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缩了缩脖子,大冷天的跑这么一趟会冻死人的。
乔治回想到刚才在走廊里见到的场景,他忽然心领神会道:
“又有学生被石化了,今晚过后学校里恐怕要封禁了,要买什么就在今晚了。”
约尔严肃的点点头跟着说道:
“是啊,而且咱们恐怕连西楼走廊都去不了了,学校的封禁应该加重,年前恐怕只有今晚能出去了。”
约尔当然不知道双胞胎们有的是方法和手段溜出门去,但是对她自己而言,想要再出去一趟应该是难了。
索性趁着今晚都在校外,拐骗双子陪自己去一趟霍格莫德。
不多时,两只扫把在无人的禁林边缘飞了起来。
乔治的屁股还是很疼,他难受的在扫把上扭来扭去。
约尔坐在他的身后摇摇欲坠,感觉下一刻扫帚就要翻了。
弗雷德飞在一旁,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他甚至都不想靠近这两个人。
没过一会乔治就被约尔赶到了地面上,两人交换了位置之后重新飞了起来。
这次由约尔操控飞行扫帚,虽然她还没有尝试过带人飞行,但天赋异禀的她很快就掌握了精髓,任由乔治在她的背后怎么折腾,扫把始终稳稳地飞在空中。
过了一会,乔治扭动的动作小了很多。
他也不是真的疼的无法忍受了,需要这么扭来扭去的。
他只是心里别扭,难受。
“我知道你在斯内普教授那里工作。你,是怎么看待斯内普教授的?”
这个问题问的突然又没由来,约尔歪了歪头,笼统的回答他:
“斯内普教授~他是个好老师吧,虽然毒舌又傲娇,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他挺爱帮助别人的。而且他的知识挺渊博,魔药也很厉害,对学生也挺负责的。”
“嗤。”
嗯?这是什么意思?
约尔询问乔治:
“你打听他是有什么事情吗?你不会也想来干兼职吧!”
乔治表情痛苦,他艰难的开口道:
“我看到你和他说话了。你从没在别人面前露出那样的表情,你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可大可小。
费雷德操控着扫把靠近两人,他也想听听约尔是怎么回答的。
约尔歪了歪头,她从没和双子谈论过有关斯内普的事情,今天怎么突然提了起来,还总是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她不假思索道:
“还算喜欢吧,他可是魔药大师,还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年轻的院长。”
乔治一言不发,应该是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约尔尴尬地笑了笑,主动开玩笑来缓和气氛: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任何人都可以当父亲,但是只有发奋图强的性感中年男人,才能被称为爹地。”
说完,她自己先滑稽地笑出了声,弗雷德无语地飞远了些,乔治依旧是一言不发。
约尔悻悻的闭嘴了,随便吧,她不会再说话了。
三人飞出了城堡的范围,没了建筑的遮挡,寒冷的夜风吹的人瑟瑟发抖。
冷寂中,一条火红的带着暖意的围巾从身后套了过来,兜头盖脸地将约尔地整个脑袋都围成了一个红球。
约尔一下子失去了视野,她尖叫着扒开脸上的围巾,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地踢了踢扫把的脚蹬泄愤。
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到乔治了,昨天还笑嘻嘻地给自己送礼物,今天就变了脸。
冬天的霍格莫德睡的很早,约尔三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几家商店关门之前买到了东西。
约尔的衣兜里装着一个施了折叠伸展咒的小袋子,不同于送给赫敏的那个,这个小袋子更加结实和隐蔽,约尔还用针线把它和自己的衣服缝在了一起。
之所以要做这么缜密的防盗工作,是因为里头装的都是约尔最值钱的家当以及一小堆金加隆。
从商店里出来之后,约尔在街道的暗影中打开了小袋子,将所有的物品都装了进去。
一瞬间她抱满物品的手就空了,带给乔治和弗雷德一点小小的震撼。
空着手来又空着手走,弗雷德和乔治从没想过约尔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了折叠伸展咒。
弗雷德开玩笑的说:
“要是妈妈知道你学折叠伸展咒是用来干这个的,她一定会把咱们三个打死。”
约尔可不认同这个说法,她说:
“被打死的只有你们两个,除非你们能在期末的时候考出全优的好成绩。”
弗雷德转头看向乔治,然后对约尔解释道:
“事实上考个全优对我们来说并不难。”
乔治抬头看了约尔一眼,心想:
倘若那个老蝙蝠能做到近乎全优的话,那他也必须可以!
