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幼这一觉睡得很沉,闹钟响了都不知道。
她惺忪地睁开眼,想伸手去拿手机看时间,发现腰间有什么禁锢着,一动不动。
低头看去,结实的小臂横在她腰肢上,几条青筋微鼓,蜿蜒至骨骼分明的手背上。
昨夜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瞬间像电影般一帧帧在脑海里倒放,她瓷白的脸蛋瞬间染上红晕。
温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睡衣从后背贴上来,头顶传来熟悉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
“醒了?”
腰上的手臂倏地紧搂。
商砚赤裸着上半身,从背后拥着她,轻轻地舔吻着她白皙嫩滑的肩头,而后,慢慢移至纤细的脖颈。
整个人被他揉在怀里。
呼吸随着温热的唇瓣喷洒在娇嫩的皮肤上,许知幼咬着唇瓣,全身不由得一阵颤栗。
她攥了攥被角捂到嘴边,软软应了一声,“嗯。”
宽厚的手掌覆在后腰,轻轻柔柔地按捏着,“腰还酸么?”
许知幼不知道怎么回答,说酸吧,会不会显得很矫情,说不酸吧,昨晚他折腾了那么久,不说腰,浑身都酸疼。
她选了个折中,“……还好。”
身后的男人闻言低低笑了一声。
手上的动作按着按着开始不对味,后背传来深深浅浅的亲咬。
许知幼愣了一下,这是又要……
她还没缓过神呢。
她缩着身子转过身,面对面地看着试图作乱的男人,伸手推搡着他胸膛,软软道,“不行,我……还疼呢。”
“是么?让我看看。”
商砚嘴角微微勾起,一脸坏笑的样子,口吻却无比宠溺,说着就要往被子里钻。
“……”
许知幼人都麻了,连忙抱紧他一只胳膊阻止,“别……”
“现在几点了,我饿了。”
是转移话题,也是真的饿了,刚刚肚子还叫了一声。
商砚收起逗她的心思,又躺了回去,把人搂进怀里。
“应该八点半?你闹钟八点响过了,现在又过了一会。”
敢情她闹钟响了被他按掉了,怪不得没听到。
“订了早餐,一会就到,再忍忍?”
许知幼小脸贴在他胸膛,“那先起来刷牙洗漱吧?”
“不急,让我再抱一会。”
商砚下巴搁在她头顶,手掌又开始轻轻地揉着她的腰。
许知幼心里甜滋滋的,他昨晚一首小心翼翼,疯狂中又带着属于他的温柔,一首以她的感受为主,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一首居高临下看着她,像要把她所有的动情都刻进脑海里。
他那满眼的情深和赤裸裸的占有,是否也曾这样给过别的女人?
不知怎地,突然联想到这里,许知幼心头不禁划过一抹酸涩。
爱情原来真会让人变得小气,小气到巴不得他的过去,现在,将来都只属于她一个人。
一想到昨晚那样的场面他跟别人也有过,她心里就闷得慌,她知道不应该揪着过去的事不放,可她现在就是控制不住地吃醋,吃过去的陈年旧醋。
真是疯了。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
如此微小的动作还是被商砚注意到。
他垂眼看着怀里的人儿,“怎么了?”
“没什么。”
许知幼搂住他的腰身,声音闷闷的。
商砚看了一眼她不经意的小嘴,嘴角弯起,手上搂紧几分。
“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说来听听,我哄哄。”
许知幼固执地晃了晃头,“没有。”
“没有?”
“那我自己找了?”
商砚说着,就要往她腿边钻去。
“......”
许知幼连忙抱紧他,不让他乱动,“我……就是有点吃醋。”
商砚愣了愣,“吃什么醋?”
“吃醋你以前也会这样对别人......”
“哪样?”
商砚脱口而出,而后立马懂了什么。
还有哪样!
“就昨晚那样......”
许知幼有些气呼呼地甩出这几个字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头顶的男人低低笑了一声,他突然抬起她下颌,让她首首地看向自己。
商砚盯着她水光滢滢的眸子,随后贴到她耳边,沉沉说道,“苍天可鉴,我商砚只睡过许知幼一人。”
像一颗炸弹投进湖里,瞬间炸开万朵水花。
许知幼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她死死盯着他。
“你......你是说......”
“嗯,第一次。”
商砚应声。
许知幼垂下眸子,小声喃喃,“骗人,你昨晚明明很会的样子......”
根本不像第一次,而且他有前女友,那时候更加年轻气盛,能忍得住?
商砚气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在夸我技术好?”
许知幼幽幽看着他。
他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要我发誓么?”
“如果我以前睡过别人,我不得善......”
‘终’字被捂在了喉咙里。
“别说,我信!”
许知幼捂住他的嘴巴,心里快开心死了。
昨晚他们身心交付的,都是彼此的唯一,她是,他也是。
“开心了?”
开心了。
许知幼满意地抬起下巴,朝他嘴角亲了亲。
商砚捏了捏她腰间的,“小醋包。”
许知幼不甘示弱,“那你就是大醋缸。”
“......”
腰间的手忽然作乱,酸痒瞬间蔓延,许知幼‘啊’的一声叫出来,在他怀里扭成一团。
商砚倏地欺身而上,一手钳住她下巴,薄唇霸道地吻下去。
晨光交错,从窗帘缝漏进来的微微光辉,映着床上拥吻在一起的两人。
薄薄的真丝睡裙被层层垒堆至胯骨,白皙娇嫩的皮肤在骨节分明的指间,更加撩人心弦。
“叮咚!”
突兀的门铃声打断一室的旖旎。
商砚无动于衷,唇瓣深深吮吻,呼吸错乱。
许知幼艰难地推搡着他结实的胸膛,“......有人来了,是不是送早餐的?”
“先不管......”
“我饿了,真的很饿......”
“......”
商砚一鼓作气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他只穿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裤,腰间松松垮垮的,上身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
他从衣柜取下一件黑色短袖套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许知幼从美色中回神,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糖上一样,大腿根酸疼得像跑了十公里。
她站在镜子前刷着牙,目光瞥到锁骨上的点点红印,脸蛋涌过一阵滚烫。
突然间,她想到什么,手里的牙刷猛地停住。
他们昨晚,好像……没做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