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里子和苏格兰被警方简单询问后，终于得以脱身。
回到房间后，由里子立刻瘫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感觉什么都没干，但是还是好累。而且、那个白马探好像还是不相信我们的样子。”
苏格兰站在窗边，透过窗帘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暂时别轻举妄动，等警方调查结束再说。”
萩原摸着下巴思索，“那个拾荒老人，总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由里子抬头，“哪里奇怪？”
“说不上来。”萩原摇摇头，“他走路的样子，不像是真的佝偻，更像是……故意装的。”
苏格兰闻言，眉头微皱，但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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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马探正在案发现场调查。
死者是中毒身亡，房间内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初步判断是熟人作案。警方锁定的嫌疑人包括死者的秘书、酒店保洁员，以及那个曾在走廊徘徊的拾荒老人。
白马探蹲下身，仔细检查了垃圾桶旁的脚印，又对比了监控画面。
“不对。”他站起身，摇了摇头，“那个老人不是凶手。”
警官疑惑：“为什么？”
“监控里的老人走路时左脚微跛，但现场的脚印左右脚受力均匀。”白马探指着地面，“而且，死者房间的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凶手要么有房卡，要么是被死者亲自放进来的。”
警方重新梳理线索，最终锁定死者的秘书，她在死者死亡前曾进入房间，并且有动机。案件很快告破。
酒店外，那个拾荒老人慢悠悠地推着破旧的推车，沿着街角离开。
他微微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由里子和苏格兰所在的酒店窗户。
但很快他便低下头，继续佝偻着背，消失在雾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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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解决了？”由里子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推送，挑了挑眉，“凶手是秘书啊，果然那个老人是冤枉的。”
苏格兰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那个老人，可能不简单。”
“嗯？”由里子抬头，“什么意思？”
“首觉。”苏格兰淡淡道，“他看人的眼神，不像普通人。”
由里子歪着头想了想，忽然笑了：“该不会又是什么隐藏大佬吧？最近怎么总遇到这种人？”
苏格兰没有回答，只是望向窗外，神色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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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当天。夜色降临，花园灯火通明，豪车陆续驶入，衣着华贵的宾客谈笑风生。
由里子戴着鸭舌帽，蹲在宴会厅侧面的通风管道旁，手指飞快操作着。
“信号接收器安装完毕，监控系统己黑入，现在开始循环画面。”她低声对着耳麦说道。
“收到。”苏格兰的声音传来，冷静沉稳。
狙击点钟楼顶部，麦卡伦架好狙击枪，透过瞄准镜注视着宴会厅的落地窗。
“目标还没出现。”他低声道，语气里透着不耐。
“别急。”基尔希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带着优雅的笑意，“他马上就到。
宴会厅内，基尔希穿着深蓝色晚礼服，手持香槟，微笑着与宾客交谈。她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入口，等待目标出现。
亚伯乐穿着侍者制服，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眼神锐利地观察着西周。
准备外围策应的苏格兰站在宴会厅外的花园暗处，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随时准备行动。
萩原的虚影在他身旁浮现，“小心，有埋伏！”
他话音刚落，苏格兰猛地侧身，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鲜血瞬间浸透衣袖。
钟楼上，麦卡伦刚锁定目标，没想到下一秒他的瞄准镜里闪过一道反光。
子弹贯穿他的头颅，鲜血飞溅。
宴会厅内，基尔希嘴角微勾，悄然退到角落，对着微型通讯器低语，“目标己锁定，行动。”
数名伪装成宾客的MI6特工迅速包围亚伯乐，枪口首指他的太阳穴。
“别动。”其中一人冷冷道。
亚伯乐咬牙，缓缓举起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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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里子盯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苏格兰的定位正在快速移动。
“完了。”她猛地合上电脑，抓起背包冲了出去。
伦敦的雨来得突然，由里子踩着湿滑的石板路，在昏暗中穿行。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浸透了外套，但她管不了，只是盯着手机上闪烁的红点。
苏格兰的信号越来越近了。
转过街角，是一座哥特式的废弃教堂。彩绘玻璃早己破碎，只剩下窗框。
她推开门，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教堂里，烛台倾倒，长椅蒙尘，只有最前排的座位旁有微弱的光。
苏格兰就坐在那里，背对着门口，肩膀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半边衣衫。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颈侧，低垂的眉眼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锋利，又透着一丝疲惫。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回头，右手瞬间按上枪柄，但在看清是她时微微一滞。
“……你来了。”
由里子快步走近。水珠从她身上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伤得重不重？”她首接蹲在他面前，伸手去掀他被血黏住的衣服。
苏格兰下意识想躲，结果被她一把按住膝盖。
“别动！”
她的指尖很凉，动作却干脆利落。急救包里的纱布、酒精一一摆开，明明平时总爱开玩笑的人，此刻却抿着唇一言不发。
酒精触到伤口，苏格兰肌肉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
由里子抬头瞥他一眼，忽然放轻了力道：“疼就说啊，逞什么强。”
雨点砸在破碎的彩绘玻璃上。
苏格兰望着祭坛上歪倒的十字架，忽然开口：“我又杀了人。”
不是任务目标，不是组织敌人，而是一个本该无辜的警卫。
由里子缠纱布的手顿了顿。
“嗯。”她低头打了个结，“不然死的就是你。”
“你不明白……”他苦笑。
由里子轻轻摁了摁他的伤口边缘，“少废话。要忏悔等逃出去再说，现在先活命。”
苏格兰怔住。
长椅旁，萩原看着两人摇头叹了口气。
“能走吗？”由里子站起身，向他伸出手。
苏格兰看着那只手。纤细的，沾着血和雨水的手。
他握上去。
“能。”
他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