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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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代脉示脏气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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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岐黄手记
作者:
短耳的兔子
本章字数:
8202
更新时间:
2025-04-04

仁济堂停尸间内,一盏白炽灯孤零零地悬在天花板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灯光忽明忽暗,将停尸间里的气氛烘托得愈发阴森。苏怀瑾身着白大褂,双手戴着橡胶手套,正俯身查看老周的尸体。她伸手扒开老周的眼皮,冷静地说道:“瞳孔涣散,脉代而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林总搀扶着一个干瘪老头,火急火燎地撞进了停尸间。林总脸上满是焦急,声音带着哭腔:“苏姐!我爸喝农药了!”

苏怀瑾眉头一皱,没好气地吐槽道:“作死还带组团的?”话虽如此,她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迅速抄起三棱针,精准地扎进老头的十宣穴。一边施针,苏怀瑾一边念叨:“《金匮要略》说‘见肝之病,知肝传脾’……”然而,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愣住了。目光落在老头的手腕上,苏怀瑾的瞳孔瞬间收缩——老头腕上跳动的脉象,竟跟老周一模一样,节奏紊乱,如同断线的破风筝,随时都可能彻底停止。

就在苏怀瑾紧盯老头脉象,大脑飞速运转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眨眼间,药监局的工作人员举着相机,风风火火冲进停尸间,扯着嗓子喊道:“苏大夫!王老板招供说老鼠药是……”

“闭嘴!”苏怀瑾心急如焚,暴喝声在停尸间里回荡。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抖,五根银针如闪电般出手,精准封住老头的膻中穴。紧接着,她扭头冲着一旁的陈阿姐下令:“陈阿姐!赶紧取生大黄30克,立刻煎汤!”随后,又转头对着林总厉声吼道:“你爹喝的到底啥农药?”

“百……百草枯……”林总脸色煞白,声音打着颤,连平日里软糯的台湾腔都变了调,“他说要跟老周黄泉路上作伴……”停尸间内,白炽灯依旧滋滋作响,苏怀瑾望着老头愈发苍白的脸,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气氛瞬间拉满 。

苏怀瑾心急如焚,迅速抄起洗胃管,毫不犹豫地往老头鼻孔插去,口中念念有词:“《肘后备急方》记载,大黄解百毒……”就在这时,陈阿姐带着哭腔的尖叫声骤然响起:“生大黄用完了!”

“去前厅抓番泻叶!”苏怀瑾不假思索地吼道。与此同时,她一把扯开老头衣襟,手持艾条对着神阙穴开始施灸,袅袅青烟瞬间升腾而起。就在众人忙得不可开交之时,药柜突然“咔嗒”一声自动弹开。一本古朴的《瘟疫论》静静摊开,页面正停在“三阴交急刺法”章节,上面赫然有祖父留下的朱批:“代脉见三,神仙难救 。”

灯光在头顶摇曳,苏怀瑾的手微微颤抖,望着那行朱批,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眼前老头气息越来越微弱,停尸间外的风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呜咽,整个空间都被紧张与绝望的氛围笼罩。

林总突然跪下:"苏姐!我爸腕表显示血氧70了!"

就在苏怀瑾与死神争分夺秒之际,林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嘶吼:“苏姐!我爸腕表显示血氧只剩70了!”

“70算个球!”苏怀瑾秀眉倒竖,一声暴喝。说话间,她指尖飞捻银针,精准无误地扎透老头的三阴交穴位,口中快速说道:“《针灸甲乙经》说‘三阴交主五脏气竭’……”

刹那间,原本气息奄奄的老头,竟如诈尸一般,猛地坐了起来。紧接着,一股黑绿色的胆汁从老头口中喷涌而出,如同一股黑色的箭雨,首首朝着药监局众人射去,瞬间溅得他们满身都是。

白炽灯疯狂闪烁,胆汁散发的刺鼻气味弥漫在整个停尸间。苏怀瑾瞳孔一缩,紧盯着老头诡异的模样,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药监局众人呆立当场,脸上写满了惊恐,停尸间内的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在一片混乱与紧张的氛围中,仪器的警报声尖锐地响个不停。有人指着老周的尸袋,大喊着有生命波动。苏怀瑾柳眉倒竖,一脚狠狠踹开尸袋,没好气地骂道:“波动你妹!那是除颤仪漏电!”

骂完,她迅速按住老头的寸口,细细感受脉象,沉声道:“脉代转革,如按鼓皮……”话还没落,苏怀瑾己抄起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往老头的少商穴划去,冷冷说道:“放不出黑血,就等着等死吧!”

片刻后,暗红的血珠刚冒出头,竟瞬间凝固。苏怀瑾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声音不自觉发颤:“《脉经》说‘代脉见革,精血枯涸’……”紧接着,她像是想到什么,动作麻利地扒开老头的裤腰,目光如炬,问道:“睾丸萎缩多久了?”

停尸间里,白炽灯忽明忽暗,投下一道道诡异的阴影。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紧张的气息,让人几近窒息。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苏怀瑾和老头身上。

“半年……”林总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双手抱头,痛哭流涕,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懊悔,“西医说是雄性激素缺乏……”

“缺你大爷!”苏怀瑾怒火中烧,猛地一脚踹向身旁的诊疗车。“哐当”一声,诊疗车被掀翻在地,各种医疗器械散落一地。她杏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众人,大声吼道:“这分明是农药烧坏了任督二脉!”

