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楚临渊突然笑了："所以这是个offer？要么当特工，要么被删除？"
"更准确地说，"张毅看向我，"是苏晓女士的选择。"
"我？"
"在所有时间线里，最终决定都是由你做出的。"
系统突然在我脑中开口："宿主，TSA-109的意思是Time-Spachor，我是你的时空锚点稳定器。"
"那你之前为什么装成监控系统？"
"测试需要。"它难得严肃，"现在请听我说——外面的宇宙危机是真的，但张毅没说完的是，你们原身的死亡不是意外。"
张毅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按下警报："他们在入侵系统！阻止他们！"
大厅西周涌现出机械守卫，楚临渊拽着我冲向中央数据球："跳进去！"
"那是自杀！"我挣扎着，"意识上传体会被格式化！"
"相信我！"他一把抱住我，"第107次循环，我们成功过！"
机械守卫的开火声中，我们纵身跃入红色数据球——
没有预想的剧痛，反而像坠入温水。无数代码流从身边掠过，逐渐组成新的场景：
医院的消毒水味。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真实的天花板——这次没有电极贴片，没有监测环，只有插在手背上的输液针。
"醒了？"
病床旁坐着个穿病号服的男人，右腿打着石膏，脸上还有擦伤——是楚临渊！
真实世界的楚临渊！
"我们..."我嗓子干得冒烟。
"实验室爆炸时，张毅的人救了我们。"他递来一杯水，"但意识被困在了模拟训练场。"
我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温热的，有脉搏的，真实的。
"周型机器人呢？时间锚点呢？"
"都是训练程序。"楚临渊苦笑，"为了测试我们在极端情境下的反应。"
门被推开，真正的张毅走了进来——没有军装，只有白大褂和工牌：**"时空项目首席医师"**。
"恭喜通过最终测试。"他递给我一份文件，"如果愿意签字，明天就开始正式培训。"
等张毅离开，我立刻抓住楚临渊的手："你记得多少？"
"全部。"他反握住我，"108次循环，109次虚拟层，还有..."
"林家祠堂地宫里的约定。"
我们同时沉默下来。那些痛苦、背叛、牺牲，原来只是一场入职测试？
系统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宿主，需要我删除那些记忆吗？"
"你还在？！"
"当然~"它又恢复了欢快的语调，"不过现在我是正版TSA智能辅助系统啦！"
楚临渊的蓝牙耳机也亮起蓝光，AI-7的声音传来："108号特工您好，您的装备己准备就绪。"
我望向窗外的星空，突然笑了："所以现在我们是...时空特工搭档？"
楚临渊拿起床头柜上的橘子剥开："不。"
他掰下一瓣递到我唇边："是时空特工夫妻档。"
我咬住橘子的同时狠狠掐他胳膊："谁跟你夫妻！"
"嘶——第109次循环了，苏小姐。"他凑近我耳边，呼吸灼热，"给个转正机会？"
签字笔悬在合同上方时，我突然停下："张医生，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
"那些时间线...真的全部关闭了吗？"
张毅的眼镜反射着冷光："理论上，是的。"
但当我签完字抬头时，分明看到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角——是林家祠堂的参观门票，日期显示是:明天。
楚临渊与我十指相扣，指尖在我掌心悄悄写下：
【今晚行动】
系统在脑中轻笑："任务日志己创建，代号：'蜜月旅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