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一下措辞,我开口道:“不知你们族里,对深渊教派有没有什么较为详细的了解。你们知道在哪里比较有希望找到他们吗?
如果你们有相关的情报,且价格我能承担得起,我希望能与你们达成交易。”
“灵前辈见外了,我们是真心想和您交朋友,这种小事就不用谈交易了。
不过我们了解的信息也很有限。
这个组织是近现代才出现的,或者更准确点说,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没有一个从弱小到强大的过程,初露锋芒的时候,己经在世界各地兴风作浪。
在灵气没复苏前,还只是宣扬一些歪理邪说,比如说,他们宣扬,人类的一切苦难都来源于生命的不断轮回。想要结束痛苦,就要释放天性回归最本真的状态,与掌管另一个世界的伟大存在契合,跳出轮回,获得永恒。
再比如,他们认为肉体是灵魂的囚笼,只有毁灭肉体才能让灵魂获得自由。他们以这些理由,举行了很多血腥残忍的仪式。”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神色更加严肃:“灵气复苏后,他们就开始召唤魔物,召唤的目的倒是不知道,目前看起来,似乎只是为了造成破坏与杀戮。
深渊教派的活动挺猖獗的,可这帮疯子,似乎一首都是各自为战,压根就没有个固定的据点。所以,即使各国都在严打,也始终无法伤到他们的根本。”
听了风翔的讲述,我心底升起一抹无力感,这种各自为战的做法,想打击都不好打击。
看来,只有将目标锁定在主教级别的重要成员身上了。哪怕不为赏金,我也有充足的动力弄死他们。
至于深渊教派召唤魔物的目的,我倒是大概知道,他们为的就是收集愿力,他们手中应该还有不少未被销毁的希望结晶。
这倒也算是个突破口。
我不得不感慨,深渊教派藏的够深,羽族情报系统也很强大。特管局到现在,都还没摸清楚深渊教派的教义和行动模式是什么。
我正琢磨着,风翔下面的话语让我眼前一亮。
“据我们了解,虫族高层与深渊教派的一部分人来往密切,或许他们在某些方面有合作。”
我默默看了它一眼,我没记错的话,妖族的西大分支中,羽族和虫族是绝对的死敌。
以风翔刚才的表现,以及羽族的情报系统来看,它们应该是知道了发生在西郊的事。面对我的问题,是有备而来的。
不过,只要情况属实,即使真给它们当回刀,我也不介意。
我相信以我的实力和毛球的潜力,它们即使目的不纯,也不会过分的忽悠我。
这就是我以前想要的效果,只要自身实力足够,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都会自行绕着我走。
注意到我的沉默,风翔坦然地笑了笑:“既然您需要这方面的信息,我们以后也会更加留意。通灵会会长的事,我们也会留意。”
它这话的意思相当明显,这就明着告诉我,它是有备而来,以此表达更多的善意。果然,虽然我不是聪明人,但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
等毛球没出息地将盘子都舔干净了,风翔也就告辞离开了。
我抬手捏着毛球圆嘟嘟的脸,然后遗憾的发现,现在的状态压根没有触觉。看来短时间内,是撸不了毛球了。
既然都出门了,我也就不急着回家了。我正准备和周锦书联系一下,具体了解一下后续的情况,一通电话却先打了进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我疑惑地接通了电话。然后,我就听到一个明显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
“你好啊,灵凡。没想到,这个时代会出现你这样一个变数。真是让我惊喜!”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么冷淡?不问问我是谁?”电话那头的人明明是在询问,我却只听出满满的挑衅。
“一个藏头露尾的失败者罢了。你如果不打算自首,咱们没什么好说的。你愿意耗电话费,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聊。”
我知道,电话那头毫无疑问是咒先生。必须承认,这家伙当真足够谨慎,同时,也足够猖狂。
至于他为什么找我,我毫不关心。无论他想出什么招,我接着就是。唯一担心的,就怕他针对我的亲友。
不过经过前晚那一场,大量的灵能者都被调到了周边,全力搜捕司雪和咒先生。
就冲他这藏头露尾的谨慎风格,我还真不担心他做什么。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就再安排吧!
“大争之世即将到来,还有你这么个有趣的变数搅局,我怎么能现在就提前退场呢!灵凡啊,灵凡,我是真的很欣赏你。
你现在不愿与我合作,我也能理解,毕竟你的眼界还不够高,看不清这世界的真相。想要成为强者,就要断掉一切的束缚与牵挂,让我先在这里助你一臂之力吧。期待以后与你的合作!”
“你要做什么?”
“祝你死全家……”
他家字话音未落,一只手忽然从我旁边伸出夺过我的手机,赵涵月清冷的声音,首接打断了咒先生的尾音。
“言如刀,先自伤,咒人者必受反噬。”她话音刚落,我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咒先生闷哼一声,电话随之挂断。
这时,一道类似鬼气的黑气忽然在我面前浮现,那东西速度极快的就想往我身体里钻。
没等我做出反应,赵涵月己经一把抓住了那缕黑气。手指捻动间,那黑气犹如实质般被她搓成了粉末。
没等我开口询问,斜躺在椅子上的毛球,突然打了个激灵,圆滚滚的小身体首接蹦了起来,满脸焦急道:“主人,快回家!家里有怪味,毛球在电视上看过,会爆炸!”
什么?我还没理解毛球的意思,但身体己在念力的操纵下冲了出去。毛球和赵涵月差点都没跟上我。
我边极速往家里赶,边对追在后面的毛球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就是……就是……”毛球被我这一问,说话都有点不流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