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你什么时候到的。阿漾这孩子怎么都不告诉外婆。”外婆许粥从外边提了一篮子的蔬菜果子回来，见到桑眠，老人家很高兴。
桑眠声音软软的：“昨天晚上到的，外婆。”
她将桑眠拉到沙发上坐着，沙发上在几分钟前被江禾漾收拾干净了。
许粥的鼻子很灵，刚坐下就感觉不对劲。看向自己孙子：“江禾漾，你小子又抽烟是不是？”说着起身拿起鸡毛毯子，追着江禾漾打。
外婆己经有白发，年龄到花甲。身体依旧健朗，脚步利索。但终究不敌年轻人。
江禾漾自愿挨了几下，外婆叫他去准备早餐。
“外婆不在，他没有欺负你吧？”外婆说的他是江禾漾。
桑眠没说话。
“以后啊，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外婆说。外婆替你收拾他，阿漾这孩子有时候处事也不知道轻重。你是他姐姐，到时候替我多教教他。怕他以后学坏咯。”外婆最后一句拔高嗓子，故意说给厨房里的江禾漾听到。
外婆唯一爱好是麻将。昨天本来打算等她到家再睡，可是太无聊。隔壁邻居麻将刚好西缺一，把外婆拉了去。首到凌晨结束，想着做顿好吃的给孙女，顺道去趟菜市场买菜回来。
许粥的老年生活状态和当代年轻人没两样：熬夜、通宵、麻将、聚会。
西红柿鸡蛋面，就这个做的味道没翻过。
刚端上桌的时候，桑眠没着急动筷子。
“吃不惯的话没有其他东西，你也可以回去。”外婆在，江禾漾也不敢对她甩其他脸色。说话刺了些。
昨天晚上就一碗面她都没吃完，回房间以后江禾漾想：是不是因为不好吃所以才故意吃不完。
他似乎还埋怨着当年，尽管那时才两岁。
江禾漾知道她之前平时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跟他们这种小镇不一样。她这样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突然下乡生活……
他转身去厨房再端自己那碗上桌，却见对桌的桑眠埋头吃得津津有味。
……
正午的时候，太阳升到半空，光照下。洒在院子里树上。树梢上的雪融了，空气暖烘烘的。
眼见着天气不错，需要手机联系姑姑，她想拿出去修。
桑眠看向桌子上红包里那一小沓钱，江禾漾说他赔。他真的赔了，只是她不要。可他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哪里来的钱，存也需要存很久。
姑姑跟她说：这么多年，他们的生活都是靠许粥年轻时候做生意攒的钱。后来不做铺子租出去，每个月收点房租。生活也算过得去。
她刚走到院子大门口就被站在二楼的阳台晒被子的外婆叫住:“眠眠，你要出门吗？”
桑眠循着声音望了上去，外婆的那个方向，太阳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用手挡。
许粥害怕她听不见，提高嗓音提议:“你要出门的话，还不认识路。待会儿迷了，让阿漾陪你去吧。”
此刻江禾漾，若无其事地靠在门口正看着她。
街上行人寥寥，道路上的积雪渐浅。她记得，是昨天遇到红毛混混的那条街。
踏着松软的积雪而行，脚下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声响，两个女生的身后留下一串清晰可见的足印。
街巷里的身影一高一低，与她同行的是隔壁邻居的女儿林默瑶。和江禾漾同班 同岁，还要比她矮一个头。
她发现，林默瑶个子虽长得矮小、微胖，但是一个笑容甜美、腼腆的短发女生。
同时，林默瑶也在打量她。有些羡慕，她长得真的很好看。
走了有一段路，她才开口询问:“眠眠姐，你想去哪里？”
桑眠双手插在兜里取暖，微微侧头问她：“手机店里修手机。你知道这里哪里可以修吗？”
林默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随后带着她穿过街又绕了几条小巷，再拐过一个角。才找到可以修手机的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