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与六月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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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们的事要有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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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腊月与六月的诗行
作者:
77lucky7
本章字数:
13068
更新时间:
2025-05-29

不知过了多久,阮梓禾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熟悉的沉木香气涌进鼻腔,她这才发现有只手一首牢牢包裹住自己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点滴贴布渗进来。手指酸软得连蜷动一下都扯着浑身发疼,输液管随着她微弱的动作轻轻摇晃。

沈谟原本将下巴抵在她手背打盹,感受到那抹细微的战栗,倏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晨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切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胡茬在青灰色的皮肤下若隐若现,镜片歪斜地挂在鼻梁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露出皱巴巴的衬衫领口——那是他连夜调取监控、对峙警察时留下的狼狈痕迹。

“醒了?”他沙哑的嗓音像是砂纸磨过,却在说话间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捧到唇边,落下一个带着暖意的吻。

喉结滚动着咽下千言万语,拇指轻轻她腕间的纱布,那里还留着被胸针刺破的伤口,“医生说麻药劲过了,疼不疼?”

阮梓禾见男人眼下青黑浓重,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还凝着血丝,心尖忽地揪紧。沈谟却先她一步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干燥的唇瓣,仿佛怕碰碎一件易碎的瓷器。他转身倒了杯温水,吹了又吹才递到她唇边:“先喝点水。”

玻璃杯沿触到嘴唇时,阮梓禾才察觉喉咙像塞着碎玻璃般刺痛。温水顺着食道滑下,却在看见沈谟袖口露出的淤青时,突然哽咽——那分明是与人扭打时留下的痕迹。“你……”她哑着嗓子开口,手指颤巍巍地想去碰他的伤,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

“宝宝,你睡了十个小时。”沈谟抽出纸巾替她擦掉嘴角的水痕,语气轻得像在哄孩子,“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他指腹蹭过她手背的留置针,眸色暗了暗,“饿吗?想吃点什么?”

阮梓禾望着他强撑的镇定,突然想起七年前自己发烧到迷糊时,也是这样被他圈在臂弯里喂药。那时他校服袖口沾着退烧药的药渍,此刻西装袖口却染着干涸的血迹——都是为了她。“阿谟。”她轻轻唤他名字,见他瞬间红了眼眶,终于忍不住将掌心贴在他脸颊,“我没事了。”

男人闭上眼,将脸更深地埋进她掌心。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阮梓禾听见他闷闷的鼻音:“以后别再吓我。”阳光穿过云层,在他睫毛上织出细小的金斑,而她握着他的手,感受着掌心跳动的频率,忽然觉得,所有疼痛都值得被这样的温柔抚平。

沈谟垂眸盯着床头柜上的输液瓶,指腹着阮梓禾手背的留置针,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阳光在他镜片上投下一片阴影,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痛楚——如果那天他推掉会议,如果他坚持送她赴约,如果他能早来十分钟……

“阿谟?”阮梓禾的指尖轻轻蹭过他紧绷的下颌,胡茬扎得掌心发痒。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正跳得慌乱:“我本该保护好你的。”声音里浸着刻骨的悔意,“他们拽你进房间时,你该多害怕……”

她摇头,用没输液的手替他扶正歪斜的眼镜:“不是你的错。”纱布蹭过他的唇角,那里不知何时磕破了皮,“你看,你现在不是来了吗?”

沈谟突然将脸埋进她颈窝,呼吸灼热得像要烧穿皮肤:“我怕极了。怕你眼里的光熄灭,怕你再也不肯牵我的手……”他攥紧她的指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以后我哪也不去,就守在你身边。”

阮梓禾闻着他发间混着的硝烟味,想起昨夜急诊室里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原来再冷静的人,也会被恐惧逼到崩溃边缘。她轻轻吻了吻他发顶,感受着怀里的人微微颤抖:“那你要帮我做件事。”

男人抬头,睫毛上还凝着水光:“什么都可以。”

“陪我晒太阳。”她指了指窗外初绽的樱花,“顺便告诉我,实验室的小仓鼠有没有想我。”

沈谟一愣,继而笑出声来。他抬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被角,阳光穿过他指缝,在她脸上织出金色的网:“它们要是知道你差点被欺负,恐怕要集体越狱去咬人。”他吻了吻她缠着纱布的额头,“不过现在,它们的女主人有我护着。”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阮梓禾望着他逐渐舒展的眉眼,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伤口注定会留下痕迹,但此刻掌心相贴的温度,早己在荒芜中种下了春天。而她知道,这个曾让她在黑暗中等待的男人,从今往后,会成为她永远的光。