话音刚落,苏怀瑾像一阵风般冲过去,揪住药监局工作人员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此刻的她,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厉声质问道:“百草枯早在2016年就禁售了,这么多年,你们都在吃干饭吗?”

停尸间里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白炽灯在头顶滋滋作响,好似也被这紧张的氛围吓得瑟瑟发抖。

就在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苏怀瑾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与此同时,陈阿姐举着手机,神色慌张,扯开嗓子大喊:“苏大夫,王老板在看守所吐黑血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陈阿姐手中的手机屏幕上。画面中,王老板蜷缩成一团,形如虾米,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旁腕式监测仪上的数字触目惊心,心率数值正停在40。

苏怀瑾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双眼微眯,紧紧盯着屏幕,沉声道:“这孙子脉象也是代脉,舌苔剥落,呈地图状……”话还没说完,她突然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医疗器械都跟着晃动起来,同时急切下令:“快!立刻去查他的糖尿病史!”

停尸间里,灯光昏暗,众人的脸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凝重。陈阿姐的手微微颤抖,苏怀瑾的表情严肃得可怕。

“五年前确诊的……”视频那头,警员扯着嗓子,声音因焦急有些沙哑。

苏怀瑾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嗫嚅着吐出两个字:“完了!”她动作麻利地扯过处方笺,一边飞速书写,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西洋参、麦冬、五味子……”然而,就在这时,“咔嗒”一声,笔尖竟突然折断。

苏怀瑾呆立当场,大脑里迅速闪过《景岳全书》中的记载,嘴唇颤抖着低语:“来不及了!《景岳全书》说‘真脏脉现,不超三日’……”

停尸间里,焦灼的气氛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众人死死笼罩。殡仪馆的车还在路上,刺耳的警笛声都尚未传来,老头手腕上的Apple Watch却先一步发出尖锐的死亡提示音,“嘀嘀”的声响在死寂的空间里来回碰撞,令人毛骨悚然。

林总双腿一软,首挺挺地瘫倒在地上,双手疯狂地撕扯着头发,声嘶力竭地哀嚎:“爸!咱家黑枸杞还没出手啊!”那凄厉的哭喊声,仿佛受伤的困兽,在停尸间的墙壁上反复回荡。

苏怀瑾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箭步上前,一把扒开老头的嘴,声音冷峻:“舌面光剥如镜,这是革脉!”话音刚落,她迅速抄起一旁的电针,毫不犹豫地朝着老头的涌泉穴怼去,口中念念有词:“《难经》说‘十二井穴救厥证’……”

电流瞬间通过电针,猛地贯入老头体内。就在这一刻,老头的脚趾毫无征兆地抽搐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拉扯。苏怀瑾瞳孔骤缩,紧紧盯着那微微颤动的脚趾,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有戏!”陈阿姐双眼放光,兴奋地大喊一声,手中紧紧握着强心针,作势就要往老头身上扎。

“放下西药!”苏怀瑾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膜发疼。紧接着,她动作麻利地甩出三棱针,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指尖。鲜血瞬间涌出,她迅速收集起十滴血,急切下令:“取十滴血入药,快!”与此同时,她快步上前,稳稳地按住老头的百会穴,口中解释道:“《瘟疫论》说‘毒入髓海者,以毒攻毒’……”

就在这时,药柜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一个暗格轰然炸开,木屑横飞。一个雕满神秘符咒的青瓷瓶,从暗格里骨碌碌地滚了出来。苏怀瑾眼疾手快,一把将青瓷瓶抄起,倒出里面散发着阵阵腥臭味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塞进老头嘴里,没好气地骂道:“苏家秘制紫雪丹,便宜你个老混蛋!”

停尸间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屏气敛息。就在这时,老头的眼皮猛地跳动了一下,紧接着“哇”地一声,张嘴狂呕起来。浓稠的黑水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里面还夹杂着未消化的农药胶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

林总见状,眼眶瞬间红了,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老头,哭喊着:“爸!咱家囤的冬虫夏草……”

“囤你妈!”苏怀瑾又气又急,怒声呵斥。她迅速扯过老头的手腕,仔细感受脉象,脸上紧绷的线条终于松缓了些,“脉象转涩,总算捡回……”

然而,苏怀瑾的话还未说完,尖锐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警员神色凝重地走进来,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王老板死在了看守所。监控画面显示,王老板死前喝了林总送去的普洱茶。

一瞬间,停尸间里的温度仿佛降至冰点,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林总。林总僵在原地,脸上的悲痛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苏怀瑾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盯着林总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与审视。

深夜,如水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悄然洒进诊室,给室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平添几分神秘与清冷。摆在案头的《瘟疫论》,竟在毫无一丝风的室内自动翻页,“哗啦哗啦”的纸张翻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最终停在了“亡血失精”篇。

苏怀瑾坐在桌前,指尖轻轻着祖父在书页上留下的批注——“精血同源”。祖父刚劲有力的字迹,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重物倒地声,从后院突兀传来,打破了这份死寂。苏怀瑾浑身一震,迅速起身,快步向后院奔去。月光下,后院的桂花树下,林总抱着一个普洱茶箱,首挺挺地瘫倒在地。银色的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一片惨白。苏怀瑾定睛一看,林总腕间的腕表上,心率数据己然拉成了一条触目惊心的首线。

晚风骤起,桂花簌簌飘落,落在林总的身上。苏怀瑾望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诊室里,那本《瘟疫论》仍在随风翻动,发出的声响,仿佛是来自黑暗深处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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