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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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罗金花和谭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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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七十年代风云
作者:
清净莲57
本章字数:
10486
更新时间:
2025-05-29

苏丹今天休闲,她又到罗金花家去看望她。推开门,一股陈旧与腐朽交织的气味就扑面而来,像是多年未清理的老巷味道。

她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把手里拎着的白面和豆油放在满是油污的灶台上。

随后,她转身进屋蹲下身子,将地上乱扔的杂物捡起来塞进垃圾袋。

苏丹只要有空就会给罗金花送些生活用品,这似乎成了她生活中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苏丹收拾完垃圾,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一本相册上,相册封面己经磨损得厉害,边角微微,是被人无数次的翻阅过。

她轻轻翻开相册,目光在一张张照片上扫过,苏丹确定照片上的男人就是谭强。

她脑海中瞬间联想到谭萍萍,两个人长得实在太像了,那眉眼、那轮廓,她猜想这两人大概率是父子关系。

苏丹清楚这条线索对案件侦破至关重要,尽管她心里满是不忍,但身为警察职责所在,容不得她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苏局长啊,您老给我买东西真让我过意不去呀,你工作那么忙别老过来看我了,这一世我是没能力报答您啦…”罗金花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苏丹赶紧快步走到床边,看到罗金花的身体随着咳嗽剧烈颤抖,单薄的被子也跟着抖动。

苏丹把罗金花扶起来,只见她深陷的眼窝像两个黑洞,毫无血色的嘴唇干裂起皮。苏丹喉咙像被什么哽住,实在不忍心把谭强被害的消息说出来。

但为了让案件水落石出,她咬了咬牙,缓缓从兜里掏出一张谭强被害的照片。

罗金花颤抖着双手接过照片,她眼神瞬间凝固,瞳孔急剧收缩,仿佛被定在了这一瞬间。

她无力地靠在床头上,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怎么会……怎么会……”她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攥着照片,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怎么会死的这么惨呀?苏局长呀,您得把凶手绳之以法呀。”

苏丹没有急于逼问,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旁,她伸手轻轻握住罗金花的手,传递着无声的安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房间里只有罗金花压抑的哭声。苏丹看着罗金花,眼神中满是同情与不忍。

罗金花深吸一口气,她强打起精神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个照片上的人……是我孩子他爹……”说完,她眼神变得空洞,思绪飘回到过去,缓缓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讲述起和谭强之间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罗金花七岁那年,她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用树枝画着小人。邻居阿姨张燕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她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连衣裙,脸上抹着厚厚的粉,嘴唇上的口红涂得跟死孩子一样。

张燕蹲下身子,亲切地摸着她的头说:“金花呀,阿姨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哈,有饺子吃,对了,还有大白兔奶糖呐,咱们赶紧去,一会该吃没了。”

年幼无知的罗金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拍着小手兴奋地说:“好呀好呀,燕子阿姨,我想吃奶糖。”她蹦蹦跳跳地跟着张燕走了。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去便是噩梦的开始。

张燕带着罗金花来到一个偏僻小黑屋子前,屋子周围杂草丛生,那些杂草长得比罗金花还高,肆意地伸展着。

这屋子的门破破烂烂的,上面钉着几块歪歪斜斜的木板。张燕打开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她把罗金花推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罗金花瞬间被恐惧笼罩,她大声哭喊着:“阿姨,我要回家,我要妈妈……”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罗金花一脸狰狞地对她吼着:“别哭,在哭我就勒死你,让拍花子拍死你!”

就这样被她关了整整三天三夜,罗金花嗓子哭哑了,眼泪流干了,她就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过几天,张燕就带着她去了另一个城市。到了地方,罗金花被带到一个破旧的房子里。打那以后,小小的罗金花便开始了悲惨的伺候张燕的日子。

张燕简首就是个,她经常领着不同男人回家。那些男人有老头,还有年轻的小伙。

张燕和他们嘴里说着粗俗的话语,脏话像连珠炮一样往外冒。她跟男人在床上滚床单的时候,房门大敞西开,完全不顾及罗金花感受。

每天晚上睡觉,张燕就会像对待牲畜一样,用一根冰冷铁链子把罗金花锁起来,铁链摩擦着她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红印,疼得罗金花首掉眼泪。

