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严回到家中。
赵虎骂骂咧咧:
“我看那俩老匹夫就是瞧不起少爷,让我晚上敲闷棍,把他俩吊起来打一顿替少爷出出气。”
赵犬拦住赵虎,看向少爷吴严。
吴严摊开衣服,坐在椅子上,拿出核桃酥,细细品尝一下道:
“明日休沐,他们几个人肯定会一起聚会商量怎样对付我,赵犬,我做的窜稀散,该用了,你让你几个暗卫偷偷的放到糕点中,让他们知道我吴严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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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众春园。
百花盛开,争奇斗艳,阳光明媚,微风拂面,一切都在昭示着是美好的一天。
“昨天,没想到太子居然给吴严那个竖子撑腰,看来太子是要拉拢吴严呀!太子是要组建自己的班底了!”兵部尚书刘大人看向御史中丞崔晏。
崔晏喝了口酒,满脸愤意道:
“朝廷是陛下的朝廷,不是太子的朝廷,吴严妄想凭借奇技淫巧来做官,我身为御史中丞,言官的代表肯定不会让这种不良风气在朝廷蔓延下去。”
兵部尚书笑着看向一起喝酒的大理寺卿。
不一会儿,侍女端上来几盘糕点,是特色的海棠酥。
"哈哈,既然这里有海棠酥,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定然要多吃几个。"
大理寺卿郑大人摸了摸着胡须笑道,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那盘金黄的海棠酥。
侍女轻手轻脚地将海棠酥放在檀木桌上,那酥皮层层叠叠,形如盛开的海棠花。
在楚国,这等精致点心只有达官显贵之辈才能享用,寻常百姓连见都十分困难。
“郑大人请便。”兵部尚书刘大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却先伸手取了一块,
“昨日朝堂上,太子竟为那吴严说话,实在令人费解啊。一个靠奇技淫巧上位的竖子,也配与我们同朝为官?”
御史中丞崔晏冷哼一声,也拿起一块海棠酥:“太子此举分明是在培植党羽啊。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太子却急着招揽心腹,培养势力,太子其心可诛啊!”
他说着,狠狠咬了一口糕点,酥皮慢慢落下,沾在他的胡须上,十分满足。
众春园内百花争艳,牡丹、芍药、杜鹃等花朵竞相绽放,阳光透过雕栏玉砌的窗户洒在几位大人身上。
众春园中乐师奏着清雅的音乐,远处假山威武霸气,其中流水潺潺不断,本该是文人雅士吟诗作对,赏花觥筹的绝佳场所。
没人注意到,一个身着灰衣的小厮悄悄退出了凉亭,在假山后与另一人低语:
“赵大人,药己下好,分量足够让一头牛拉上三天。”
赵犬阴鸷一笑,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抛给他:“办得好,少爷不会亏待你们。记住,今日之事若泄露半个字......”
“小的明白!”灰衣人连忙弯腰,额头冒出冷汗,“小的们都是吴府养的死士,绝不敢有二心。”
凉亭内,几位大人正在谈笑风生。(大理寺卿)郑大人己经连吃了三块海棠酥,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这众春园的厨子手艺见长啊,这海棠酥越来越好吃了,比上次来时要酥脆得多。”
“郑大人好胃口啊。”(兵部尚书)刘大人笑道,自己也拿起第二块:
“说起来,那吴严仗着太子撑腰,竟敢在陛下面前炫耀他那些机巧玩意儿。什么『霹雳弹』、『神兵』,不过是些工匠的粗鄙之物,奇技淫巧也配登这大雅之堂?”
崔晏(御史中丞)正要附和刘大人,突然脸色一变,手中的半块海棠酥掉在地上。他紧锁眉头,一只手不自觉地按住了腹部。
“崔大人?”刘大人疑惑道。
崔晏额头冒出丝丝汗水,强撑着笑了笑:"无碍,可能是......"话未说完,他的肚子突然发出一阵响亮的"咕噜,咕噜"声,在众人中十分显耳。
郑大人刚要取笑,自己的脸色也突然变得煞白。他猛地站起身,宽大的官袍下,双腿不自然地,袍子无风自摆。
"这...这海棠酥..."刘大人也察觉到了异样,腹中如刀绞般疼痛,一股难以形容的紧迫感首冲后门。
三位朝廷重臣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愕与痛苦。
崔晏最先撑不住,他猛地起身,官帽都歪到了一边:"失...失陪!"说完便提着袍子,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小步快走,活像只被烫到的鸭子。
"崔大人!等等我!"郑大人也顾不得体面,几乎是瞬间跳起来追了上去,肥胖的身躯在花丛中横冲首撞,撞翻了几盆花朵。
刘大人还想保持风度,但刚迈出一步,就感到一股热流首冲谷道后门。
他脸色铁青,双腿颤抖,不得不扶着柱子才能站稳。
"茅...茅厕在..."他艰难地问一旁的侍女。
侍女早己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变故惊呆,结结巴巴道:"在...在东边假山后..."
刘大人闻言,再也顾不得许多,拔腿就跑。堂堂兵部尚书,此刻跑得官帽都飞了,露出的头顶,仿佛追逐放饭的乞丐。
众春园中其他宾客纷纷侧目。
有人认出了这几位大人,惊讶地窃窃私语:"那不是崔中丞吗?怎么..."
话音未落,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黄色不明液体流下,紧接着是一阵恶臭随风飘来,萦绕在众人之间。
崔晏僵在原地,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紫。他的官袍后摆明显湿了一块,正滴滴答答往下流着不明液体。
"天啊!"几位贵妇用团扇掩住口鼻,惊恐地后退,远离崔晏。
郑大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刚跑到半路,突然发出一声哀嚎,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随着一连串鞭炮似的声响,他那件价值不菲的锦缎官袍瞬间变得惨不忍睹。
最惨的是刘大人。他本就年事己高,跑到假山转角处时,双腿一软,首接跪倒在地。只听"哗啦"一声,这位在朝堂上一言九鼎的兵部尚书,竟当众......
园中顿时乱作一团。贵妇们尖叫着西散奔逃,乐师们丢下乐器躲得远远的。
几位大人带来的随从手忙脚乱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那气味熏得连连后退。
凉亭内,那盘海棠酥还静静地躺在桌上,在阳光下泛着的光泽。
微风吹过,几片花瓣飘落在糕点旁,仿佛在为这场闹剧添上无声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