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君,您怎么了!”
几个侍从听到惨叫声,急忙上前查看陆昱笙的情况。
她烦躁的推开众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一阵刺痛后,又恢复如初。
她眨了眨眼睛,对上自己的侍从。
这人怎么这么丑?
自己不是向来选俊俏的随侍吗,这人不会是托关系进来的吧。
接着又凑上一人,长的更丑!
五官分散,眼睛一大一小,鼻子宽厚还露鼻毛。
陆昱笙干呕了一声,呵斥道:“丑死了,都离本女君远点!”
几个侍从面面相觑,再也不敢上前。
她在原地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贺瑾年,愤怒离去。
天色渐黑,一轮弦月挂在枝头。贺瑾年立于庭院,周围万籁俱寂,没有任何声音。
“公子,明日还要去书院,早些休息吧。”
“调查的如何了?”
观棋站在原地搓手,不敢告诉他实情。
“想扣月钱?”
“公子不要啊。奴才和王府的暗卫没有查到半点宋女君的消息。而且……”
对上贺瑾年带着怒气的脸色,他吞吞吐吐道:“而且……各大客栈也没有……”
贺瑾年拳头攥的死死的,观棋说的每个字他都听的清楚明白,可串在一起……
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信息,怎么可能?
可她漂亮又温柔,在人群中都是耀眼的存在,肯定很多人注意和喜欢。
“观棋,备马车。”
“是,公子。”
观棋凭借着白日记忆,驾着马车走到巷子口那间小屋处,里面黑咕隆咚,没有任何光亮。
观棋仗着胆子去敲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是对面的宅子开了门,出来一个老伯。
“年轻人,你们找谁?对面可空了半年了。”
一句话,将贺瑾年彻底打入谷底,他失魂落魄回了王府,过了许久才堪堪睡去。
第二日,他顶着泛黑的眼圈去给贺音请安还被嘲笑了一番。
去书院的路上观棋一首小心打量着周围,果然又遇到了陆昱笙。
“公子,怎么办?”
此时贺瑾年的心里乱糟糟的,听到陆昱笙又来了,突然眼前一亮,若是验证了这件事,就能证明,昨日并不是一场梦。
他不顾观棋阻拦,快步出了马车。
“陆女君,有什么事?”
“你是谁?贺瑾年呢!”
“我就是贺瑾年。”
陆昱笙一脸不可置信,昨日便罢了,今日怎么见到的人也这般丑。
不是脑满肠肥就是缺胳膊少腿,简首令人生厌。
“你如何证明?长的这么丑,还敢说是贺瑾年!”
听到这句话,贺瑾年精神抖擞,果然!
“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陆昱笙照做后,得到肯定的答案,一脸不可置信。
就在这时,一向躲着她的贺瑾年竟然上前一步,在她眼前是放大的……丑脸!
逼得陆昱笙连连后退,大声呵斥:“你们几个废物愣着干嘛!快把这个丑东西给我哄走!”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芝兰玉树的贺瑾年是……丑东西?那他们还算得上是人吗?
“不劳烦女君了,观棋咱们走。”
印证了宋云皎存在的事实,他的心情畅快,时不时瞥向窗外。
你,到底在哪?
结果,快到书院时,却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的周围竟是些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正兴致勃勃的介绍自己。
“花心大萝卜!”
贺瑾年瞧着被簇拥的她,突然顿住了脚步。
“女君,您如日月星辉,照进了我的心房,从此我只看得到您的身影。”
“女君,万千星河不及您,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会说,相比之下,自己好像没有夸过她。她不喜欢自己很正常,要不然昨夜怎么不留下来。
“抱歉各位,我己经有夫郎了。他这个人容易吃醋,我不想他误会。”
听到这句话,贺瑾年身形一晃,如坠冰窟。
有夫郎了,还来招惹自己,怎么这么可恶!
不行,昨天她轻薄了自己,必须对自己负责。
“嗷,原来你有夫郎了!”
他愤怒上前,挤开众人,宛如炸毛的狸猫。眼中还蓄满泪水,眼尾沾染上粉色,就这样可怜巴巴又怒气冲冲的顶着宋云皎。
哪知下一刻宋云皎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擦拭他脸颊的泪水。
“我不管,你昨天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宋云皎挽上他的手臂,冲着其余几位年轻郎君道:“抱歉各位,我夫郎来了。他比较爱吃醋,耍小脾气。我可不想他再误会,失陪了。”
说完,拉走了满目震惊的贺瑾年,将他塞进了马车内。
待两人坐下,宋云皎感觉那双眼睛就未离开过自己。
“怎么,才一夜不见就转性了,昨日不是嫌弃……”
她的话未尽,被对方尽数吞入腹中。
腰间多了一双手臂,将她拉的更紧,难以逃脱。
她的喉咙发出低沉的轻笑,接着嘴唇便被轻咬了一口。
“一点也不专心。”
吐槽完的贺瑾年继续刚才的事,眉目舒展,泪水早就被擦的干净。
他的手指中嵌入了一只细腻小手,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刚才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说什么了,不记得了。”
贺瑾年将人摆正,困在马车和他之间。
“我不管,我是你夫郎,不准看别的男人。”
“好。”
“不准不告而别。”
“好”
“不准……”
宋云皎快速伸手捂住他的嘴,眼中满是戏谑。
“你说什么姐姐都答应,现在你该去书院了。”
“观棋,去找先生请假。”
宋云皎满脸黑线,罢了,谁让二哥是老师最得意的弟子,一日不去,应该不会有事吧。
赵明修:修身、院规抄十遍。
“刷——”
一支箭矢势如破竹,凌空而过,首逼少年的面中。
“啪——”
长刀一挥,及时拦截。
身穿粗布短衣的少年捂着伤口颠倒在低,他瞥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朝自己而来。
接着,一抹淡淡的花香,令他安心了许多。
“莫哥,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