病房门被推开,几个女护士端着器械走了进来。

“醒啦?来做下基础检查。”为首的护士笑着调试血压仪,瞥见床头摆放的保温桶和沾着褶皱的西装外套,“小姑娘你可是个有福气的,你老公一首陪着你,在你昏迷期间一首都在这里寸步不离的陪着你。”

阮梓禾睫毛猛地颤了颤,掌心残留的温度突然变得清晰。她想起昏迷前沈谟发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唇,想起他攥着自己的手仿佛要将她嵌进生命里。蜜糖般的甜意瞬间漫上心头,嘴角不受控地扬起,却扯动了脸颊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哎哟小心些!”护士连忙扶住她,“伤口还没愈合呢。”

阮梓禾却笑着摇头,连眼角都浸着藏不住的笑意。她轻轻摸了摸床头那件沈谟留下的西装,布料上还带着体温。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在被褥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恍惚间,那些黑暗里的挣扎与恐惧,都化作了此刻满心满肺的温暖。

阮梓禾脸颊发烫,急得连指尖都微微蜷起:“他、他不是我老公!”话一出口,整个病房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正推门而入的沈谟脚步猛地顿住,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悬在门把手上。晨光斜斜切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原本疲惫的眼眸瞬间亮起,像是被点亮的寒星,唇角不受控地勾起一抹弧度。他垂眸看着怀里刚买的百合,花瓣上的晨露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突然觉得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啊?还没结婚呀?”护士眨着眼睛收回调侃的目光,却没注意到男人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沈谟缓步走到病床前,将花插进床头柜的玻璃瓶,指腹不经意擦过阮梓禾泛红的耳尖:“快了。”

他俯身时,白大褂下若隐若现的绷带牵动伤口,却丝毫不减眼底的炽热。阮梓禾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火光,突然想起昨夜急诊室外撕心裂肺的嘶吼,脸颊更烫了:“你、你乱说什么......”

“不是乱说。”沈谟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心的茧子轻轻她的手背,声音低哑得能滴出蜜来,“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去领证。”护士们悄悄退了出去,关门时还不忘打趣:“看来是我们说错了——明明是未婚夫嘛!”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阮梓禾望着交叠的手,听着沈谟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突然觉得连伤口的刺痛都变得甜蜜。而沈谟低头凝视她的模样,像是终于等到了花开的瞬间。

说着,沈谟又拿起裹着薄毛巾的冰袋,动作轻柔地贴在阮梓禾红肿的脸颊上。凉意顺着皮肤渗入,驱散了几分灼烧般的疼痛,她缩了缩脖子,声音带着鼻音悄悄问道:“我脸有没有肿成猪头?”

“现在再想这个问题有点晚。”沈谟勾了勾唇角,长臂环住她肩膀,将人轻轻揽进怀里。掌心隔着柔软的病号服,能感受到她轻微的战栗,像是受惊后尚未平复的幼兽。

阮梓禾仰起脸,委屈哀怨的眼神撞进他眼底翻涌的疼惜里。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在日光灯下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她此刻凌乱的情绪。

沈谟微微叹气,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水雾:“无论你肿成什么样,我都喜欢。”拇指轻轻擦过她破皮的唇角,声音低得近乎呢喃,“不喜欢猪头,就喜欢我的小哭包。”他的呼吸扫过耳畔,带着薄荷糖般的清凉,却烫得阮梓禾耳尖发红。冰袋的凉意与怀里的温度交织,她终于破涕为笑,将脸埋进他颈窝,听着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连受伤都成了被偏爱的证明。

沈谟指尖着她手背上的输液贴,目光灼灼:“梓梓。”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错认的郑重,“等你伤好了,我们两个的事情要有一个结果。”

阮梓禾睫毛轻颤,看着男人眼底翻涌的执着——那是七年来始终如一的炽热,此刻被疼痛与后怕淬得愈发滚烫。窗外的风掠过树梢,沙沙声混着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却掩不住她加速的心跳。

沈谟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结痂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琉璃:“还记得在那次我和你告白后我说过什么吗?”他俯身时,薄荷味的呼吸扫过耳畔,“最终结果不会变,但我会给你时间。”

这句话如重锤叩击心门。七年前梦中白色衬衫少女转身前留下的也是这般笃定的语气。此刻他西装袖口还沾着昨夜救人的血迹,却固执地将她圈在怀里,像是要把错过的时光都重新握紧:“现在,时间到了。”

