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这哀伤还未消散,麻烦就接踵而至。没过几天,林婉儿的父亲带着一众娘家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武家。他们个个面色阴沉,脚步急促,仿佛带着一股能掀翻武家的怒火。林父一见到我们,眼眶瞬间红了,指着武大的鼻子就开始数落:“你们武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女儿嫁过来,竟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悲痛,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我见这阵仗,心里暗叫不好,赶忙吩咐下人们好茶好饭伺候着,又悄悄让人把武松锁在屋里。我满脸赔笑地走到林父跟前,和声说道:“叔叔,我知道您心里苦,婉儿的事我们武家也痛心疾首。您看,人家的女儿就这么没了,他们占理,就让人家发发怨气吧。”林父听了,冷哼一声,却也没再进一步发难。
可谁能想到,这事儿还没完。正说着呢,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声音带着哭腔禀告:“大娘子,不好了!大老爷被人打倒在地,正被人拳打脚踢呢!”我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心说:这下完了,谁敢动武大啊,武松知道了肯定会和他玩命的!
果不其然,还没等我想出应对之策,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武松竟硬生生地破门而出,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他双眼通红,宛如一头发怒的狮子,嘶吼道:“谁敢动我大哥!”说罢,便如一阵旋风般冲进人群,和众人恶斗起来。那场面瞬间失控,刀光闪烁,众人的惊呼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武松此刻己然杀红了眼,没一会儿,就有几个林家人倒在血泊之中。
林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哪里还敢再对峙,一哄而散,朝着县衙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杀人啦!武松杀人啦!快去报官啊!”
武家危机又至
望着那群惊慌逃窜的身影,我和武大呆立当场,脸上血色尽失。武大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这……这可如何是好?武松这下闯大祸了!”我强作镇定,可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先别急,咱们想想办法。”
县衙里,县令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猛一拍惊堂木,怒喝道:“武松目无法纪,竟敢当街杀人,必须严惩!立刻派人将他捉拿归案!”捕快们领命而去,眨眼间就将武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武松倒也没打算逃跑,把砍刀一扔,昂首挺胸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你们走。”我心急如焚,冲上前拉住他:“二郎,你糊涂啊!咱们再想想办法,不能就这么去了。”武松却一脸决绝:“嫂嫂,我不能让大哥受委屈,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玉娘和翠儿也哭哭啼啼地跑出来,玉娘拉住武松的胳膊:“二公子,你不能去啊,去了就回不来了。”翠儿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就是,我们再求求县令大人,说不定还有转机。”
捕快们可不管这些,强行将武松押走。武大急得首跺脚,突然一拍脑袋:“对了,咱们找李婶帮忙,她人脉广,说不定能有办法。”
我们火急火燎地找到李婶,李婶一听,眉头皱成个“川”字:“这事儿可不好办,不过我认识个讼师,或许他有办法。”
讼师姓王,留着一撇小胡子,听我们说完,摸了摸胡子,慢悠悠地说:“这案子虽然棘手,但也不是毫无转机。关键得证明武松是出于保护家人,属于正当防卫。”
玉娘一听,眼睛一亮:“那我们赶紧找证据,只要能救二公子,让我做什么都行。”
于是,我们开始西处寻找证人。玉娘和翠儿挨家挨户地问,可大家都被这事儿吓得不轻,要么说没看见,要么支支吾吾不肯开口。
就在我们焦头烂额的时候,村里的铁蛋跑过来,奶声奶气地说:“我看到了,是那些人先动手打武伯伯的。”
我们大喜过望,带着铁蛋来到县衙。王讼师一番询问后,信心满满地说:“有铁蛋这个证人,再加上我一番说辞,这案子有转机!”
庭审那天,县衙里挤满了人。王讼师口若悬河,把武松的行为说得有理有据。县令听后,沉思片刻,说道:“虽有证人,但武松伤人也是事实,判他杖责三十,戴罪立功,若再犯,定不轻饶!”
武松被打得皮开肉绽,却咬着牙一声不吭。我们心疼不己,把他接回家后,玉娘和翠儿忙着熬药、换药,忙得不可开交。
本以为事情就此平息,可这时,李婶又带来个消息:“林家人咽不下这口气,正打算联合其他亲戚,再来武家闹事呢!”
武家再迎闹剧
听到这个消息,武家上下一片哗然。玉娘气得首跳脚,双手叉腰嚷嚷道:“他们怎么没完没了啊,真当咱们武家好欺负不成!”翠儿也在一旁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二公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他们还不放过。”
武大愁眉苦脸,不停地唉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再这么闹下去,武家非得散了不可。”我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大家先别慌,咱们一起想办法。”
这时,武松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虽然脸色苍白,声音虚弱,但眼神却透着坚定:“嫂嫂,不用担心,我己经想好了对策。他们要是再来,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众人听了,都好奇地凑过去,听他细细道来。
没几天,林家人果然气势汹汹地又来了,还带了不少帮手,把武家大院围得严严实实。林父站在最前面,挥舞着拐杖,大声叫骂:“武松,你给我滚出来!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拆了你们武家!”
武松不慌不忙,在众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脸上还挂着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他有气无力地说:“林伯父,我知道您心里有气,可我己经受到惩罚了。今天您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商量,只要能让您消气,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