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可辛苦了！何大哥一个月给我九块钱，还说要是赶上有三十一号的月份，多出来算我白干！”
秦京茹声音委屈巴巴的，像极了饱受压迫不敢反抗的人。
娄晓娥皱眉，“太黑了！这也太黑了，我家以前都没这么黑！等我帮你去说说她！”
“别说，他要是不用我，我就彻底没钱挣啦！我就要滚回农村了！”
“哎呀你别哭呀，你看你！”
娄晓娥慌了神，掏出帕子给人擦脸。
农村小姑娘进城没几天就被人强了，紧接着又遇到黑心老板，这是什么命？
莫名的，娄晓娥湿了眼眶，“你太可怜了！”
“姐，我以后可以喊你姐么？”
秦京茹抱着她的胳膊，心里暖洋洋的，虽然自己是个骗子，但人家给的温暖是真的。
忽然有点难受，出来晃悠了好些日子才知道，原来这世界对自己最不好的竟然是家人。
对那个家，算是彻底失去想法了。
“行，喊我姐吧！”
娄晓娥轻轻揉揉她小脸，滑，像小孩儿屁股似的。
“谢谢姐。”
“你不用谢我，你不让我去帮你说话，那你来找我干嘛？诉苦？”
“姐，你知道何大哥喜欢你么？”
见她不说话，秦京茹接着说：“何大哥感觉我的存在会让你误会，有点想不用我了，想把我赶走！”
“哎呀！”娄晓娥拍腿，“我是那小气人吗？”
这就抬腚站起来，急匆匆朝着烟火气十足的饼摊走去。
何雨柱正弯腰往里炉子里铁饼，忽然就被人使劲拽了一把。
他吓一激灵，以为遇到公安了。
“啊~”
黑市里传来娄晓娥悠长的惨叫，的小脸狠狠拍在地上的枯草上。
“你啊！”何雨柱人麻了，赶紧蹲下把人扶起来。
“你！你！！”娄晓娥委屈的想哭，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过肩摔过，这疼的。
“来来来！”何雨柱伸手摸来一个饼，借着月色塞进她嘴里。
“呜！”
“咔嚓咔嚓！”
娄晓娥憋憋屈屈的啃着，好香！怎么这么好吃呢？
旁边，秦京茹深深叹口气，怎么来了一趟城里，就没见到一个聪明人呢？
她示意何雨柱把人领远点说话，自己弯腰从炉子里往外掏饼。
人都有天赋，秦京茹属于各方面都有灵性那种，跟着来了几次，通过味道就能判断出炉子里的饼烤好了。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娄晓娥边走边啃，跟何雨柱走到林子边缘才停下，气鼓鼓说：“你摔我干什么？”
“黑灯瞎火的，我以为是公安！”
“真暴力！”娄晓娥怪羡慕的，人家遇到公安敢反抗，自己遇到得跪下。
“你拽我干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娄晓娥是个识大体明事理的女人，倒是你，好好对待京茹，她己经够惨了！”
“嗯......你就不误会？”何雨柱嘴角咧出一丝笑意问道。
“谁误会？你自作多情！嘁，再给我两个饼！”
娄晓娥背着小手儿往回走，顺手摸了两个饼就跑去继续卖金条了。
只是按照她那个卖法，估计是卖不出去。
比如来黑市这么多日子，也就跟何雨柱成交过......
何雨柱回到饼摊旁边，秦京茹赶紧把一把钱塞进他的围裙里。
“太好卖了，真太好卖了！”
秦京茹凑到他耳边，“我现在都怀疑以前的日子都是假的！太吓人了！”
“是吧，你刚才跟晓娥说什么了？”
“我......唉，她怎么什么都信呀！”
秦京茹感叹，不是大资本家后代吗？就那脑子要是去农村，估计就是个地主家的傻闺女！
“你骗她了？她那人看着灵，其实一根筋！”
何雨柱不知道这样说娄晓娥好不好，但肯定是准确的。
“我说你每天用三毛钱雇我干活，她信了！”
“我说要是有三十一号，你会克扣我一天工资，她也信了！”
“我说如果不能消除误会你就揍我，她也信了！”
“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继续逗她了，唉。”
秦京茹咂吧着小嘴儿，其实骗人很容易有成就感，但如果那人什么都信就没成就感了。
还会怀疑自己碰上了一个傻子！
骗傻子算什么本事？
“你骗她干什么？”
何雨柱有点心疼那边蹲着的傻娘们儿，估计还在为秦京茹哭呢，结果人家这边乐开花。
秦京茹忽的沉默了，等下一锅饼出炉，忙活完了才小声说：
“要是有可能，我还是希望能当个小的，所以试探下。”
“咳！”何雨柱咳嗽一声，安排的真好，一定要加油啊！
秦京茹耳语，“我觉得有希望，何大哥你会拒绝吗？”
哪个男人会拒绝优秀而又漂亮的小老婆呢？
何雨柱歪着眉毛看月亮，可真没想到，自己也有花花肠子啊！
上辈子还以为自己多忠诚呢，看来只是没遇到过更多的诱惑！
见他不说话，秦京茹又小声说：“你在偷着乐么？”
“别揣摩我！”
烦人，心思都被看透了，何雨柱大手狠狠朝后面抓了一把。
手感扎实，心一下就热了，饼都不想卖了！
秦京茹手朝着前面抓了一下，顿时咂舌，自家爷们儿恢复能力很强啊！
农村的女人们聊起来别提多荤了，不是说男人三十就不比年轻时候了吗？
难道是城里人保养的好？还是自家爷们儿体质特殊？
她懒得想了，反正享福就是了。
又摸了一下，小手儿被人拍开了，她偷着傻笑......
可是很快她就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
一炉子明明二十来个饼，但却总是能卖出去三西十个，数错了吗？
就算数错了也不至于数错这么多吧！
怀疑自己当年如果继续念书，算数肯定得零分！
怎么连个数都记不对呢？
就这么的，莫名其妙的自卑了......
不远处。
半截树桩子前面，蹲着个人。
苦熬了两个多小时，怀里揣着两根金条，却没一个人问娄晓娥卖什么。
毕竟，要是不仔细看，都很难注意到这蹲着个人！
终于，饼香味儿淡了许多，那边的何雨柱收摊了，她赶紧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