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桂说:“玉言年纪小不懂事,萧经理那边,我再安抚安抚,她就是一时的脾气,气消了就好了。”
丘绍康不禁佩服,连张总不会开除贺玉言都能猜到,趁机做了一手好人。
以尤金桂的心机,这些话她也会跟张总说的,做个顺水人情。
早上贺玉言说不跟SQ之事,她并未通知萧蕴,就是希望萧蕴找她的茬儿。
当听到萧蕴打来电话大骂一通时,她内心暗爽,因为她说要开除她。
她劝丘绍康不要开除贺玉言,并不是替她说好话,而是想将萧蕴的怒火点至最高,如此她才会更恨贺玉言。
小姑娘此前对她百依百顺,是一头十分好用的牛。
如今这头牛发了疯病,连主子都敢撞,那可不能只是赶走她这么简单。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此她才好将SQ最近货出问题的事,推到贺玉言身上。
她还要借萧蕴之手,让她从此,在这个行业无法立足!!
贺玉言向张总道谢之后,众人散了,她继续学工作相关的知识。
原主此前所会的她都忘了,但可能大脑还有记忆,她学得很快,几乎是看到一些知识点,剩下的便可以顺出来。
萧蕴何许人也?
往那儿一站就是兵!
她做事极其严格,严于律己,更严以待人,所有供应商必须严格按照她的要求做事。
SQ是国企的进出口贸易公司,终端客户发来一个项目,她会十分贴心的说:“我给您做三种效果。”
客户十分开怀,供应商只想骂娘!
她是SQ的顶梁柱,对供应商的上至老总,下至车间经理,但凡与她项目相关的人,都能骂!
也不只是骂供应商,SQ的总经理,董事长,在她面前也得低声下气。
脾气极其暴躁,最擅长电话轰炸!
她一人一年可以接到两个亿的订单,也难怪公司哄着。
萧蕴离异,五十多岁,退休后被返聘回公司,有一儿一女,上完大学后去了国外。
每天睡觉不超过六个小时,春节从不在家,而是出国拜访客户。
半个多月,跑遍欧美著名奢侈品公司,简首是超人!
贺玉言放下泡面碗,啧啧赞叹:“难怪能做这么多业绩,真牛啊!”
“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拼我的命?!”
她有点歇斯底里。
再瞥一眼吃光的泡面碗,看看还瘪着的肚子,气不打一处来!
“关键是我又没得到应得的,要是我一年能拿五六十万提成,我也能衡量一下要不要忍她的臭脾气!”
“宋小姐,您的外卖到了。”
前台小姐姐恭敬的送来一个盒子,贺玉言望着宋蓝雨刚刚打开的蛋糕,咽了咽口水。
宋蓝雨温柔一笑,将蛋糕推至她面前,递她一个勺子。
“喏,我一个人吃不完,一起吃吧。”
“蓝雨,你对我真好!”说着贺玉言拉着她的手,竟然红了眼眶。
她知道宋蓝雨是心疼她,又怕她不自在,才以这种方式帮她的。
她的手温暖,宋蓝雨全身僵了一瞬,又笑了起来。
以前的贺玉言敏感多思,她从来不敢明显的帮她,怕刺激她的自尊心,如今她终于好起来了。
地铁上,贺玉言望着盛京夜晚的霓虹灯,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不过离开了两年而己,她却仿佛经历了两辈子。
她轻轻叹了口气:不知沈凌云在哪里。
*
泰勒的别墅,坐落在盛京最繁华的街道昭溪路,气派高档,明亮奢华。
天天有人去找他,多为曲线,容貌艳丽的女人,最近却始终不见他人影。
蓝夜酒吧内,一位身着花衬衫的浪荡子,半躺在沙发上,搂着一位紧身包臀裙的美艳女人。
“他不会牡丹花下死了吧哈哈哈......”
一位粉色衬衫的男子略微不服:“穆衡你别胡说,人家现在换了个人似的,天天跟着沈老爷子参加顶级品鉴会!”
“呦呵?转性了?”
粉色衬衫男子说:“好歹是书香世家,突然这样也能理解,熏陶的嘛!”
浪荡子肖穆衡十分不服气的瞥一眼宋蓝田。
“装逼!我看他能装多久!”
泰勒住不惯昭溪路的别墅,搬回沈家大院,天天在书房研究唐史,试图从中寻找沈家的下落。
沈未詹很欣慰,到处带他认识盛京顶层人物。
人人夸赞他儒雅谦和,大家风范,沈爹笑的合不拢嘴,他说以前的混账模样是装的,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刘市长想让你跟他女儿相亲。”
泰勒听后皱了皱眉:“爹,求您打听的那位女子可有下落?”
“打听不到白玉阙这个名字。”沈未詹说,语气有些不悦。
泰勒叹了口气,神色落寞,捏着书的手指紧了紧。
“刘市长的女儿去见见吧。”沈老爷子说。
沈凌云头也不抬:“孩儿不会娶别的女子。”
“你是我沈未詹的儿子,只能从盛京望族中选夫人,就算找到白玉阙,我也不同意你娶她,还有外面的花花草草也都断了吧。”
联姻是维系沈家地位最好的机会,沈未詹无论如何,不会允许儿子选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泰勒说:“孩儿并未懦弱到需要联姻巩固家族的地步!”
沈未詹气的拍桌子呵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执拗,狂妄!”
“孩儿从不狂妄,只是肺腑之言。”
“我们虽为世家但无实权,爹让你娶市长女儿,也是为家族着想!”
“市长属于几品?”
“按大唐算五品。”沈未詹知道儿子最近痴迷唐史。
“区区五品而己,孩儿靠自己也能做到!”
沈未詹险些气晕过去,这还不狂妄?
狂的没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