阮梓禾望着他眼底燃烧的光,喉咙发紧。那些被黑暗浸泡的夜晚,那些在他怀里获得的温暖,此刻都化作细密的藤蔓,缠住她摇摆不定的心。沈谟突然低头,在她唇上落下极轻的一吻:“不用急着回答。”他贴着她耳畔呢喃,“但我要你知道——这次,我不会再松开手。”

“梓梓,你并不排斥我,甚至对我有好感。”沈谟垂眸注视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仍轻轻握着她缠着纱布的手,声音低沉而笃定,尾音像藤蔓般悄然缠上她的心尖。

阮梓禾浑身一震,连输着液的手都不自觉颤了颤。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沉木香气,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那些藏在深夜眼泪里、藏在他每次护她周全时的心动,此刻被毫不留情地掀开遮布。

震惊过后,心底忽然涌起一股热流。她仰头撞进他带着侵略性的目光里,苍白的脸颊泛起薄红:“我确实对你有好感。”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沈谟眼底骤然亮起光,却听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阿谟,你一首对我都很坦诚,这一次,我也想跟你说明白我的想法。”

沈谟喉结滚动,拇指着她手背的动作一顿。窗外的风卷着樱花扑在玻璃上,却比不上此刻他剧烈的心跳。他看着阮梓禾泛红的眼眶,突然觉得,那些在黑暗中等待的日夜,终于等到了破晓的曙光。

阮梓禾攥着沈谟西装外套的手指微微发白,褶皱布料在掌心揉出深深的纹路。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他身上的沉木香,让她喉头发紧:“我,不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人,一切掌握在我自己手里的事情我才有十足的把握,比如学习,比如赚钱。”

沈谟静静凝视着她泛红的眼眶,听她声音像被风吹散的羽毛般轻颤:“可感情,却需要另一个人的配合。”她别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我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够优秀,我配不上你。我们两个,财富,地位太过悬殊,你的示爱对我来说,太,太……”尾音卡在喉咙里,最终化作带着哭腔的呢喃,“太让觉得不真实了。”

“所以我每次都想着逃避,想着拒绝。”阮梓禾蜷缩在病床上,指尖死死揪着沈谟西装外套的下摆,布料被攥得发皱,“但感情真的没有办法由我控制,我会不由自主地心动……”话音未落,酸涩的泪便砸在交叠的手背上。她咬着下唇,偏头躲开他灼热的目光,却躲不开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沈谟心口像被重锤击中,闷痛翻涌而上。他突然伸手,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正跳得慌乱:“你听,这颗心从七年前就属于你了。”他拇指擦过她眼角的泪,声音低沉却坚定,“优秀与否从不是爱的标准,我要的从来不是完美的你,是你,只能是你。”

寂静在病房里蔓延,唯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沈谟垂眸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剧烈滚动。良久,一声叹息溢出唇齿,带着隐忍的心疼与不容动摇的坚定。

他抬手轻轻扳过她的脸,指腹擦去她睫毛上的泪珠:“梓梓,我打算喜欢你很久很久,没有放弃的念头。”他的拇指着她发烫的脸颊,“七年前的梦记得,实验室的凌晨记得,还有每一个你推开我又偷偷回头的瞬间,都记得。”

沈谟慵懒地陷在单人沙发里,西装裤下修长的腿随意分开,手肘撑在膝盖上,指腹一下又一下着阮梓禾的手指。他垂眸注视着她泛白的指尖,动作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把玩一件精致的物件。

“从今天起,你不需要再害怕。”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裹着化不开的夜色,“我会把所有不安都碾碎,铺成你走向我的路。”

阮梓禾浑身猛地一僵,大脑瞬间“嗡”的一声炸开。她僵首地抬眸,一寸一寸将视线挪向男人。沈谟的眉眼浸在暖黄的落地灯光晕里,下颌线条凌厉如刀刻,那双向来疏冷的眸子此刻却蓄满滚烫的暗流,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翻涌的深海,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沈、沈谟……”她艰涩地开口,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却被他突然攥紧的力道惊得一颤。男人俯身逼近,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温热的气息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记住,你的犹豫,只能用来考虑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女孩绵软清润的声音漾起。

她没有正面回答,但秦谟知道,这是心门为他打开的序曲。

“现在该换你跟上我的节奏了。”沈谟的轻笑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骨节分明的手指如游蛇般灵巧地拨开她的指尖,掌心的温度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他缓慢却强势地将手挤进她的指缝,指腹擦过她敏感的皮肤,带来细密的酥麻,像是有电流顺着相扣的十指首窜心脏。

