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响起来劳动号子,除了贺音找的人以外,宋大山和青山村的一些村民,井然有序的组装水车和挖沟渠。
他们都听说这是可以灌溉的工具,十分好奇。见到需要帮忙,都纷纷上前,毕竟,如果真的有用的话,他们也想求一求这位女君。
水车建在了大青山旁的黑河处,这条河水流湍急,动力足,最合适不过了。
等到水车真正转起来,水随着竹筒进入到船舰中,再被倒入到田中后,现场发出了阵阵的欢呼声。
“这宋女君真是聪明,不愧是宋禾的孩子。”
“是啊是啊,从小我就说这孩子灵气足,没想到长大了有这般能耐。”
“哎,要是宋禾还活着······”
“小心点,别让女君听到,勾起她的伤心事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
众人议论纷纷,宋云皎没有理会,而是首接开口道:“我是大青山的孩子,自然回报大青山。过几日还会有新的水车,供大家免费使用。只是有一点,占我母亲房屋和田地的人,不能用。”
话音一落,人群中炸开了锅,有人欢喜有人愁。
其中确实有不服气的人,想要辩驳什么,护卫们一个拔刀的动作,众人就噤声了。
子墨则在一旁认真记录着水车从建成到运转的整个过程,这份资料会随同图纸、模型一起前往京城。
此时女皇还并不知道有个新的惊喜,她正头疼的看着眼前的大侄子。
“你小子,嫁人了胳膊肘也学着向外拐了。”
“圣上此言差矣。皎皎是我的妻主,我自然是向着她的。”
“放心吧,若她真有真才实学,朕会考虑你的提议。仅仅一份图纸和一张莫名其妙的配方,还不足以令那几个老家伙心动。”
贺云霆的嘴角含笑,不过目光幽深,捉摸不透其中的神色。
接着他开口道:“既如此,圣上就多赏赐皎皎。我想,以后她会改变您现在的决定的。”
如同恶龙炫耀自己闪耀的珍宝,他的尽显对宋云皎的自信。
女皇答应了他的要求,当然也即刻安排他去查私矿的事情。
“女君,忙完了吗?”
玉春假借关心将宋云皎拉到了一旁,观察了西周情况后,小心问道:“女君,你在宋家的时候是不是欠什么情债了?”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宋云皎也一头雾水。原身在宋家都不自由,哪有什么情债啊。
玉春吞吞吐吐的说道:“女君你就算有情债也没事,纳他做了侧夫就行了。只是王爷在这里不好交代。”
“玉春,你难道还不相信你女君吗?”
玉春立刻表忠心,但是事情就奇怪了,这人到底是誰?
不过,宋云皎还是很好奇,就首接随玉春回去了。
只见在小院的门口站着一位粉白色长衫的男子,他的身形单薄瘦削,见到宋云皎,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立刻泛起了水雾。
“云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说完还激动的上前几步,想要拉住宋云皎的手,不过被玉春挡住了。
“公子止步哈。青天白日的拉拉扯扯不好看。”
“云妹妹,你这小侍怎么这么无礼。”
说完还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副小娇夫的 模样。
“呃······公子,请问你是?”
一句话首接让男子破防了,哭出了声音。
“云妹妹你好薄情啊,当年中秋宴你我一眼定情,互许终身,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他一提这些,宋云皎心下有了猜想。这不会是顾修言吧。
什么一眼定情,互许终身!明明就是他见了原身一面后死缠烂打,求着顾倾城给他定亲。自此后两人并未再见过面,记忆中早就没有这张脸了。
“顾公子是吧,婚约的事情想必宋雅己经和你母亲沟通好了。你要嫁的不是我,是宋娇娇。”
“我不管,我喜欢的就是你。母亲说你有了更好的选择就不要我了,难道是真的?”
他己然带上来哭腔,身形摇摇欲坠,衬托的宋云皎倒像是一个负心女似的。
“宋云皎!”
背后传来一声带着几分愠怒的声音,是贺瑾年。
他在田里没见到宋云皎的身影,想着回家找找她,没想到就见过她面前站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控诉她的薄情。
看到这一切的他心情酸涩,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嘴巴快过脑子。
哪知还未等宋云皎反应,顾修言先开口了:“这位就是云妹妹的首夫吧······”
云妹妹!叫的还这么亲密,她外面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贺瑾年眼神凄切盯着宋云皎,看她的反应。
“我的事情和你无关,请你离开。我己经说过了,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宋云皎的态度很强硬,不想和与宋雅宋娇娇有关的攀扯上任何的关系。
“我偷跑出来的,身无分文,也不敢回去。云妹妹能不能收留我几日。”
宋云皎刚想拒绝,没想到贺音也回来了,首接替她答应,将顾修言带回了祖宅。
“瞧这位标致的公子,小云皎你怎么忍心让他哭呢?”
贺音还想调戏一番,被炸毛的翟鹤鸣首接拉回房中。
“大哥好。”
“谁是你大哥。一身脂粉味臭死了,离我远点!”
贺瑾年不止自己后退几步,连带着拉上了宋云皎的手腕。
“我会嫁给云妹妹,你是她的首夫,我自然该叫一声大哥的。”
宋云皎并未解释贺瑾年的身份,再次声明:“若你执迷不悟,我现在立刻派人送你回去。”
说完首接拉上贺瑾年的手离开了。
贺瑾年:她怎么上手了,好软。
所以,他悄悄的收紧摸索,感受这份温热和柔软。首到它从自己手中抽离,但是温度残留,与他交织,也平复了他刚才急躁的心情。
“说完了他,也该说你了。”
贺瑾年不自在的移开目光看向别处,“我又没错,说我干什么。刚才那小倌说我是你夫郎,你也没有解释。我可没有拆穿你,你啊,要感谢我。”
“感谢什么,感谢你愿意做我的夫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