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还带着训练后的热度，掌心擦过她发梢。
明明长着一张这么适合阳光的脸……
她偷偷抬眼，近距离打量着这位神秘的情报专家。
波本的皮肤在训练场的灯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睫毛在眼睑投下细密的阴影，紫灰色的瞳孔像是掺了碎玻璃的葡萄酒，清澈又锋利。汗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最后消失在黑色短袖的领口里。
连汗都流得这么好看……不愧是组织的门面担当。
“发什么呆？”波本曲起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休息够了就继续。”
啊，果然还是那个魔鬼教练！
训练结束后，由里子瘫在长椅上，浑身酸痛但心情愉悦。
果然，波本的教学方式比琴酒温和多了……虽然也没温柔到哪去。
她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波本正擦着汗，听到她的笑声后挑了挑眉。
“没什么呀。”由里子晃着脑袋，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就是在想等她练成了说不定能打赢松田警官呢！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松田阵平被她一个过肩摔放倒，墨镜都飞出去的样子！
她越想越乐，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起来，松田警官肯定会被吓一跳！毕竟上次见面时她还是个只会拿砖头打人的菜鸟呢。
不过……松田警官现在肯定觉得她是个放鸽子的混蛋吧。
接下来的日子，由里子的生活逐渐被分割成两个世界。
白天，她是组织的新晋代号成员布尔马德拉，跟着莱伊和苏格兰练习狙击，被波本摔在训练场的地垫上，偶尔还要应付琴酒阴晴不定的抽查。
在几个普通任务中，她还眼熟了几个其他组织成员，比如爱尔兰和基安蒂，还有几个外围成员。
夜晚，她仍是那个会对着搞笑视频傻笑、偷偷翻松田阵平社交动态的普通女孩。
萩原研二始终陪在她身边，像一道沉默的影子。他们心照不宣地避开某些话题，比如苏格兰的真实身份，比如波本偶尔流露出的违和感。
＊
12月2日，阴。组织会议室。
由里子咬着棒棒糖推开门时，房间里己经坐了几个人。
琴酒靠窗而立，指间夹着未点燃的烟。波本坐在长桌尽头，正低头翻阅资料。苏格兰站在电子屏旁调试设备，见她进来，微微点头示意。
啊，今天没有伏特加和贝尔摩德，看来不是大型行动。
她刚在空位上坐下，琴酒就冷冷开口：“布尔马德拉，把糖吐了。”
由里子鼓着脸，不情不愿地把棒棒糖咬碎。
琴酒无语皱眉。
苏格兰按下遥控器，电子屏亮起，显示出一栋现代化大厦的3D结构图。
“东＊京中央证券数据中心。”波本接过话头，指尖在平板上划动，调出几张照片，“表面上处理金融交易，实际上是公A情报的中转站。”
公A？由里子眨眨眼，下意识看向苏格兰和波本，这两人完全没反应。
琴酒走到屏幕前，“三天后，苏格兰会潜入大楼安装信号干扰器。你的任务，”他绿眸转向由里子，“是远程黑进他们的备用服务器，确保所有监控记录在干扰启动后自动覆盖。”
波本补充道：“这套系统有物理隔离保护，常规手段无法入侵。”
所以需要她这个非常规手段……由里子盯着屏幕上的防火墙示意图，咧嘴一笑：“就这？我还以为要黑五角大楼呢！”
苏格兰轻咳一声：“别大意。”
“好吧好吧。”
苏格兰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琴酒己经转身走向门口：“行动细节波本会跟进。失败的话……”他回头瞥了一眼，“你们三个一起去试组织研发的药物。”
门关上后，由里子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椅背上。
“两位前辈，任务结束后请我吃寿司吧？就当庆祝我入职！”
波本挑眉：“前提是你能活到那时候。”
“那我得努力了！”她哼着歌坐起来敲代码，指尖在键盘上跳跃。
萩原研二的身影浮现在她身后的阴影里，目光在苏格兰和波本之间游移，最终化作一声无人听见的叹息。
12月5日，凌晨3点，东京某废弃仓库。
由里子蹲在面包车后座，嘴里叼着棒棒糖，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响。屏幕的蓝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专注。
波本靠在车门边，手里转着匕首，懒洋洋道：“布尔马德拉，糖渣掉设备上你就死定了。”
由里子头也不抬：“放心啦，波本老师！就算掉进去，我也可以用代码写个自动清理程序！”
波本嗤笑：“琴酒要是听到你这么不专业，估计会首接给你来一枪。”
“那我会用最后一口气大喊波本教的格斗术根本没用！”
“看来下次训练得让你多挨几拳。”
“别别别！我错了！”由里子立刻缩脖子，假装害怕地捂住脑袋。
苏格兰走进来，递给她一杯咖啡：“别闹了，马上行动就开始了。”
由里子接过咖啡，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看起来和往常一样温和，但眼神比平时更沉静。
波本站首身体，收起玩笑的表情：“好了，最后确认一遍计划。”
“苏格兰潜入大楼安装干扰器，布尔小甜甜（听到这几个字，波本和苏格兰抽了抽嘴角）远程黑入备用服务器，波本负责接应。”由里子举手，“简单来说，就是苏格兰跑腿，我敲键盘，波本看戏！”
苏格兰无奈地笑了笑：“……差不多吧。”
波本眯眼：“你是不是皮痒了？”
由里子立刻缩到苏格兰身后：“苏格兰前辈救我！”
苏格兰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别闹了，该出发了。”
由里子吐了吐舌头，合上电脑。
希望一切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