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刀村中,
太阳已经悬挂高空处,
在前一天完好的建筑们,此刻却已经毫无完好之处。
活着的村民们有的在搬运重要的材料,生活所需品。
有的则是在痛苦哭泣,搬运着朋友家人们的尸体。
望着现场的惨状,炭治郎神情落寞了下来,眼中透露着深深的难过。
“炭治郎,你还好吗...”
蜜璃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虽然是安慰的话,但是她的语气中也有着藏不住的伤心。
甚至还有一点自责。
仅仅一晚上的时间,偌大的村子就变成了这样的废墟。
听村民们说,若不是详夜及时的帮助以及启动缘一零式人偶进行帮助,那么村中要死掉的人只会更多。
这一次还只是待在村子边缘的村民部分变为鬼,小部分死掉。
变为鬼的连尸体都没有...
这就是鬼给人类带来的灾难。
被发现了据点的锻刀村民们只能前往另一处隐秘的地方进行居住了。
炭治郎转头望去,眼中充满了疲惫,哀伤,他平复了下心情,尽量用着平和的语气说着:“蜜璃小姐,你这不也是在哭吗。”
“可,可是人家也不想这样,但详夜弟弟被带走了,就连无一郎也是。”蜜璃两眼红通通的,脸上的微笑完全是为了安慰炭治郎勉强挤出来的。
被炭治郎点出来后,她直接忍不住大哭起来,
“现在小葵也陷入了昏迷...人家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蹲在一旁的玄弥眼眸微微垂下,低头看着昏睡的神崎葵,听到两人的对话,咧着嘴大喊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哭有什么用!!!”
炭治郎/蜜璃:“诶。”
玄弥立马站了起来,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双手一把抓住了炭治郎的衣领:“详夜他们只是消失了,你们也看见了吧!又不是死了,你们哭得那么的难过干嘛!!”
炭治郎听到这些话,没有去反抗玄弥死死拎着他衣服的手,只是发愣着的看着对方布满血丝的眼睛。
因为是配合着祢豆子一起对抗三只上弦分裂出来的鬼,所以玄弥身上的伤势也没好到哪里去。
炭治郎:“玄弥...你。”
一旁的蜜璃露出两颗挂着泪珠的豆豆眼,挥舞着双手:“不,不要这样...”
本来对女性极为腼腆,不会相处的玄弥此刻却对向蜜璃的方向大喊了起来:“吵死了!!不要打断我!!”
蜜璃惊慌的用两只手捂住嘴巴,有些发抖:“诶!!!”
这样的对待蜜璃还是第一次遭受过,一时间她也停止了自已的哭泣。
“你们现在与其在这里伤心,还不如去做点更加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养伤?或者更加的努力锻炼!!”
玄弥说着,眼角也微微有些了起来,他的声音也逐渐小了下来:“详夜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他可是连杀了三名上弦的男人,区区上弦一也一定能够做掉!!”
“再不济...逃出来总能做到的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玄弥两眼框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就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现在会莫名想哭,他只知道在之前训练的日子中,详夜对待他很好。
详夜时不时的拉着他一起谈话,认真教导他使用血鬼术与适合他的战斗技巧之类的,完全没有因为他不会呼吸法而排挤他。
在这之前,很多人都因为玄弥的长相以及暴躁的脾气给吓走了,根本没人愿意搭理他。
唯有遇到详夜后他才体会到了朋友感觉...
炭治郎:“玄弥......”
现场陷入了沉默当中,炭治郎与蜜璃当然知道这些话只不过是安慰而已。
他们也很想去相信详夜两人能够平安回来。
毕竟当时黑死牟使出的招式还历历在目。
他们仅仅是在远处抵挡住余波都需要动用全力,那样恐怖的威压与实力让人望而生畏。
.......
无限城中,
详夜望着偌大的空间复杂交错的建筑,握着鬼刀的手紧了几分。
他的额处冒出几滴汗水,十分警惕的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真的是没想到,黑死牟居然会带着鸣女一起,甚至最后时候还要拉着他一起进入无限城。
这一座无限城是鸣女的血鬼术制造而成,属于藏在地底深处极其隐秘的空间。
虽然这种领域血鬼术没什么杀伤力,但是功能却十分的便利。
鸣女只要锁定目标的位置,就可将其拉入其中。
无论是谁一旦进入,只要没有鸣女操作的话,几乎逃不出这里。
突然间,
详夜脚下的平台动了,开始缓缓往上升起。
一个个房间的灯光闪烁而过,详夜开始放弃了警戒的姿态,站稳了身形。
他竟然被拉到了无限城当中,并且没有立即遭受攻击。
结合黑死牟最后说的那句话,无惨很欣赏他。
那也就是说明,现在的他暂时是安全的...
没有等很久,详夜乘着平台来到了一处宽大的平台当中。
在他的不远处有着他的老熟鬼们。
黑死牟此时正跪坐在一处榻榻米当中,正平静的看着详夜。
详夜的正对面则是一名端坐在靠椅上的男人,熟悉的西装,红梅色的双眼,毫不掩饰的暴虐气息。
鬼舞辻无惨。
而在无惨两旁的则是面露微笑的童磨,以及满脸怒意的猗窝座。
详夜咂咂嘴,两手一摊:“真的是许久未见了呢,这一次的见面是不是有些盛大了些呢,病秧子。”
听见详夜的话,猗窝座率先沉不住气,道道青筋从脑门处暴起,
“你这个家伙!别太无礼!!!”
童磨则是用着铁扇捂着嘴,保持着自已的风度。
虽然很愤怒详夜上来的行为,但无惨还是耐着性子轻声出口:“猗窝座,住嘴...”
听见这话,猗窝座也好作罢,有些憋忍的回答着:“遵命...”
无惨从靠椅上站了起来,摊出双手露出微笑,
“确实呢,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浅草吧,我该叫你详夜呢?还是鬼柱...亦或者是,食鬼人。”
一鬼一人的视野透过长长的距离碰撞到一起,简单的两句对话直接使得现场的气氛降到了最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