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与冷枭年结束通话,下楼,沈耀倚靠着跑车,看见夏桃出来,烦躁地呼出一口烟气,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脚下落了几个已经被踩扁的烟头。
“怎么这么慢?”
“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上了个厕所才回来。”
夜晚,昏暗的酒吧包间里,一个女生跪在地上,被抽成了猪头。
这个跪在地上被人抽巴掌的女生叫蔡露,是在班里经常欺负她,上周抢走她饭卡的室友。
夏桃坐在皮质沙发上,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手指抓紧裙摆,眼睁睁看着蔡露被打。
安翰的手掌紧紧攥住蔡露的头发,强迫蔡露的脑袋后仰。
“看清楚了,夏小姐是沈少罩着的人。”
蔡露点点头,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表示她知道了,记住了。
沈耀又点了支烟,夹在指尖缓慢地燃着,另一条手臂伸展,将胆小像只鹌鹑的夏桃往怀里一搂。
“说,她平时是怎么欺负你的,今天咱们就怎么欺负回来。”
夏桃只希望蔡露把她的饭卡还回来,道个歉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欺负她了,没想到沈耀把蔡露打成了这样。
后脖颈被沈耀的胳膊一搭,夏桃的身体瞬间瑟缩,僵硬着身体被夏桃搂进怀里,鼻间是刺鼻呛人的烟味儿。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不敢走,夏桃一刻也不想在这个恶心不舒服的地方多待。
“要要不算了吧,蔡露已经知道错了,能让她给我道个歉吗?”
沈耀吸了口烟,用眼神示意安翰。
安翰摁住蔡露的脑袋,死死地压在地板上。
“磕头,道歉!”
夏桃目光惊慌无措地看向沈耀,她不是要这样的道歉。
“算了,我不想要了。”
沈耀下巴微抬。
“喂,吓到我老婆了。”
安翰拉起蔡露的头,一巴掌重重扇上去。
沈耀说道。
“她以前怎么欺负我老婆,今晚她就是什么下场,带到卫生间。”
蔡露被安翰拖出包间。
夏桃局促紧张地僵着身体,如果她帮冷枭年收集证据的事情被沈耀发现了,她也会变成这副下场吗。
沈耀环绕着她后背,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忽然轻拍两下。
“别紧张,你怕什么?”
沈耀倾身,将半截烟插进烟灰缸摁灭。
忽然,夏桃被沈耀横抱起,身体瞬间陷入失重,她惊慌失措地搂住沈耀的脖颈。
“你要干什么?”
沈耀嗤笑,干什么?要不是知道这女人傻,他会真以为她在欲拒还迎地故意装纯。
心情好地对包厢里其他人说道。
“今晚酒水随意,我买单。”
寂静的包间里顿时爆发出欢呼。
包间休息室,夏桃被用力甩在大床上,随即沈耀压了上来,几下将她剥了个精光。
沈耀的吻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不算难以忍受。
夏桃闭上眼,用胳膊捂住胸口的位置,听见耳边传来沈耀的轻笑。
“你都陪我陪了一个星期了,还这么害羞?”
夏桃更加用力地紧闭眼,任由沈耀在她身上作乱,李萍告诉她,沈耀这种少爷和她玩一阵等玩腻了,就会放过她。
如果夏桃不听话,杨永杰就是下场。
像沈耀这种有钱人,法律约束不了他。
夏桃也自知惹不起沈耀,她不想变成蔡露的那副下场,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才过去一个星期而已,沈耀这个大坏蛋每天依然对欺负她乐此不疲,性趣半点不减。
沈耀的手掌抓住夏桃的两只脚踝,夏桃因为接下来所要面临的事,身体微微颤抖。
“你身上走干净了?才三天,这么快?”
夏桃微微睁开一只眼,看向上半身精壮的沈耀。
“好,好像还没有。”
沈耀手掌松开夏桃的脚踝。
“那你起来吧,换别的。”
有了女人以后才知道女人有多麻烦,一个月里至少有十天不能用?一个月才几天。
......
烟灰掉落在夏桃的后背,微烫,激地夏桃的肌肤细微轻颤。
沈耀边抽烟,视线边下落欣赏打量女人的身材。
夏桃闻多了二手烟,嗓子不舒服地咳了两下,抬头目光望向沈耀。
“你别在这里抽烟了好吗?对身体不好。”
沈耀抽烟的动作一顿。
“老公抽烟不是好事吗?死的早。”
后三个字沈耀故意一字一顿,咬字清晰有力。
“可是你抽我也跟着吸二手烟,你自已想死可不可以别连累我啊。”
沈耀呼出最后一口烟气,将剩下的半截烟扔到地板上。
“说得也是,小傻子你还挺惜命。”
......