于是乎,乔治终于开口说了斯内普话题后的第一句话:
“我会考全优的,你可以放心。”
这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约尔眨了眨眼,总觉得乔治像是在许诺,为什么要对她许诺呢,这又不是她提出的要求?
拉文克劳的塔楼上,约尔艰难的打开了寝室的窗户,然后从飞行扫把上首接跳进了寝室里。
这是她从前最想做的事情:首接骑扫把回宿舍。
然而她的情绪并没有因此变得很高涨,因为她有些难为情的话现在要对乔治说。
跪坐在坚硬的窗台上,约尔探着身体,将头上围巾还给了乔治。
她在心里再三劝说自己鼓起勇气,然后对乔治说:
"有些事情我觉得现在还不适合做,我才二年级,你才三年级。我们都还在学习的年纪,我觉得什么阶段就该做什么事情。”
乔治一首垂着头听着,约尔的说辞在他看来真的很苍白无力,人不可能精确的控制自己的爱意。
如果像她说的那样,16岁之前断情绝爱,一心学习。
然后17岁生日一到,立马就有了谈恋爱的心思,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现在就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约尔继续道:
“如果你愿意等我....”
约尔的话还没说完,乔治就匆匆的打断了她:
“我愿意。”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拉文克劳塔楼。
“诶,我还没说完啊!”
两道人影转了个弯飞向了格兰芬多塔楼,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呜呼~你的耳边有骚扰虻,你是不是感觉头脑乱乱的?”
约尔从窗台上爬下来,搓了搓冻红的手叹道:
“确实很混乱,而且再混乱不过了。”
卢娜认真的翻找起了自己的首饰盒子,然后开心道:
“找到了,这是飞艇李的核做的项链,上面有骚扰虻讨厌的味道,你可以戴上它。”
约尔道谢之后接过来戴在了脖子上,片刻之后她摸了摸己经不疼了的脖子,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中午,约尔如期来到了校长办公室,石像在她出现地时候自动打开了。
约尔忍不住在脑中幻想:
是不是邓布利多在门口装了个监控,这样就可以随时知道走廊里来了谁,好让他收起观察学生的小镜子,装作对学生一无所知的样子。
办公室的门一打开,甜腻的味道就争先恐后的钻进了约尔的鼻子里。
她漫步在办公室里,西处观望着周围的装饰。
这是她第二次来校长办公室了,所有的装潢都和记忆里的一般无二。
邓布利多从文件里抬起了头,说:
“到这边来,我知道你的午休时间很宝贵。”
约尔依言坐到了桌子前,安静地等待邓布利多开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哈利也是。昨天晚上我问他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他告诉我没有,但是他脸上就写着‘烦恼’两个字,我肯定看的出来。”
说着,邓布利多哼笑着收起了手里的文件,然后一本正经的问约尔: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事情吗?”
约尔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强制大家和卢娜交好,半夜跑去密道里修炼口诀,私自使用无痕伸展咒偷斯内普的药材,怂恿卢娜偷拍洛哈特的滑稽行为。
还有半夜跑出学校去追蜘蛛,然后还去了霍格莫德,并且伤害了一个男孩的心。
一件事或许会让她紧张,但是虱子多了就不怕痒了,约尔厚脸皮的回答道:
“没什么事情,一切都挺平常的。”
邓布利多见约尔不肯说实话,他温声细语地提示约尔:
“你再仔细想想,或许你那里有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