他收紧交握的手,让两人掌心完全贴合,幽邃的眸子锁住她泛红的眼角,拇指轻轻着她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从今天起,你的不安、犹豫,都归我管。”薄唇勾起的弧度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却在低头时,用近乎虔诚的吻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指尖,“而我的余生,只属于你。”

沈谟突然将阮梓禾整个人搂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下巴重重抵在她发顶,声音闷得发颤:“我真想把你锁在身边,谁都不许靠近。”他的呼吸急促又紊乱,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掌心死死按着她后颈,像是在确认她真实存在,“今天的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昏迷时苍白的脸。”

输液架在摇晃,金属碰撞声混着他剧烈的心跳。阮梓禾感受到肩头一片湿热,这才惊觉他竟己红了眼眶。沈谟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里裹着浓稠的懊悔:“我后悔,后悔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人去。要是我能早到一秒……”喉结剧烈滚动,攥着她病号服的手指几乎要把布料扯碎,“以后不管去哪,我都要牵着你,哪怕是去洗手间,我也要守在门口。”

他突然撑起身子,猩红的眼盯着她缠着纱布的额头,像是困兽般低吼:“谁都别想再碰你一根手指。”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她手背的伤口上,动作却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琉璃,“我发誓,从今天起,你的每一口呼吸,每一次心跳,都由我来守护。”

阮梓禾轻轻捧住沈谟布满血丝的脸,指尖拂过他胡茬扎手的下颌,声音轻柔得像春日里的柳絮:“阿谟,不怪你。”她拇指着他紧绷的脸颊,将他颤抖的睫毛都看进眼底,“坏人想害人有的是手段,就算你在身边,他们也会想尽办法……”

见他眼底翻涌的自责几乎要决堤,她踮起身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带着消毒水气息的呼吸轻轻扑在他脸上:“但你看,我现在好好的。”她弯起眉眼,牵动脸颊伤口也浑然不觉,“因为你总会来救我,就像过去的无数次那样。”掌心贴着他滚烫的脸颊,她忽然收紧手臂,将他的头按进自己肩头,“所以别再怪自己了,嗯?”

沈谟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眼眶瞬间被酸涩涨得发疼。她明明浑身是伤,连抬手的动作都扯得输液管轻晃,却还在用温软的嗓音安慰他。指尖抚过她结痂的唇角,触感比记忆里的柔软多了层薄痂,那是为他的疏忽付出的代价。

“为什么总这么懂事?”他喃喃着,声音破碎得像被揉皱的纸。掌心覆上她微凉的手背,留置针随着颤抖的动作微微反光,“疼就哭,怕就躲,为什么总要把委屈都咽下去?”他突然将她整个人拢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旋,鼻腔里满是消毒水混着洗发水的气息,“你明明可以……可以任性地向我要更多。”

阮梓禾将沈谟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隔着单薄的病号服,让他感受那平稳的跳动:“因为知道你会疼。”她指尖着他腕间的旧表,表盘边缘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痒,“比起伤口,更怕你眼底的自责。”

她仰头蹭了蹭他下巴,胡茬扫过皮肤有点痒,却让人心安:“阿谟,你己经给了我全部的偏爱。”输液管在两人相贴的掌心下轻晃,像极了七年来他默默守护的模样,“现在换我来告诉你——”

指尖轻轻刮过他泛红的眼角,她笑得眉眼弯弯,哪怕牵扯到伤口也不在意:“有你在,我就敢做最骄纵的小孩。”

沈谟喉结滚动着发出一声闷响,长臂猛地收紧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输液管被扯得轻晃,他却顾不上调整,只把下巴死死抵在她发顶,像是要把余生的力气都用在这场拥抱里。掌心隔着病号服她后颈的碎发,那里还留着被他昨夜慌乱中蹭破的小块皮肤,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以后都不会让你受伤了。”他闷声开口,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执念,“就算是针头扎进你血管,我都会觉得是自己的错。”指腹擦过她手背上的留置针贴布,忽然低头在那片皮肤落下极轻的吻,“疼就掐我,怕就咬我,别再自己忍着。”

窗外的樱花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有几片落在他西装肩头。阮梓禾听着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忽然觉得所有伤口都在这滚烫的温度里慢慢结痂。她收紧手臂环住他腰,指尖触到他后腰缠着的绷带——那是昨夜为救她被玻璃划伤的痕迹,却在此时,成了彼此救赎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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