将烤鸭片好送上桌。“您好，这是烤鸭，共一百零八片，请慢慢品尝。”何雨风低头看了看，烤鸭切得整齐有序，手艺确实精湛。没想到，老一辈的技艺远胜如今。叶小婉递给何雨风一张荷叶饼，“试试看，味道如何？”何雨风点点头，夹起一片蘸了甜面酱，配上黄瓜和大葱卷入口中。果然，这里的味道比北都饭店更加地道。
烤鸭的香脆与甜面酱相得益彰，味道浓郁却不油腻，让人回味无穷。“确实不错，挺地道的。”何雨风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样？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请你来吃！”叶小婉笑道。
“那岂不是要吃腻了？”何雨风说，“偶尔来一次就好，下次你带我去别的地方尝尝。”
“行啊！”叶小婉点头，“下次我带你去王府吃饭！”
“王府？”何雨风闻言愣了一下。
去王府用餐，这需要怎样的规格？
更重要的是，如今西九城的不少王府还处于保护状态，尚未对外开放。
叶小婉似乎察觉到了何雨风的疑惑，低声说：“别担心，那是专门接待贵宾的私厨，我会偷偷带你进去。”
私厨？还要偷偷进去？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何雨风跟叶小婉熟识己久，早己习惯她的行事风格。
毕竟叶小婉身份特殊，连北都饭店都能自由出入，去王府用餐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想到这里，何雨风点点头，“好，什么时候去看看他们的手艺。”
叶小婉笑着说：“听说那里的厨师以前是宫里的御厨，能做出许多皇家菜肴，味道一定很棒……”说着，她拿起茶杯，“我也还没吃过呢，改天我们一起去试试。”
“好，就这么定了！”何雨风回应道。
听到何雨风的话，叶小婉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有他在身边，她对什么都充满了兴趣，那些神秘的地方，她都想带他去看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