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己经远远无法应付眼前这堆积如山的工作了,木绵绵只好向赵远道求助道:“夫君啊,照目前这个情形来看,光靠咱们几个可真是不行啦!要不咱俩赶紧去一趟牙行吧,必须得找些人手过来帮忙才行了呀!”
赵远道听闻此言后,毫不犹豫地将手中之事迅速交予那活泼可爱的三小只,然后轻柔地牵起木绵绵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同朝着牙行走去。
刚踏入牙行门口,眼尖的牙行老板便满脸堆笑迎了上来,热情地询问道:“哎呀呀,二位客官大驾光临,不知您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咱们这儿可是应有尽有,包您满意!”
木绵绵听着老板那过分殷勤的话语,心中不禁微微泛起一丝抵触之意。然而家中人手实在不足,之前雇来的那些工人也并不十分称手,眼下着实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嗯……我们先看看吧,麻烦您给介绍介绍,最好是那种略通拳脚、又能算账写字的,男女不限哦。夫君,你觉得如何?”说完,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望向身旁的赵远道。
赵远道温柔地凝视着木绵绵,嘴角含笑轻声应道:“一切全凭夫人做主便是。”
于是乎,老板领着二人开始逐个查看起来。只见眼前之人形形色色,有的身材瘦小如猴,有的则高大威猛似熊;既有年过半百的老者,亦不乏正值青春年华的少男少女。就在这时,木绵绵的目光突然被角落里的一对男女吸引住了。她指着那两人问道:“老板,他们是什么情况呀?”
老板顺着木绵绵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依旧挂着讨好的笑容解释道:“嘿嘿嘿,这位客官真是好眼力!这两人呐,乃是亲兄妹关系。兄长名叫阿竹,妹子唤作阿兰。他们兄妹俩自幼习过一些拳脚功夫,身手还算不错哩。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他家突逢天灾,无奈之下只好流落至此了。”
木绵绵心中一动,觉得眼前这两人甚是合适。于是开口问道:“那要多少银子才能买下他们二人的身契呢?”只见那老板眼珠滴溜溜一转,随即报出一个价格道:“这二位,一共得三十两银子!”
木绵绵听后不禁眉头微皱,心下暗忖这价钱似乎略略有些昂贵,但还是决定再多观察一番。就在此时,她瞧见人群中有位中年男子,其貌不扬且胡子拉碴,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像是腿部有疾。然而,此人双眸却炯炯有神,身上所着衣物亦是干净整洁。
那老板显然是个极有眼力见儿之人,见木绵绵目光落在那中年男子身上,赶忙凑上前去解释道:“这位客官,您瞧那位,他名叫福生。想当年呐,也是个能掐会算的账房先生。只可惜时运不济,不小心得罪了东家,不仅被狠狠责罚一顿给打了出来,就连同行的亲人都不幸在半路上遭遇不测,最终才流落至此啊!”
木绵绵闻听此言,心头顿时一喜,暗自思忖道:自己不正急需一名精通算术记账之人吗?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到此处,她转过头去望向身旁的赵远道,美眸之中充满了询问之意。赵远道见状微微一笑,冲着她微微颔首,表示此事可行。
木绵绵紧接着又将目光移回到那福生身上,轻声问道:“这位福生先生,不知您究竟为何事而得罪了东家呀?”
福生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面前的众人深深地行了一礼,然后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老爷、夫人!我本是给东家做事的,可那东家竟然要我去做假账,坑骗那些可怜的农户们呐!我福生虽然只是个小人物,但这种昧良心的事情,我实在是干不出来呀!就因为我拒绝了东家的要求,他就恼羞成怒,把我给狠狠地打了一顿,首接赶出了门去。我满心悲愤地走在路上,结果不小心摔下山坡,把腿都给摔断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后来又遇上了那场可怕的天灾,我的妻儿……他们全都离我而去了,如今就只剩下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