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完往事,低头就要面对现实,鹿枝枝对手里的结婚证又爱又恨,想撕掉,心里还是舍不得。
纠结了好久,鹿枝枝还是决定收起来好了,她下次再结婚的时候还得跟组织说明情况呢。
这回二婚可得让组织好好审查一下,必须双方自愿,还得是自由恋爱才行,有任何一个条件不满足都不给通过!
鹿枝枝哭了一通后,心里敞亮了不少。
她这人没那么倒霉的,没有亲生父母没关系,她爹她娘最疼她了。
跟顾邵庭离了也没关系,她还年轻,还没孩子,长得也不丑,她还就不信了,下半辈子还能孤孤单单的不成?
再说了,她还有素素呢,素素那张小嘴能吃又能说,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她们俩也能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
鹿枝枝心底一片火热,那个名为斗志的小火苗又开始燃烧起来了。
初恋故事听完,鹿枝枝把结婚证折好,情绪平复不少后,手脚又开始乱动,想从顾邵庭怀里出来。
她上了一天班,刚刚又哭这么大劲儿,早就累了,想找个窝睡觉了。
“好了,哥,我不哭了,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向前看,以后当好同志!”
顾邵庭松开了手,任由鹿枝枝坐在他腿上弯腰穿鞋子,她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嘴里还不停嘱咐着:
“对了,你不能嫌弃我工作不好,我刚来嘛,又没有背景,正式工哪儿是那么容易当上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我这个萝卜没有坑,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还有小周,他还小呢,以后会有出息的,你也不能看不起他,你是他大舅哥,你要好好鼓励他,帮助他,老吓唬他做什么呀?”
又听到“大舅哥”三个字,顾邵庭都要气笑了,火热的视线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团不放。
他个子高,木床也不矮,鹿枝枝穿着薄底的鞋子,站起来的时候跟坐着的顾邵庭差不多齐平。
顾邵庭的性子沉稳只限在部队,在不相熟的人面前,他跟鹿枝枝和程东,还有素素在一块的时候也是爱笑爱闹的。
对了,他还喜欢欺负人呢。
“唔,唔,顾邵,嗯嗯……”
顾邵庭清楚地知道,只靠亲吻已经不足以压制他内心的渴望了,自从找不到鹿枝枝的消息,他快被逼疯了,他现在最大的渴望就是把怀里的人一口吞下,再也不跟她分开。
顾邵庭半天没说出什么有效信息来,鹿枝枝脑子里还对他想骗自已当小这件事儿深信不疑,根本就不乐意给顾邵庭亲。
好不容易挣开,鹿枝枝气地打了顾邵庭肩膀一下,嘴里还振振有词地教训他:
“哥!我都跟你说了,好同志之间不许亲嘴儿!你想亲回家亲你对象去,实在不行你去亲程东啊!”
“我刚刷完牙呢,嫌弃你,我要再去刷一次!”
鹿枝枝转身就要走,她真是要烦死他了,顾邵庭刚刚说那一大堆肯定不安好心,没准儿都是唬人的。
她就记得去海岛之后的事情,再往前都记不太清了,顾邵庭肯定知道她记性不好,故意骗她,想哄她当小。
他想得倒是挺美,家里一个,外面一个,呸!怎么不美死他呢?
“哎,枝枝,你小心点儿啊,炉子这么烫,万一磕着碰着可就不好了。”
顾邵庭这话说得挺贴心,如果不是他故意伸出了脚,试图把鹿枝枝绊倒的话,鹿枝枝真的会感谢他。
现在,再次跌回顾邵庭的怀抱,鹿枝枝这回真生气了。
顾邵庭跟逗小狗似的逗她一晚上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啊,她好累,真的想睡觉了。
“哥,你到底要干嘛呀,能不能直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行,我就想跟你睡觉。”
顾邵庭不知道什么叫害臊,可鹿枝枝知道,她忙捂住顾邵庭的嘴,不让他乱说,
“嘘,哥,小点儿声,往后这事儿你别想了,我只跟我对象相好,你也回去找你对象吧,啊,今晚的事儿别让外人知道,不然你的作风问题又要被人举报了。”
鹿枝枝真是搞不懂男人了,顾邵庭之前明明就不想跟她过下去了,可夜里的事儿也没断过。
而且现在看他这样子,好像还稀罕得很,他怎么能这样啊,以为天下的便宜都是他一家的啊?
鹿枝枝刻意压低声音,像是两个人真的在偷情一样,顾邵庭也配合她,唇边偷笑,凑到她耳边问:
“真的吗?你对象不才二十吗?他知道怎么跟你相好吗?”
耳边痒痒的,鹿枝枝皱着眉想躲,突然想起来两人第一回的时候了。
她当时啥都不懂,以为顾邵庭对她不热乎,都摆了酒了还不碰她,也是在冬天,她刚满十八的时候,夜里就去找顾邵庭了。
那时候费了好大劲儿两人才成了真夫妻,鹿枝枝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她什么都懂的哥哥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
鹿枝枝还想笑话人家来着,可惜后来被收拾得很惨,没力气再说什么了。
鹿枝枝有心为周牧阳也赚点儿面子回来,那小子没什么男子气概,听说小时候天天被人骂娘炮,还怪可怜的。
“哥,他知道!都是男人,有什么不会的,他才二十,他很行的,厉害着呢,我喜欢死,哼哼哼,好疼啊……”
不知道咋了,鹿枝枝突然疼得蜷缩起了身子,声音都打颤了。
隔壁屋子睡梦里的周牧阳要是知道鹿枝枝这么往他身上泼脏水,他高低得去把他前对象整来,让他帮忙解释一下,他那样儿的真的算不上男人!
除了年纪没错,其他的都错了,他不行的,不厉害的,鹿姐再这么祸害他,他真的死定了的!
顾邵庭早就知道两人是假的了,听到鹿枝枝胡咧咧还是气得不行,大手趁着她不注意悄悄躲进毛衣里,狠狠攥了一下没有被小衣包裹住的软团,咬着牙恶狠狠在鹿枝枝耳边威胁道:
“鹿枝枝,再说这些屁话,老子*死你!”
许久没听顾邵庭说荤话,鹿枝枝都忘记左边的疼了,傻乎乎看着顾邵庭,小声反驳着:
“你又不是我男人了,我不给你*……”
再等下去都到半夜了,顾邵庭没心思再逗她了,恋恋不舍地先跟手下绵软分开,又从鹿枝枝手里拿过来结婚证,展开递到她眼前:
“你好好看看,到底谁是你男人?”
鹿枝枝看过了啊,上面没别的东西,就两个人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她哪里看得出来谁是她男人啊。
那她现在不是还没找到嘛,只能拿周牧阳顶上,鹿枝枝继续嘴硬,
“就,就小周啊,我不是跟你介绍过了?你是不是嫌弃他年纪小,不着调啊,没事儿,我管着,出不了大错的。”
顾邵庭冷笑一声,
“呵,找个二椅子当男人,鹿枝枝,你挺出息啊。”
得,顾邵庭直接把鹿枝枝的老底儿都揭了,某人薄薄的面皮跟气球似的,一戳就破,整个人怏怏的,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顾邵庭爱极了她柔软乖顺的样子,刚想凑上去亲近几分,鹿枝枝又开始躲他。
顾邵庭知道她的心病,老老实实展开两人的结婚证,跟她解释:
“好了,哥不逗你了,你就一个男人,就是我顾邵庭。咱俩压根儿就没离婚,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离。鹿枝枝,你少想美事儿,还找个年轻的,欠收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