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慢慢醒神吧,我去约个脑部核磁共振!”
贺玉言‘嗖’地一声溜走了,在脑CT科室遇到了张怡茜。
“你也撞到了脑子?”
张怡茜:“没有啊,但是我刚才去看病,医生非说我脑子有问题,让我来治治。”
贺玉言再次抹了把脸:“......”
张怡茜去了骨科,约了专家号,许久后终于排上了,她一瘸一拐地就进去了。
医生一眼明白:“看看腿。”
“大色狼!”
张怡茜当时就怒了,一脚踹在了医生脸上。
医生弯腰捡起被踹断的眼镜,捂着被40码的大脚重伤的脸。
“......我是说看看伤口。”
张怡茜抱歉滴说:“哦哦。”
她掰开医生的手,看了看他的脸:“伤的不重,大概需要一二三西......二十个创可贴就好了。”
“......”
到底谁给谁看病?
医生摸了摸己经肿了的脸,摆了摆手:“你腿没问题,去脑科约个CT吧。”
*
核磁共振结果出来,两个人都没有问题。
贺玉言陷入沉思:陈晨辰昨天做的手术,不可能今天还没醒来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真的在找一个那样的奇葩女人。
有没有可能人家是外国人,翻译的问题?
说不定她名不叫观音,而是叫Grain。
五百岁应该是听错了,可能是十五岁,或者二十五岁,也可能是五十岁。
戴着奥特曼面具,应该是带着Out man mask,法国女人最喜欢戴复古面纱了。
不是孙悟空的女儿,而是Swinger的女儿。
Swinger,滥交者,意思是说她妈妈是个交际花。
这姑娘还怪可怜呢,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一番盘点之后,贺玉言转向身旁的女人——为自己脑子没问题而咧嘴笑的女人。
“怡茜,你是去了法国对吧?!”
被迫爸爸都不知道是谁的张怡茜,清澈地点了点头:“对啊。”
贺玉言又问:“那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Grain的女人?妈妈是个交际花。”
张怡茜迷茫地摇了摇头,法国叫Grain的女人怕是得有几万个。
“玉言姐,你这样找人就是大海捞针。”
贺玉言轻轻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啊。
算了,缘分到了自然会遇见的。
两人一起回了公司,因为踹了医生一脚,张怡茜的脚肿的更高了。
贺玉言先帮她贴了满脚的创可贴后,才去安心工作。
晚上下班后,她收到了颜默发来的消息。
“玉言,陪我喝酒。”
甲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贺玉言当即去了蓝夜酒吧。
酒吧内人声鼎沸,噪声震天。
贺玉言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那个醉醺醺的女人。
一身红色连衣裙,一头大波浪,醉眼朦胧,破碎又落寞。
“颜默,你怎么了?”
她抬眸瞥了一眼贺玉言,下巴一指:“坐吧。”
贺玉言微笑:关键是我己经坐下了。
她起身重新坐下,对甲方给予了足够的重视,然后面露关切。
“怎么喝这么多,什么事儿这么伤心?”
颜默捻了捻酒杯,轻启红唇:“其实,我心里埋着一个人。”
贺玉言:“谁啊?这么恨?”
颜默:“......”
“嘿嘿......开个玩笑,喜欢就表白啊!”贺玉言鼓励道。
“他......不喜欢我。”说着她又咽下了一杯酒。
“怎么可能,你那么漂亮,人又好,浑身上下全是优点!”
“不,我没有那么好。”
我胆怯又自卑,不敢去争,清高又孤独,不愿污浊。
如果她愿意及时行乐,可以男人一大把,可偏偏一边害怕孤独,一边清醒孤傲。
她叹了口气:“生活索然无味,尸体COS人类。”
贺玉言看得出她很伤心失落,这么清醒的一个大美女,很少这么颓丧,应该是真的很爱了。
“你喜欢谁?我去帮你抢过来。”
颜默拍了拍她的手:“你对我真好,但是没用的,抢不过来的......”
“那我给他下药,让你睡了他?”
“滚犊子!”颜默一把打开她的手,随后笑了,“谢谢你玉言。”
贺玉言看她一副不打算抢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这世上还有她抢不到手的男人?
“追不到就不追了,你看哪个公主跟在癞蛤蟆后面跑的!”
颜默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她举起酒杯:“好。”
两个失恋的人,快快乐乐地喝起了酒,酒过三巡,她们又疯疯癫癫地跳舞去了。
中间碰上了有个男人调戏颜默,贺玉言一巴掌给他扇飞了,以至于他都没看清扇他的人长什么样。
醉醺醺的贺玉言扶着更醉的颜默,相依为命地走出酒吧。
忽然间,贺玉言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呦,什么事儿能让她哭啊?”
她决定去看看笑话,贺玉言把颜默往旁边沙发角落一丢。
“诶嘿嘿......”
贺玉言正要开启嘲笑模式,就被人一把拽走了。
“干嘛啊?”
郭金晞低声说:“田部长落马了,你不知道?”
贺玉言惊讶地眨了眨眼:“握草!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刚出的消息。”
难怪田挽州会这么伤心,她打听过她,优秀死了,还以为没什么事能让她走心呢。
不过亲爹被查......
沈凌云干的?!
所以沈凌云跟她订婚就是为了查田家?!
咦~不得不说,他好卑鄙啊,欺骗别人感情。
但我好爱~他没骗我。
“诶嘿嘿......”
望着贺玉言一脸的姨母笑,郭金晞知道,她己心知肚明。
沈凌云下了班还是拨打了田挽州的电话,得知她在酒吧,去陪她待了一会儿。
“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
田挽州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矜贵优雅,清冷出尘。
他虽然很帅,却分明是个铁面无私的判官,没有什么事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她冷笑了一声:“是他咎由自取,我劝过他的。”
田挽州不怎么伤心,哭不过是觉得应该哭一哭,不然显得她不孝。
“你是继续跟我结婚,还是去追你那个小女朋友?”
沈凌云淡淡地笑了,没回答。
田挽州苦笑着点了点头:“明白了,你走吧,我们的婚事......取消了。”
她云淡风轻地说。
沈凌云很愧疚,田挽州是个很好的女人,努力上进,自信坚强,虽然感情放纵,但没必须要因此否定她的成绩。
这个时代的女人比古代的更优秀,这不是文明的倒退,而是人类的进步。
而相比于这个时代轻佻的饮食男女,贺玉言很有分寸。
“谢谢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