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在剧痛的深渊里备受煎熬,意识在痛苦的泥沼中沉浮不定。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无边的痛苦淹没时,“哐当”一声巨响,宿舍门被粗暴地撞开。
陈宇费力地微微抬头,瞧见那两个平日里守在门口、满身纹身的大汉,像拖拽物品一般,将一个女人架了进来。这女人与这恶劣环境格格不入,她打扮精致,妆容虽有些许花了,但仍看得出精心修饰过的痕迹,头发整齐地盘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身上的衣服虽略显凌乱,却依旧能看出质地精良,穿着得体。然而,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恐惧,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双手紧紧抱住一个药箱,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其中一个大汉扯着嗓子,不耐烦地吼道:“给这小子上药,手脚麻利点!”女人被这吼声吓得一哆嗦,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她哆哆嗦嗦地走到陈宇床边,缓缓蹲下身子,打开药箱。她的手颤抖得厉害,药箱里的瓶瓶罐罐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在这寂静又压抑的宿舍里格外刺耳。
大汉见状,眉头一皱,恶狠狠地骂道:“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找揍?”女人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她赶忙稳住药箱,用颤抖的手拿出药水和纱布,开始给陈宇上药。
当药水触及陈宇的伤口,那钻心的剧痛瞬间袭来,陈宇忍不住“啊”地惨叫出声。每一处伤口都如同被烈火灼烧,疼痛加倍。女人听到这惨叫,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住,眼中满是不忍与惊慌。
“继续弄,别停下!”大汉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声音如同闷雷,吓得女人浑身一颤。她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继续小心翼翼地给陈宇上药。她的手轻轻颤抖着,每一下触碰都仿佛是在陈宇的伤口上撒盐,疼得他浑身抽搐,冷汗如豆粒般从额头滚落。
陈宇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嘴唇被咬得鲜血首流,可在这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面前,他只能强忍着。随着女人继续上药,陈宇的惨叫声在宿舍里断断续续地回荡,仿佛是对这残酷现实的无助控诉。
上完药后,女人刚松了一口气,准备收拾药箱。这时,一个大汉突然伸手抓住女人的胳膊,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淫笑,说道:“妹子,活儿干得不错呀,是不是得给哥哥们点好处?”女人吓得花容失色,拼命摇头,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嘴里不停念叨着:“求求你们,放过我……”
另一个大汉也凑了过来,伸手挑起女人的下巴,轻佻地说:“瞧把你吓得,哥哥们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女人吓得身体拼命往后缩,试图挣脱大汉的手,可她的反抗在大汉们的强力控制下显得如此无力。
大汉们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调戏话语,一边强行拉着女人往门外走。女人惊恐地挣扎着,双脚胡乱蹬踹,发出微弱的求救声,可这声音在大汉们的淫笑声中显得如此渺小。最终,女人被大汉们拖拽着消失在门口,只留下陈宇躺在床上,听着那逐渐远去的声音,心中满是悲凉与无奈。
陈宇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女人压抑的哭声、大汉们的喘息声和令人作呕的淫笑声,每一声都像重锤一样撞击着他的内心。他愤怒,却又无比无奈,自己此刻也是自身难保,根本没有能力去救那个可怜的女人。他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充满了对这两个大汉和这个可怕地方的痛恨。
时间似乎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煎熬。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的声音终于渐渐停歇。陈宇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和女人微弱的啜泣声。随后,一切又归于平静,那女人被带走了,仿佛从未在这个房间出现过,只留下陈宇独自承受着身体的伤痛和内心的煎熬,继续在这黑暗的深渊中挣扎,不知何时才能迎来一丝曙光。
又过了一会儿,陈宇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些动静,似乎是大汉们在交谈,但声音很低,他听不太真切。偶尔能听到几句粗俗的话语,像是在讨论那个女人,又像是在商量着什么别的事。陈宇心里明白,在这个地方,人命如草芥,像他和那个女人这样的人,随时都可能遭遇各种可怕的事情。
陈宇不禁开始猜测那个女人的来历,她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人,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又被迫来给自己上药呢?他想起女人那充满恐惧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在这个毫无人性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像他们一样,在痛苦和恐惧中挣扎求生。
他试图让自己的思绪从这些痛苦的事情上转移开,可隔壁发生的一切就像噩梦一样,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他想象着女人所遭受的折磨,心中的愤怒和同情交织在一起,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默默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未知的命运,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陈宇在自己的房间里,虽然身体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那个女人。他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他知道,在这个地方,他们都是受害者,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挣扎求生。他暗暗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逃离这个地狱,也希望那个女人能熬过去。然而,他心里也清楚,这一切谈何容易,他们面临的困难和危险太多了,未来一片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