白天要是张燕在家,她就会把铁链子打开,让罗金花干活,稍有不满抬手就是一巴掌,或是一脚踢过去,她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小贱种,这点事都做不好!”罗金花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罗金花十二岁那年,张燕又领回来一个男人。那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头顶秃得锃亮,在昏暗灯光下反射出刺眼光芒,像个光秃秃的灯泡,上面还泛着一层油腻。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领口敞开着,一看就像个老流氓。

他长相猥琐至极,嘴角总是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笑起来露出那颗大金牙,让人看着就恶心。他的眼睛总是色眯眯地乱转,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张燕谄媚地管这个男人叫三哥。

三哥每次来,他和张燕就像两只的野兽,在床上折腾得震天响,还伴随着粗俗的叫骂声。三哥那瘾头子可真是大得离谱,晚上来,早上才走,他得折腾一晚上才肯离开。

这天,两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张燕折腾得口干舌燥,她扯着嗓子大声喊着:“金花,出来给老娘倒一杯水!”

罗金花听到喊声,心里“咯噔”一下吓得一哆嗦,她赶忙从角落里跑了出去,一路小跑到厨房,厨房脏兮兮的,地上满是垃圾,有吃剩的食物残渣,还有一些破旧的瓶瓶罐罐。

碗架子上锅碗瓢盆胡乱堆放着,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她拿起一个杯子,接了一杯凉开水,小心翼翼地端着往屋里走去。

每走一步罗金花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水洒出来。走进屋里,她恭恭敬敬地跪着把水递过去。

这时,三哥一眼瞧见罗金花,他眼睛瞬间亮得像饿狼看到了猎物,三哥满脸邪笑地对张燕说:“哎哟,我说大妹子呀,有这么标致的货怎么不往出拿呀。”说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那模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张燕一脸鄙视,她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跟你说,你能开得起价呀?这可是个雏儿,最少得一万……”她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看着三哥,眼神里满是算计。

“啥一万呀,五千呗,咱们哥俩都认识多长时间啦,五千都不少啦,你看看你身边的人,除了我谁还能拿得起这笔钱。”三哥一边说着,一边色眯眯地盯着罗金花,眼神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他的手还在罗金花的脸上摸来摸去,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五千也太少了,”张燕犹豫了一会,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嘴里念叨着:“这丫头虽说年纪小,可模样儿好,指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她用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罗金花,像在评估一件商品。

三哥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慢悠悠地穿衣服,一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罗金花:“五千不少了,你上哪找这么大方的主儿……”他故意把“大方”两个字说得很重,想让张燕心动。

张燕在旁边也一脸的算计,时不时偷瞄着三哥,观察他的反应。心里想着要是能多要点钱自己就能多捞一笔。

第二天,三哥果然拿了五千块钱给张燕。从那以后,罗金花的生活更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小小年纪的她,就这么成了张燕赚钱的工具。

三哥每次来都对罗金花动手动脚的,罗金花拼命反抗,可换来的却是更狠的打骂。

三哥一边打骂还一边骂骂咧咧:“小贱人,敢不听话,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我在你身上花多少钱啦,在跟我赌气囊塞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罗金花只能默默流泪,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每次三哥走后,她都会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默默地哭泣。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多,有一天,张燕出去打电话,走的时候她脸色煞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

她穿着一只红一只绿的拖鞋,慌慌张张地跑出门,连鞋子都穿反了,竟然忘了给罗金花锁铁链子。

罗金花听到大门“哐当”一声关上的声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涌上心头。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大门口,心脏跳得像打鼓一样,她双手颤抖着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推大门居然没上锁!

这突如其来的机会让她心跳陡然加快,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跑。

她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看到前面有一个火车站。罗金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只是往人多的地方跑。

火车站里人来人往,这让她有种安全感。罗金花找了一个长椅上坐了下去,她努力回忆着,隐隐约约记着自己家在南方的一个城市,可具体在哪,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家的记忆,可那些画面却模糊不清,罗金花只记得有一条长长的街道,街道两旁种着大树。

就在她使劲回忆家庭住址的时候,一个男人大摇大摆地坐到她身边。那男人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花衬衫,他头发油腻腻的,一缕缕贴在头皮上像是很久没洗过。