结束。
沈耀穿上衣服,出去了,开门的一瞬,外面包厢的噪音嘈杂。
夏桃从书包里翻出被她藏在夹层中的小包片剂,扒开纸小心翼翼地数了数,一共有十七片,可是李萍只告诉她每次和沈耀上完床,必须每天吃一片,但是好像没告诉她,刚才的那种情况需不需要吃。
夏桃也不懂,保险起见还是吃一片吧。
捡起一片放进嘴里,吞下,又将剩下的重新包好。
沈耀推门进来,床上不见那个女人,浴室中传来洗澡的动静。
他在桌前放下外卖,坐在沙发上。
夏桃洗完澡出来,身上裹着一块粉色的浴巾,头发湿乱,看见沈耀,被吓了一跳。
沈耀几乎是一瞬间又开始眼热了。
“过来吃东西。”
“等我穿好衣服。”
“现在过来。”
沈耀的语气带着股威严的压迫感。
夏桃只能朝他靠近,接近沈耀的一瞬被沈耀用力拽过去,重重坐在沈耀的大腿上。
沈耀扯下夏桃身上裹的那块浴巾,视线落在光洁的后背,一对蝴蝶骨仿佛附着一只在她背后展翅的蝴蝶,发丝滴落的水珠剔透地沿着脊背缓缓下滑。
沈耀忍不住将大掌覆上,爱惜地一点点抚摸。
“吃吧。”
沈耀说了句。
夏桃忍耐着沈耀的流氓骚扰和内心的羞耻感,拆开外卖包装,她的肚子饿了。
次日下午,夏桃在平层的大床上睁眼。
沈耀还在睡觉,她蹑手蹑脚地起床,看一眼手机,冷枭年没有发消息给她。
昨天冷枭年告诉她,今天沈耀一定会有事外出,等沈耀离开后,他会亲自过来一趟。
冷枭年亲自过来。
保姆送完下午的那顿特供补血饭菜,夏桃吃完饭,看着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沈耀,他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真的会像冷枭年说的那样吗。
今天沈耀忍着没有抽烟,好几次拿起烟和打火机又放下。
二手烟对这个傻女人不好,而且抽烟影响生育能力,等这个傻女人身上走了,他还赶着跟傻女人造儿子呢。
沈耀家族的遗传精神病只传男不传女,基本三十岁以后就彻底疯了,所以他们家的家庭成员一般要小孩儿都很早。
他爸那个死老头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做试管代孕出一个儿子了。
要是沈耀遇不到合适的女人,也得回国找女人试管。
这傻女人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血型稀有,等明年生了在产床上连适合的血源都找不到。
现在沈耀正愁给她找几个供血体。
夏桃不知道沈耀在想什么,她只觉得沈耀打游戏的声音很吵。
“沈耀,你玩游戏的声音可以小点吗?我想看书。”
沈耀将音量调小了一些。
夏桃坐在台灯下,翻开书,然后按照书上的例图步骤,认真地裁剪布料,用针在模特小人身上打板。
这个过程有点像给芭比娃娃设计衣服,夏桃有一个断了条腿的心爱芭比娃娃,那是爷爷奶奶捡破烂捡回来的。
小时候夏桃最爱做的就是用塑料袋和卫生纸为芭比娃娃做衣服。
正在夏桃沉浸入自已的世界中时,沈耀接到了一个电话,夏桃的注意力被沈耀暴躁的说话声吸引。
沈耀挂了电话,对夏桃说他出去一趟。
“晚上我给你点了外卖,你留在家里老实吃外卖,别碰电,要是敢跑老子就把你抓回来玩死,你跑不掉的。”
夏桃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目送着沈耀套上一件体恤衫,拿着手机暴躁地出门了。
门被砰地甩上,夏桃的心脏忽然开始通通狂跳,沈耀真的出去了。
她在凳子上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大概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夏桃走到门口。
“谁,谁啊?”
冷枭年熟悉的嗓音传来。
“是我,开门。”
夏桃打开门,看着门外的冷枭年。
“你......你来了......”
“嗯。”
冷枭年的唇角扬起微笑,长相斯文温柔,他抬起手轻轻触在夏桃的颈侧,那里有一块暧昧的吻痕。
“沈耀欺负你了?你这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