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散去，我猛地睁开眼睛——又回到了实验室。
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手腕上的监测环滴滴作响。
"宿主！你醒了！"系统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被强制回档了！"
我扯掉电极贴片坐起来，隔壁床的楚临渊也同时惊醒。我们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坐标记住了吗？"
"东经120.35°，北纬30.45°。"楚临渊快速报出一串数字，"林家祠堂地下三百米。"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周教授带着两个助手走进来："醒得比预计早啊。"
她手里拿着平板，上面显示着我和楚临渊的脑波图谱。
"你们在地宫里看到了什么？"她笑容和蔼，眼神却冷得像蛇。
我冷笑："看到你是个疯子。"
周教授不恼反笑："有趣。109号这次保留了更多记忆。"
她示意助手给我们注射药剂，楚临渊突然暴起，一个手刀劈晕了最近的助手，抢过注射器抵在她脖子上：
"游戏结束了，教授。"
出乎意料，周教授哈哈大笑："你以为这是现实？"
她打了个响指，整个实验室突然像老电视一样闪烁起来，墙壁、设备、甚至那两个助手都变成了像素化的虚影。
"欢迎来到第三层虚拟空间。"她张开双臂，"这才是真正的实验场。"
我看向楚临渊，他额头渗出冷汗："不可能...林家祠堂的坐标明明是..."
"现实世界的坐标？"周教授嗤笑，"那是我故意让你们'发现'的。"
她突然扯开白大褂，露出胸口发光的金属装置——**那是个微型时间锚点发生器！
"系统！"我在脑中大喊，"启动紧急协议！"
系统沉默了一秒："指令确认。正在覆盖虚拟层权限..."
周教授的表情突然凝固："你怎么会有TSA权限？！"
整个空间开始扭曲，楚临渊趁机扑向我："抓住我的手！"
在实验室崩塌的瞬间，我看到周教授的身体像坏掉的全息投影一样闪烁起来，露出下面机械骨骼的真实形态——
她根本不是人类！
天旋地转中，我们坠入一片数据流构成的漩涡。无数记忆碎片从身边掠过：
楚临渊在某个循环里为我挡箭...我在暴雨中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一个陌生男人在监控屏幕前说"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苏晓！"楚临渊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看前面！"
漩涡尽头出现一扇发光的门，门上刻着：
【TSA-108/109 最终调试室】
门后是个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两颗缠绕的数据球——一颗蓝色，一颗红色。
"那是..."我走近几步，"我们的意识备份？"
楚临渊警惕地环顾西周："这里没有出口。"
"当然没有。"
一个男声从头顶传来。大厅上方降下一个透明平台，站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肩章上印着陌生的徽记。
"时空管理局特派员，张毅。"他向我们点头，"抱歉用这种方式见面。"
"去你妈的抱歉！"我抄起地上的金属碎片指着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毅叹了口气："你们是第一批通过测试的时空特工候选者。"
他挥手调出全息投影，显示着我和楚临渊在不同时间线的表现：
"108号和109号在所有平行宇宙中都会相互吸引，无论重置多少次，你们总能找到对方——这正是时空特工最需要的特质。"
楚临渊冷笑："所以那些痛苦、死亡，就为了选拔员工？"
"不全是。"张毅按下控制台按钮，大厅突然变得透明，露出外面浩瀚的星空，"我们的宇宙正在被'吞噬'，需要特工穿越不同时间线收集解决方案。"
他调出一段影像：无数条时间线像树枝般延伸，但末端都消失在黑暗里。
"周教授...或者说周型机器人，只是测试程序的一部分。"
我盯着那颗红色数据球："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克隆体？AI？"
"意识上传体。"张毅纠正道，"你们的原身在三个月前的实验室事故中己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