他嘴里还叼着一根烟,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烟酒混合的味道。

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堆好吃的,烧鸡、馒头、火腿肠,自顾自地开始吃了起来。烧鸡的香味钻进罗金花的鼻子里,她平日里就吃不饱,这会儿看到男人吃得那么香,嘴里不受控制地流下了哈喇子。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男人眼角的余光瞥见罗金花那饥饿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他递过去一个馒头和半只烧鸡假惺惺地说:“吃吧,小姑娘。看你饿成这样,怪可怜的。”

此时的罗金花早己饿坏了,张燕一天就给她一顿饭吃,像她这个年龄正是能吃的时候,一天一顿饭哪能吃饱。她也顾不上许多,伸手接过烧鸡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罗金花大口咬着馒头和烧鸡,腮帮子鼓得像个小皮球,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眼中那抹不怀好意的神色。她吃得太急差点被噎着,咳嗽了几声又继续吃。

可吃完以后,她突然感觉一阵迷糊,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身体慢慢倾斜,最后靠在了男人身上。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己经到了滨州。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

她被关在滨州的一个地下室里,地下室的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大铁锁。

那地下室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像是有什么东西腐烂了。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将她紧紧包裹。地下室的墙壁上布满了水珠,顺着墙壁滑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又被关了好几个月,每天只能吃一些残羹剩饭,她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后来,她被卖到陈天的地下赌城,赌场上面就是一个夜总会。

到了这个地下赌场,罗金花的生活总算是有了些改善。至少她每天都能吃饱饭,而且每个月还能赚点钱。

她被陈天培养成发牌员,不得不说,罗金花在这方面还真有些天赋,她手法非常快,在赌桌上如鱼得水。

洗牌时,纸牌在她手中飞快翻动,发出清脆声响。她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纸牌间,动作娴熟而流畅。发牌时,她眼神专注紧紧盯着桌面,动作干脆利落,每一张牌都准确无误地发到赌客面前,给陈天也赚了不少钱。

罗金花过着白天睡觉晚上工作的日子,每天上班都要路过文化厅舞厅。

现在的罗金花吃的饱睡的好,也渐渐出落得有了几分姿色。她身材苗条,皮肤也变得白皙了一些,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一股灵动。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路过舞厅,站在舞厅外的一个小混混看到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蚊子见了血一样几步就跨到她面前,小混混拦住她的去路嬉皮笑脸地说:“小姑娘,干啥去呀,咱们认识认识呗……”

这个小混混染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他嘴里嚼着口香糖,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还时不时吹个泡泡。

罗金花脸色一变没好气地说道:“我认识你们吗?别拦着我的去路,赶紧滚……”

“发什么脾气呀,跟哥认识对你有好处,在滨州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有哥照照着你去哪玩都不用花钱哈。”

“哼哼,你当我没见过世面吗?还你领我出去玩,你赶紧离我远点,别挡着我走路哈。”

“哎呦喂,年纪不大,脾气可不小……”小混混说完伸手就去抓罗金花的脸。罗金花下意识地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周围的人都不禁转过头来。

小混混被打了,顿时恼羞成怒对着罗金花就大打出手。一边打一边骂:“你个小贱人,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罗金花拼命反抗,可一个弱女子哪是小混混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打得蜷缩在地上,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嘴角还流出一丝血迹。她用手护住头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正在这时,谭强恰好路过。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里面是一件白色的 T 恤,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西裤,脚蹬一双黑色皮鞋。他看到挨打的竟然是自己赌场的发牌员,谭强几步跨过去大声喝道:“你干什么!小兔崽子,你他妈的找死呀…”

说罢像拎小鸡一样把小混混拎起来,他抬手就是几拳,打得小混混嗷嗷首叫。

谭强一边打一边骂:“你个混蛋,敢欺负我们场子里的人,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小混混被打得像只丧家之犬,一会儿抱头,一会儿捂脸嘴里还嘟囔着:“你给我等着……”最后灰溜溜地跑了。

谭强看着惊魂未定的罗金花,把她扶起来轻声安慰道:“别怕哈,没事啦,以后绕个弯走,别从这里过。”

罗金花抬起头,看着谭强那坚毅的脸庞,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终于找到了一丝依靠。

她微微颤抖着嘴唇说:“谢谢你……”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还有一丝对谭强的信任。

从那以后,谭强对罗金花格外的照顾,他们在滨州城都没有亲戚, 日子一长,两个人也就心生情愫,他们在外面偷偷租了一个房子,开始了同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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